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峰赶忙接剑,握在手中。
魏荣也从旁边凑过脸来,呆呆盯着这柄晶莹剔透却又寒意刺骨的宝剑。
从外观上看,这柄宝剑卖相上佳,绝非凡物。
张立峰伸出手指在剑脊上轻轻一弹,清亮的剑鸣声响起。
成品宝剑的剑鸣声,即便不是锻造师一样能分辨出音质变化。
张立峰和魏荣耳中,立马传来九种仿佛古琴奏鸣般的悦耳响动。
“金鸣九音,这……这的确是地级上品的冰玉寒剑……”
张立峰和魏荣面面相觑只觉不可思议。
他们的确早就和金钱帮商量好了,才设计出这个环环相扣的计策。
只要陈剑违约,一百万灵石的赔偿,足以把名兵阁彻底拖垮。
到时候金钱帮独占整个城北所有的兵器生意,张立峰和魏荣各分部分灵石,都是大赚。
原本这个计划应该万无一失才对,可为什么废掉双手的陈剑,还能锻造出冰玉寒剑?
二人心中不仅疑惑,更充满不甘。
他们费了半天力气,可不真是为了一柄冰玉寒剑,二人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灵石。
特别是张立峰,他和金钱帮达成了协议,只要他能做成这件事,星月帮就会在金钱帮的帮助下,成为城北第二大帮。
“看清楚了吧,这柄剑绝对符合你们的要求,锻剑的酬劳你们只付了一半定金,还差我名兵阁两万灵石!”
陈剑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侥幸。
若不是秦天意外出现,又身具超乎常人的可怕天赋,这次的麻烦他还真是无法顺利解决。
经过一晚上的铸剑他也明白过来,之前他还是想得简单了些,以为只要有人配合替他锻打就能完成冰玉寒剑的锻造。
但实际却是,如果没有秦天这样可怕的锻造师天赋,就算有人能配合,他成功铸剑的机会也不会高于万分之一。
陈剑的话让张立峰和魏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里仿佛吃了一万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们是来赚钱的,谁会想从自己身上掏灵石出来。
猛地一咬牙,张立峰眯着眼道:“陈剑,你的双手连剑都拿不起来,想必这柄剑也不是你锻造的,你定是将我们的材料拿给了别的锻造师锻造!”
陈剑眉头一皱,道:“怎么,你们订制的是冰玉寒剑,我就给你们冰玉寒剑,是不是我铸造的重要吗?”
听到陈剑的回答,张立峰立刻以眼神看向魏荣,魏荣顿时心领神会,吼道:“当然重要!”
“本公子是听张老推荐说你陈剑锻造技艺独特,才会将那些珍贵材料交由你来锻造!”
“你若是将材料给了别的锻造师锻造这柄冰玉寒剑,那我又何必找你,不如直接让别人来做!”
“每一名锻造师都有自己的锻造特点,而本公子要的就是你的锻造特点!”
“不错!”
张立峰立马附和,道:“魏公子要的是你陈剑的作品,而不是别人做的替代品!”
“你这么做就是欺骗,我们不会接受这柄剑,这笔订单还是该算你名兵阁违约!”
“你们……”
陈剑不是个油滑的人,被二人这番话说得脑子一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冰玉寒剑要说不是他锻造的,也算是事实,因为是全程都是由秦天代为锻打的。
但这柄剑实际上用的却也还是他的技艺,是他指挥着秦天一步步完成的作品。
“你们最初的订单,应该不是对我师父下的,而是对名兵阁下的吧?”
没等陈剑出声,秦天却是站了出来。
“哼,有什么区别,就算魏公子的订单是对名兵阁下的,这里有资格锻造冰玉寒剑的人,也只有陈剑一个!”
“只要不是他锻造出来的冰玉寒剑,就算你们违约!”
张立峰歪着头阴笑一声说到。
“那你说的可不对,既然订单是对名兵阁下的,那么我名兵阁里的任何人都有资格替你们锻造这柄剑!”
“这柄冰玉寒剑是由我师父亲自指点,我代他锻打而成的,所以用的也是我师父的手法!”
“你们不用在这里找借口了,要是付不起锻造的钱,也可以把剑留下,那些材料就当我们名兵阁铸剑的薪酬!”
秦天眼神嘲弄地说到。
“混账,魏公子什么身份,会付不出那两万灵石?”
张立峰厉声呵斥道:“我们只是不确定这柄剑合不合乎要求罢了!”
“你说这柄剑是你和陈剑一起锻打的,这可是地级上品的宝剑,你应该是他刚收的徒弟吧,以你的年纪最多也就是个锻造师学徒,你有什么能力替他锻剑!”
“要我看,你就是在撒谎!”
“呵……”
秦天知道对方就是在找茬,冷冷一笑。
与其任由对方牵着鼻子一次次做徒劳的自证,不如干脆态度强硬一些。
“别说废话了,这柄剑我们名兵阁已经按照约定锻造完成,你们要是愿意付钱就拿剑走人,否则就留下剑自己滚!”
“我们时间宝贵,没空陪你们耍花样!”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们说话!”
张立峰顿时暴怒。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们真有疑惑就去锻造师协会,我和师父自然会证明这柄剑的确是出自我们之手!”
秦天没有半点客气,和对方争执出不了结果,除非有公正的第三方存在还差不多。
“陈剑,这就是你教的徒弟?”
“既然你这么不会管教后辈,那老夫今天就代你管教一下!”
张立峰冷喝一声,手腕用力一抖,手里的冰玉寒剑化为一道晶莹流光飞出,瞬间刺向秦天胸口。
“秦天小心!”
陈剑本身修为不高又有伤在身,眼看张立峰掷出的长剑,根本无力阻拦!
陈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