姜晚质问道：“兵兵，强子为什么要打你，是你说他们是没爹没娘的野种。”

　　兵兵一听有些心慌，哭着否认：“我，我没有说过！”

　　没说过？姜晚看着周围的几个男孩：“你们几个都听见了吧？”

　　几个孩子都是同谋，被质问低着头不做声，没有一个人承认的。

　　这些孩子都跟兵兵是一伙的，更不可能作证。

　　妞妞委屈地哭嚷起来：“你们明明说了，为什么不承认。”

　　“我们才不是没爹没娘的野种，你们都是坏孩子。”

　　“看到了吗？”林嫂子走过来态度强势：“没有人听见我家兵兵说过这句话。”

　　“这强子打了我儿子，立刻给我家兵兵道歉。”

　　林嫂子跟姜晚之前就有矛盾，如今更是抓住机会倒打一耙。

　　姜晚小时候爸爸去世得早，她从小跟着外婆一起生活。

　　背地里也曾被人如此欺负过，被嘲笑她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

　　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我亲耳听见的！”姜晚不依不饶，今天定要跟他们分说清楚。

　　周围人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个个都开始嘲讽姜晚。

　　“之前你对这两个孩子不是打就是骂，如今这里当什么好人。”

　　林嫂子见到有人撑腰咄咄逼人：“就是，你姜晚说的话谁信啊。”

　　姜晚在家属院声名狼藉，她说的话无人相信。

　　“俺信她说的话。”李嫂子忽然走进人群，还拉着英子出现。

　　“英子，你当着大伙的面说，你刚才都听见了啥？”

　　英子走到人群中：“俺看见兵兵和大宝子他们几个打人，说强子是没爹没娘的小野种。”

　　当时一群孩子都在一起玩，英子和几个小姑娘在旁边踢毽子。

　　看到几个孩子争执起来了，她赶紧跑回家去找李嫂子。

　　“不光俺看见了，娇娇他们也都看到了，就是兵兵他们欺负人。”

　　想不到李嫂子过来帮忙当证人，这下可是真相大白了。

　　刚才兵兵还矢口否认，如今心虚地躲到林嫂子的身后。

　　“林嫂子，孩子说这种话就是大人没有教育好。”

　　林嫂子的脸通红，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高天阔骑着自行车从军营回来，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刚进家属院就看到这边围着一群人。

　　隔着人群听到姜晚的声音，她左手拉着强子，右手拉着妞妞。

　　“兵兵，今天必须要跟强子和妞妞道歉。”

　　兵兵生气地怒吼：“我才不要跟这些没爹没娘的小乞丐道歉。”

　　刚刚还帮着林嫂子的人们，此时一个个风向调转。

　　“啧啧啧，真是想不到林嫂子竟然这么教育孩子，瞧这兵兵都教成啥样了。”

　　林嫂子护犊子在家属院那是出了名，不打算道歉还跟着附和。

　　“他们的爹死了，娘又改嫁了，这不就是没爹没娘，我儿子也没说错！”

　　“姜晚，你又不是这两个孩子的娘，在这里充什么大头！”

　　姜晚紧握着两个孩子的手：“谁说他们没有娘，婶娘也是娘。”

　　“顺便告诉你，要是我以后在听见有人骂他们是没爹娘的野种，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她那要吃人的劲头，林嫂子可是领教过的，僵持下去对自己不利。

　　林嫂子心里有点怯嘴上还是很厉害：“走，跟我回家！”

　　看着今天道歉是不可能，林嫂子拉着哭泣的兵兵扭头就走。

　　脸都丢尽了，一边走一边还在说：“兵兵，以后别跟这些来路不明的孩子玩。”

　　李嫂子气不打一处来：“哎，林瑞香你别走，你儿子还没有道歉呢！”

　　“算了，李嫂子！”姜晚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李嫂子带着英子来作证，心里面很是感谢。

　　姜晚扭头看着身边的强子和妞妞，语气很冷：“跟我回家！”

　　看到她带两个孩子回去，李嫂子有些担心地嘱咐：“小姜，再生气也别打孩子！”

　　高天阔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上前说话，姜晚为了两个孩子讨公道有些惊讶。

　　她从前分明那么不喜欢这两个孩子，果然是嘴硬心软的一个人。

　　带着强子和妞妞回到家，她面色严肃指着墙角：“你们两个，继续站在那里！”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站在墙角处不敢作声，一双大眼睛盯着她。

　　高天阔推着车走进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个强子和妞妞，没有说话提溜着饭盒走进屋。

　　屋内，姜晚一个人坐在餐桌，吃着已经凉透了的葱花饼。

　　看到他回来，面上一面笑容都没有。

　　“强子和妞妞怎么站在门口？”高天阔放下饭盒问了一句。

　　姜晚不动声色：“我让他们站着，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让他们吃饭。”

　　“哦！”高天阔回应了一声，收拾好了桌子准备吃饭。

　　本以为他会生气地当场反对，谁想到这次他这次轻描淡写。

　　本来这孩子她不打算管，但是她刚才大话都放出去，说婶娘也是娘。

　　姜晚和高天阔在屋里面吃饭，两个小娃就站在门口闻香味。

　　妞妞低声跟强子说：“强子哥，婶娘好像生气了！”

　　强子低着头埋怨：“还不是因为你，跟你说了别跟大孩子玩。”

　　“咋还怪俺了？还不是你跟那些大孩子打架婶娘才生气的。”

　　两个娃小声嘀咕：“那他骂俺们，俺不应该揍他们吗？”

　　“二叔咋也不管俺们了？”妞妞摸着肚子叫：“俺肚子饿了！”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要不俺们还是去跟婶娘认错吧？”

　　两个娃溜溜地进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桌上的饭菜咽口水。

　　姜晚扫了一眼两个馋猫：“你们两个，知道哪里错了？”

　　“俺，俺不应该打架！”强子低着头压低声音：“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