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不情愿地套好鞋套,他环顾四周,房子也就一百来平米,但是布置得很温馨,餐桌上客厅的茶几上都摆着鲜花。
“这就是你想过的生活?”傅时律心里不平,不甘,说话也特别不好听,“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家里有佣人伺候着,你现在已经沦落到给别人做饭了?”
温在邑拎起那几个袋子进了厨房,盛又夏不好意思吃现成的,“我帮你吧。”
“不用,你等着吃就行。”
傅时律的脸上有点烫!
这里弄得很有家的感觉,有居住的痕迹,空气也是温暖的。
傅时律脸色铁青地走向了主卧的方向。
盛又夏见他径自推开门,她赶紧跟在后面,他前脚刚踏进去,盛又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没有同意你进来。”
傅时律进去几步,看到了一张大床,她一个人需要这么大的床吗?
傅时律被刺激的,扯了把领带,心里焦躁,领带越扯越紧,领口都乱了。
他的锁骨露出一小节,做吞咽动作时,喉结尤为突出。
还好,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再看眼四周,也不像有跟人同居的样子。
“你想看什么?想看我有没有和别人住吗?”
傅时律冷着声提醒她,“你还是傅太太,你别忘了,有些事一旦做了,你就是出轨。”
盛又夏幸亏将那些滴眼的药水都放好了。
“我这都是跟傅先生学的。”
傅时律走到她跟前,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她的脸软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摩挲一把。
“你让他走,想吃什么我带你去餐厅,我们好好的行不行?”
盛又夏看他这样,挺精分的。
是不是因为梁念薇眼角膜丢了的事,被刺激大发了?
“还能怎么好好的?傅时律,我们是没离婚不假,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做出格的事。”
“我不像你,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但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追我的人一直不少,我是很想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
傅时律的脸,都快掉地上去了。
又难看又臭。
什么叫重新开始?是要爱上别人的意思?
“盛又夏,你的爱倒是挺廉价!”
他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刚说出来就后悔了。
空气凝滞住,盛又夏的表情也冷却,“是啊,傅主任是用惯好东西的嘛,廉价的东西当然看不上。”
她之前将她的一片真心捧到他的面前,他却觉得很不值钱。
才会那样肆意践踏!
“你放心,以后都不会再有了,还有这儿不欢迎你,出去吧。”
盛又夏拍掉他的手,推着男人的手臂,强行将他推出了房间。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说,她不能随随便便跟别人重新来过。她爱他就爱他,哪有轻易收回的道理?
温在邑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盛又夏已经将傅时律推到了门口。
“离婚的事,我的律师会联系你,请你以后不要到这儿来。”
温在邑看热闹不嫌事大,“傅主任,不吃了晚饭再走吗?”
盛又夏将门拉开,“你要是做得多了,喂狗都不给他吃。”
说着,就把他一把推出去!
第86章我敢打赌,他在楼下偷看
傅时律看着门,在他的面前被重重关上。
盛又夏抵着门板,方才那番动作是一气呵成,但这会她就像是失了精气神,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温在邑就这么看着,没有上前。
要想放下一个人何其简单,有些人倾尽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做到。
傅时律抬手想按门铃,但也知道盛又夏不会给他开的。
在他的字典里,还没出现过纠缠两个字。
他转身下楼,在电梯里碰到了盛又夏对门的邻居。
是个五十岁出头的阿姨,拎着一袋垃圾,将傅时律上下打量个遍。
“你是来做客的?这么早就回去了,晚饭吃没吃啊?”
傅时律见她一个劲盯着他的脚看。
他低头瞅了眼,才发现鞋套没摘。
这种一次性的鞋套,确实就适合他这种‘客人’。
但傅时律嘴上怎么会承认呢?再说,他即将要说的也是事实。“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那个女人的老公。”
盛又夏才搬来没两天,阿姨也是,过来就是为了照顾坐月子的媳妇。
所以,虽然在一个楼道,但是还不熟。
“老公?那这不就是你家了,连双拖鞋都不舍得买啊?”
“……”傅时律脸色阴郁。
“我刚才看到还有个男人,拎着好多菜,他有拖鞋穿,他是你们的谁啊?”
一双拖鞋就能看出端倪,也是厉害。
傅时律面容紧绷,阿姨还是个不会看脸色的,认认真真盯着他,一脸的好奇,就想要个答案。
傅时律心里不痛快极了,“家里请的钟点工。”
“什么?那么帅一个男人做钟点工,是不是浪费啊?”
傅时律怀疑她眼睛有问题,温在邑顶多算是嘴巴鼻子都长齐全了,而已,他好看在哪里?
盛又夏把人赶走后,平复了一会心情。
温在邑从厨房出来,饭和菜都好了。她实在不好意思,要进去盛饭,“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忙,做饭这种事哪敢劳驾你。”
“现在倒是又跟我客气起来了。”
今天唐茴没来,餐桌上就两个人,盛又夏低着头专心地吃饭。
“你已经起诉离婚了,有没有想过要重新开始?”
盛又夏感激他,不可能到了这个地步,还跟他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