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穿着高跟鞋,确实跑不过他,她抵着墙壁,满面戒备地看他。
“该说的都说了,难道我的决心在你看来还不够?非要我闪婚给你看?”
傅时律有些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得死死的。
“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会对自己负责。”
盛又夏看到他俊朗非凡的脸上,此时突兀地呈现出一排牙印,她都不知道当时用了多大的劲,他脸颊那一块全部都肿起来了。
“我是想和温在邑好好谈,但你要逼我的话,我就冲动给你看。”
傅时律真是没辙了。
没招了。
别人威胁他也就算了,偏偏是盛又夏,他算是怕了她了。
“那我也想追你。”
盛又夏刚才那两步跑得太急,这会胸口还在怦怦乱跳,“你追我,我也不会答应你。”
“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了?”
看来,好好说是最没用的办法。
“傅时律,我谈个恋爱跟你有什么关系?不管是温在邑还是徐总,都是我的自由吧?我单身,我不是已婚,我处个合适的人结婚没错吧?”
傅时律不止一次从她脸上看到了这样的决绝。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不是嘴上说说的,可他就是接受不了。
“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总不能错了一次,就彻底放弃掉他了吧?“就算是犯罪,也有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我给你判死刑了,你这种人就该拉出去直接毙了。”
傅时律锁紧眉头,眉宇间拢起褶皱,一双眸子嵌在幽邃的眼窝内,眼里的不甘心最终也没法自我平复掉。
“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就给我一次机会试试,不行吗?”
“你就算跟温在邑一起,也会有磨合,你还不如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折磨我。”
完了,傅时律越来越变态了。
盛又夏听到不远处传来嬉笑声,原来是一家三口正提着东西过来。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妈妈,回家我想吃个冰激凌……”
盛又夏眼见他们走近,即将从她身边过去,她赶紧跟着他们。
她听到傅时律的脚步声还在跟着。
“你好,你们能帮我打个电话,让保安过来吗?”
那小女孩好奇地看她一眼,再看看她身后。
“姐姐,你是碰到坏人了吗?”
“对,”盛又夏手机还在车上,“我就住在这里,我跟你们一起进电梯好吗?”
“好啊,我爸爸可是教跆拳道的,你不用害怕。”
小女孩拉过盛又夏的手,走了两步后又回头,恶狠狠地警告傅时律。
“坏叔叔要是再跟着,我们就要打110了。”
傅时律走的时候,替盛又夏将车门都关上。
他从小区里面出去,上了自己的车。
想抽烟,傅时律拎过外套,从里面摸出一盒。
一口用力吸进去时,拉扯着皮肉,那块被咬过的地方像是被人用刀正在剜割。
傅时律凑到后视镜跟前看了看,不好,弄不好要留疤。
他烟都没抽完,连夜去了趟医院,别的事都能暂且放一边,脸是他的本钱,这要是毁了,以后想追盛又夏更加追不到。
华兴医院最好的医生被他叫过来了,一见他的伤,“呦,咬这么厉害。”
“会留疤吗?”
“有两个牙印很深,不过抹点祛疤膏应该没事。”
傅时律脸上简单地做了处理,伤口多深不重要,重要的是顶着这么一口牙印,明天怎么在他傅主任的位子上给人看诊?
“要不,我给您包扎下?”
“不用,那样好得慢。”
傅时律顶着这张脸,晚上还去招摇过市了。
他组了个局,让季星堂叫了不少人,肖睿也把熟悉的,不大熟的朋友都叫上了。
华娱那个两百平米的大包厢内,聚着一帮人。
傅时律手里夹着根烟,他侧着头扫向众人,有些面孔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火苗在他的瞳仁里跳跃着,薄雾溢出唇间,徐徐攀升,让那两排牙印显得更加暧昧不清。
季星堂搂着他的肩膀,笑得狂妄大声,“怎么回事,被猪拱了吗?”
傅时律吸了口烟,舌尖一裹,一卷,一口烟全喷他脸上了。
“你什么时候抱着猪,啃一个给我看看?”
“咳咳”
季星堂咳得不行,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那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您脸上烙下这专属记号啊?”
傅时律两根夹着烟的手指,伸向了烟灰缸,食指在烟身上轻弹两下。
他眉峰轻挑,有种卸下了全副伪装后的斯文败类感,举手投足间能撩人,能惑人心神一般,“你说,还能有谁?”
季星堂张大了嘴,手指虚空点好几下。
“盛又夏!”
“你那个前妻啊!”
围坐在一旁的人纷纷望过来,有人禁不住往傅时律的脸上多看几眼。
“她怎么往你脸上咬啊?下口挺重,是不是怕你被别的女人勾搭了去?”
傅时律余光睇见有人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想要尽可能地装出只是在刷着玩玩而已,但实际上,他是在拍他。
傅时律没有拆穿,甚至还刻意调整好了角度。
这么多人,总归有跟温在邑交情不错的。
盛又夏不是口口声声说着,是他女朋友吗?
既然这样,就让温在邑好好管管。
男人将‘偷拍’到的照片,发给了温在邑:“怎么回事?盛又夏不是你的人吗?”
傅时律手指轻抚过脸颊处,轻轻按压下,依然还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