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就顶着这一副‘害羞’的表情,回到了酒店。
她把车停在门口,“进去吧。”
“可是偲偲,我还没吃晚饭。”
她都不觉得他很可怜的吗?
“我让酒店给你送吃的。”
“但我想跟你一起……”
傅偲手在方向盘上敲打两下,“赵薄琰,我们可是说好的,你跟我回来就得都听我的。”
她现在跟他进去,对他没有好处。
赵薄琰眸子内的微光被掐熄掉,他缓缓地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车门。
“偲偲,我想回去。”
傅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哪?”
“扬州,我不喜欢这儿。”
他想回扬州,回到琴室,每天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琴室的院子里时不时还有流浪猫过来讨吃的。那袋专门给它们准备的猫粮还没喂完。“孙天谕过完年了吗?”
“没有这么快的,今天才初二。”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再把她叫上。”
傅偲听得心里一阵柔软,“你以前跟天谕不对付,不容易啊,现在处的跟家人一样。”
“嗯,”赵薄琰也是这么觉得,“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和偲偲是一对,孙天谕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
“……”傅偲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算了。
“孙天谕真的会谢谢你。”
赵薄琰下了车,傅偲开口叫住他,“薄琰。”
男人立马将上半身又钻回车内,眼里有雀跃,“你改变主意了?”
傅偲盯着他,他现在遭遇的所有事,都是因为她曾经让他承认过的罪名。
世人看他肮脏卑劣,就会不假思索往他身上泼一些莫须有的脏水。
可傅偲当初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目的吗?
她目光里含了复杂,赵薄琰恨不得爬回车里面,“是不是改变主意了?我们不在房间里吃了,去餐厅好不好?”
“赵薄琰,你满脑子就只有吃吗?”
今晚被人这样冤枉,他却只字不提。
“不啊,我满脑子都是你。”
“你看不懂别人……他们看你的眼神吗?刚才在宁家,他们那样看你!”
“偲偲,你是在愤怒吗?”
赵薄琰端详着傅偲的面色,她像是陷在某种复杂的情绪里面,矛盾不堪,自我撕扯。
“我为什么要管他们怎么看我,我眼里只看得见你。”
只要她相信他就好了。“我又不喜欢别人,我更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赵薄琰紧接着从车里退出去,“你开心点,你不是盼了好久才回来过年的吗?等你高高兴兴过完了年,我们就回去。”
他说完,把车门关上了。
傅偲回到家,傅时律还没回去。
屋里气氛有点不对,她刚要开口,就被老爷子叫了过去。
“让我的偲偲受委屈了,没想到宁家那个小子这么不靠谱,他女朋友出事了关我孙女什么事?”
“就是,”秦谨也是一脸的不高兴,“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把你扯到那摊烂泥中。”
他们没提赵薄琰一句,看来傅时律并没有说起他。
傅偲忙不迭地点头,“就是,我刚才祝他们白头到老了。爷爷,我可不要跟一个瞎子谈。”
傅时律扯着儿子的手臂往外走,听到这话,望过去一眼。
那赵薄琰之前才是真的瞎,也没见她嫌弃成这样。
“好好好,”老爷子都想好了,一会就打电话狂喷宁老头,“咱偲偲不要瞎子,咱多的是青年才俊可以挑。”
宁家那边,速度倒也是快。
第二天,宁父和宁母就带着宁宗跟一堆厚礼上门道歉。
傅偲被佣人喊了下去,走到楼梯口时,听到爷爷在阴阳别人:“那老头子怎么不来,没脸见我是不是?前两天可是他求着我撮合偲偲和宁宗的。”
宁母赶紧赔着不是,就说一切都是宁宗不好,“他呀被蒙蔽了双眼,现在总算看清了,这不第一时间就来了。”
宁宗神色无异,看上去也没什么悲伤的样子。
“傅爷爷,我跟妙妙分手了,昨晚跟她说清楚了,今天一早把她送去的车站。”
这啥情况?
快刀斩乱麻吗?
宁宗看到傅偲过来,眼睛似乎一亮,“偲偲。”
傅偲抖三抖,大可不必啊,再看眼摆在地上的礼品盒,够有诚意的。
宁母笑眯眯的,不停夸着傅偲的好,这自然是妙妙那种女人比不了的。
“昨晚的事我已经狠狠说了宁宗一顿,你就再给他次机会,你们不论是相貌还是家世,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爷子气还没消呢,“不可能,想都别想,我孙女委屈得到家就哭,眼睛到这会还肿着呢!”
宁宗的视线瞄过去,傅偲赶紧压下眼帘。
这扯得就有点远哈,她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宁母又说了一通好话。
傅偲只好再次婉言拒绝,“伯母,我把宁宗当哥哥看的,真的没有男女之情。”
这样的男人可千万碰不得,且不说他有没有跟妙妙分干净吧。
就算再也不见了,那妙妙就是他平淡无味生活里的白月光啊。
白月光三字,可太有杀伤力了,“不不不,我们不合适。”
傅偲生怕被狗皮膏药黏上一样。
宁母笑着说道:“没关系,慢慢来,你们有的是时间。”
傅偲一点口都不肯松,就把宁宗搞得很难受。
他时不时瞥一眼傅偲。
“东西你们都拿回去,处对象的事就算了吧,我家偲偲尽管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但也不能这样被人随意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