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挑下眉头,“你不是说,关灯更有感觉?”
“我想看看你。”
光这一句话,就撑足了前戏,再加上今晚盛又夏很主动,傅时律觉得骨头有些软了。
盛又夏亲着他的喉结,一路顺着往下,来到他胸前。
她还抬头看他,眼里有勾人的劲,那脑袋还在继续往下。
傅时律的呼吸声绵长而急促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他居然,痿!了!
盛又夏两个肩膀在颤动,埋着头,她憋不住了,好想大笑。
但她的忍啊,她好不容易藏起笑,抬起的脸蛋上装满了难以置信。
“你怎么突然……”
像撑饱的气球,没气了!
第5章身体垮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真不夸张,这时候要有一根针掉地上,盛又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傅时律双臂撑直,盯着身下。他肯定也不愿意相信啊。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吧。
他顶着一张臭脸下了床,背影看着瘦而精壮,傅时律快步进了浴室内。
盛又夏将手臂枕在脑后,真要感谢唐茴啊,那药堪称有奇效。
男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但盛又夏猜,他肯定在证明自己还能行。
她蹑手蹑脚地起来,到了门口后,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了。
盛又夏满脸的担忧关切,“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入目的画面,多多少少有损傅主任的形象了,他正在做某个部位的检查。
“谁让你进来的?”
傅时律的声调拔高,男人在这种事上,都特别要面子,“去什么医院?”
盛又夏朝他身上一指,表露出来的全是对他的关心。“你这样肯定不对啊,你是不是身体……垮了?”
他看到傅时律的脸色,那是真垮了。
盛又夏继续点火,“医院那边结果不是出来了吗?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再好好想想,没孩子这事是不是因为你……”
她很想把‘不行’两字贴他脑门上。
傅时律这会犹如被拔了须的老虎,双眼钉住了盛又夏,话里满是警告。
“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盛又夏忙不迭答应,“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呢?说出去,别人也会笑话我的。”
傅时律听她的口气,怎么像是已经给他盖棺定论了?
“出去!”
“好好好。”盛又夏走过去,拍了下傅时律的肩膀,“慢慢来,别着急,越急越不行。”
男人恼怒地握住了盛又夏的手腕,将她的手给挥开,“我这两天做了几台大手术,有点累。”
可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了。
就算再累,也不至于不举。
盛又夏躺回床上的那一刻,就差开心地翻滚两圈,等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傅时律的脚步声接近而来。
他掀开被子,抬手将灯掐了。
外界对傅时律的评价很高,是无数女人心中的高岭之花,高贵且不可攀的人物。
他遇到了这种事,不知道此时心情如何?
盛又夏转身挨到傅时律的身边,手掌摸到他腹肌处,还想往下探,“要不再试试?”
他这会是什么状态,他最清楚了。
傅时律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滚。”
“噢。”
盛又夏滚回了原先躺着的地儿,她这会确定了,她今晚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男人看眼来电显示,接电话的动作明显快了不少。
“喂。”
“傅先生,捐献眼角膜的那个人可能撑不住了,不过家属还不愿意放弃抢救。”
盛又夏呼吸一紧。
傅时律手背上的筋骨,一直绵延到腕间,“什么时候能动手术?”
“还得等等,应该是快了。”
盛又夏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傅时律吩咐道:“不能出一点差池。”
“是,我会盯着的。”
傅时律掐断通话。
盛又夏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攥,要想在傅时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难上加难。
所幸,傅时律对她毫无防备。
盛又夏费尽力气,也只是挖到了捐献人的一点资料,但是根本见不到那人在哪。
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捐眼角膜的人,多大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盛又夏将被子拉高些,一点痕迹不露,“那不是意味着有一个人要死去吗?如果很年轻的话,多可惜啊。”
傅时律是医生,见惯了生死,所谓医生,就是在能抢救的时候不遗余力,但是医生,他比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死’。
“是个大学生,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盛又夏顿了好几秒,这才再度开口。
“他住你们医院吗?”
傅时律没有怀疑她,但也没有明说,“不关你的事。”
不过盛又夏通过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这就是她处在暗的优势。
“睡了。”她肩膀滑进了被窝里,傅时律没听出她话语间有什么波动。
他没心思管那么多,视线落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
……
翌日,傅时律和盛又夏几乎是前后脚出门。
医院那么大,要想找个人不容易。
盛又夏在住院部找了小半天,也没得到有用的线索。
她下了楼,打算再去B区碰碰运气。
“盛又夏!”
她脚步猛地停住,一回头,就看到傅时律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与他同行的,还有个年轻的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