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即便有了不同,傅时律也很清楚。
爱上,不至于。
充其量就是有了那么一点吸引,仅此而已。
傅主任全身上下,一张嘴最硬,“她想强行嫁给我的时候,我娶了,现在受够了这种日子想离,有这么容易么?”
他杯口压着唇瓣,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没有勾兑过的酒滑进喉咙里,滚烫。
季星堂唇瓣蠕动,只觉奇怪。
傅时律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因为梁念薇失踪了吗?怎么绝口不提她了呢?
晚上,傅时律喝多了,被肖睿和季星堂送回西子湾。
一到门口,才发现两大门神在守着。
两人面面相觑,不好多说什么,将傅时律搀进屋内。
季星堂跑到楼梯口喊,“盛又夏,给我下来,你老公喝多了!”
盛又夏在家并没睡着,听了会音乐,方才车子开回来的动静声她也听到了。
她披件外套来到楼梯口,站在那里,并没有下楼的意思。
“麻烦你们,把他弄上来。”
“你还来劲了,这是你男人,你不得伺候着!”季星堂搀扶了一路,这会满头大汗的。
盛又夏拢紧罩在肩膀处的上衣,朝楼梯的扶手处轻靠,“那你就把他放在楼下好了,客厅有沙发,他可以在那里睡的。”
季星堂闻言,啧啧摇头。
肖睿让他别废话了,一人一边架着傅时律上楼。
他们也不便进房间,就把他交给盛又夏。
“嫂子,今晚上要辛苦你了。”肖睿还是挺客气的,担心季星堂言多必失,把他拉走了。
季星堂有些不放心,生怕老傅被塞冰柜。
傅时律手臂搭住盛又夏的肩膀,满身酒气,他全部的重量往她身上压。
盛又夏一时承受不住,往后退了步,腰抵在后面坚硬的木质扶梯上。
他为别的女人担心而醉酒,剩下的烂摊子却要她来收拾么?
盛又夏想把他丢在原地,但傅时律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扒都扒不开。
她只好抱着男人的腰,将他往房间里面送。
到了床边,盛又夏刚要拉掉他的手臂,却被傅时律先一步紧搂着带到床上。
他手臂压在她身上,重得很。
“你可真行,为了个女人颓废成这样。”
盛又夏刚把他的手推开,他又缠了上来。
他抵着盛又夏的耳畔,呼吸撩过她的发丝,发尖刮过她耳后的细肉。
“盛又夏,我……”
“不可能爱你。”
第78章她,瞎了!
盛又夏不知道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心里清楚就好了,他又何必非说出来呢?
眼睛酸酸的,心里也是酸酸的,盛又夏视线朦胧,耳边的呼吸声沉重起来,听着像是睡着了。
她牙关都在打架,咬着一口破碎的嗓音。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再爱你了。”
傅时律扭动身子,头痛欲裂,他撑坐起来看她,“你说什么?”
盛又夏干脆也坐着,明媚娇艳的脸凑到他跟前。“我说你眼瞎心盲,是浑蛋。”
他呼出来的鼻息都是滚烫的,“我口有点渴。”
“我不伺候你了,你找你的小瞎子去吧。”
盛又夏躺回床上,傅时律扳过她的肩膀,两手捏住她锁骨处,他俯身下来。
“你说谁是小瞎子?”
这个称呼不好听,他肯定也不会喜欢听。
她懒得跟他纠缠,“我说我自己,行么?”
傅时律顶着她的鼻尖,眼帘低垂,“你瞎了吗?”
盛又夏喉间被堵住,她不是没有试探过傅时律,他也不是没有给过她答案。
她嗯了声。
情绪压着,一时间语塞,盛又夏嘴唇都是颤抖的。
傅时律酒喝了不少,他手指伸到她的眼前,她把眼睛闭上了。
他不舒服,脸埋进了盛又夏的颈间。
她手指慢慢抓着身下的床单。
她既希望傅时律是清醒的,但又怕他这会说出的话,让她接受不了。
盛又夏等了一会,傅时律什么都没说,他真的睡着了。
算了,明天就是她跟胡玉约好的日子。
只要他还是找不到梁念薇,盛又夏的眼睛就能重见光明了。
她不需要靠他,也靠不住。
第二天,傅时律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冷,仿佛是睡在地上一样。
他睁开眼,后背枕着的地方很硬,他伸手摸了摸,可不就是在地上吗?
男人坐起身来,见那张柔软又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人。
“盛又夏。”
傅时律起身上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我为什么睡在地上?被子呢?”
“嗯?”盛又夏揉了揉眼睛,看着像是刚醒,“你昨晚喝多了,非说热得要命,睡地上凉快。”
她见傅时律脸色阴沉沉的,“我把你拉起来好多次了,后来我实在太困,就没看住你,地上好睡吗?”
傅时律看她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
他喉咙里跟烧起来一样,傅时律起身去倒水喝。
他洗个澡,酒也彻底醒了,盛又夏拿着换洗的衣服在门口等他。
男人出来时,自然的从她手里拎起衬衣往身上穿。
“傅时律,我在家实在太无聊了,今天想出门逛逛,你要不放心的话,可以让阿姨跟着。”
傅时律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眼睛也红肿,似乎是哭过。
他伸手想要去触摸,盛又夏却往后退了两步。
傅时律僵着的手落下去,拿了裤子。
等他穿得差不多了,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男人快步走过去,盛又夏跟在后面,“我就出去半天,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