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将水杯放到桌上,握着他的手就要掰开。
赵薄琰见状反握紧她的手指,他下巴往下压,压在傅偲的肩膀处。
她在他怀里扭动得厉害,像条泥鳅,甚至因为动作太大而拍翻了桌上的水杯。
杯子沿着桌沿滚了好几圈,然后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赵薄琰,趁着我没发火之前,快松手。”
孙天谕刚洗完澡出来,正好听到那声音。她拉开房间门看眼,就看到自己的闺蜜被赵薄琰紧抱着,一个在挣扎,一个就是不肯撒手。
她冲过去时没忍住,抬手朝他后脑勺削去。
啪的声音很重,赵薄琰被打懵了。
傅偲拉掉他的手,赵薄琰慢慢弯下腰,手掌摸到脑后。
“痛,好痛……”
头痛欲裂。
“别在这跟我装死,要能打得死你就好了!”
赵薄琰的手撑在旁边的餐桌上,眼睛紧闭,神色看着很是痛苦。
傅偲看他不像是装的。
“你……”她上前轻问,“没事吧?”
“快痛死了。”
赵薄琰脑子里还有淤血呢,方才孙天谕那一下真不轻啊。
傅偲生怕出事,赶紧要送他去医院。
孙天谕看看自己的手掌,都抽红了。
“不会真打出问题了吧?”她也怕啊,可别闹出人命来。
傅偲回屋去拿衣服,赵薄琰痛得冷汗都下来了。
匆忙送到医院一检查,医生开了张住院单。
孙天谕欲哭无泪。
“医生,有这么严重吗?”
“他脑部还有淤血未散,这会又受了外力击打,很危险的!”
“偲偲对不起啊,我没想那么多。”孙天谕保证,以后不能那么冲动了。
赵薄琰被按在床上,又是挂水又是要吃药的,傅偲挺紧张,这条命都是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不会因为一巴掌就没了吧?
“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孙天谕在旁边,一副很想赎罪的模样。
赵薄琰皱着一张俊脸,“好痛。”
“吃了药一会就能好点。”傅偲守在边上,神色焦急。
他困得不行了,等到头痛缓解些后,眯起眼睛睡着了。
一大早,孙天谕外出买早餐了。
傅偲趴在赵薄琰的病床旁边,几乎一宿没睡,等他挂好水才眯了这么一会。
他脑袋已经不疼了,就是嘴巴干哑。
“渴,我渴……”
傅偲听到声音,轻抬了脑袋,睡得迷迷糊糊,只顾着抹眼睛。“我去给你倒水。”
赵薄琰看到她站起来,窗外已经有阳光照到屋内,他眼睛被刺得有些难受,他眼见傅偲走向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
她将水倒进杯子里,然后插了根吸管。
赵薄琰盯着挨过来的一张脸,好漂亮,好漂亮!
“怎么不喝?”
他张口嘴,一口口喝进去,傅偲脸上还有担忧,“脑袋还痛吗?”
“还有一点点。”
“我已经说过天谕了,严厉地批评过她,她也知道错了。”
赵薄琰轻哼了声,“她想要我的命,她要杀了我。”
那行为确实危险,一个不巧说不定他就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
孙天谕推开门进来,手里拎着各式各样的早餐,见赵薄琰眼睛睁着,她语气温柔不少。
像个可可爱爱的狼外婆。
“呀,醒了呢,真好,不枉我昨天一直在为你祈祷。”
赵薄琰看她走近,将吃的都放到床头柜上,“我买了包子蒸饺皮蛋瘦肉粥……”
“不吃你的东西!”
孙天谕自知理亏,她吓得小手到现在还是抖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君子不该有隔夜仇,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孙天谕今儿态度实在好,围着赵薄琰忙得团团转,给他递筷子送纸巾,要不是他嫌弃,她都想亲自喂他吃早餐了。
赵薄琰喜提医院三日游,然后被接回了家。
孙天谕买了一堆好吃的送他,还有各种水果都是挑最贵的给。
他还不领情,不吃。
傅偲去阳台,将换下来的衣服都放到洗衣篓内。
孙天谕看眼小瞎子,“姐姐改天请你看电影还不行吗?”
“你请个瞎子看电影,你简直是侮辱我。”
他说着就起身,以示抗议。
地上放着一袋零食,赵薄琰下意识的反应,是抬脚跨过去。
孙天谕瞅见了,脑门挂了个问号,是她多心了吗?
这好像是正常人才会有的反应啊。
她立马站起身,蹑手蹑脚绕到赵薄琰跟前去,她伸手戳到他眼跟前,但男人毫无反应。
赵薄琰走着走着,还被垃圾桶绊了下,差点摔个七仰八叉。
吃过晚饭,傅偲穿着睡衣窝在沙发内,赵薄琰眼睛看不见,就等于家里都是女人了。
两件式的睡衣挺性感,坐下去时,裙摆被拉到大腿处,一片晶莹洁白晃刺着赵薄琰的眼睛。
孙天谕将她外面的睡袍扒拉开,“用了什么香水,好香啊。”
“你斯文点。”傅偲里面就一条吊带裙,还是低领的,孙天谕力气大,直接将她的香肩扒拉出来。
傅偲声音里裹着不好意思,“没用香水,就是沐浴露。”
“你害羞干嘛,这儿又没别人。”
傅偲望向坐在对面的赵薄琰,这不是个大活人吗?
她怎么觉得赵薄琰今儿有些不对劲,脸好像有些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你还怕他啊?他懂个鸟,再说眼睛也看不见。”
孙天谕摸了摸傅偲的肩膀,真的好滑好嫩啊,“要不怎么说老天爷不公平呢,真羡慕你的皮肤跟牛奶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