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打伤赵家公子的是时律,这件事,你可以让他出面帮忙解决。”
盛又夏心里有了猜测,“赵家威胁你了?”
盛修明不说话,坐在旁边的崔文姗心急如焚,如今盛又夏和家里闹翻,傅家这个亲家又指望不上了。这种时候,赵家居然还要拿他们开刀。
“不是威胁。”
盛修明被崔文姗轻踢了一脚。
“是原本已经审核好的贷款合同,直接被卡了。”
赵公子上面有人,想要使点诈,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傅时律要是不肯帮我的话,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得去充当赵公子的血库,才能平息这件事?”
盛修明还不至于要去牺牲女儿,只是听着盛又夏的话,他心里挺难受的。
“夏夏,爸只是想提醒你小心点。在咱们这有两位赵公子,一位是做事情讲究分寸的赵正平,另一位就是这仗着老子,无法无天的赵二公子。你一个姑娘家,遇到了这种人,总是要吃亏的。”
盛修明想劝劝盛又夏,能不能暂时放下以前的事,让傅时律稍稍拉她一把呢?
盛又夏听了这席话,语气才算缓和些。
“我知道了。”
她挂完电话,靠在墙壁上,生活总是充满狗血的,就喜欢给人加这些跌宕起伏的戏。
“姐。”
盛又夏回过神,却看到关名姝和高敏已经站到了身边。
她都不知道她们从哪过来的。
“妈,敏敏。”
电梯门打开,盛又夏跟着她们回家,刚进屋,高敏就飞快地拿过她的拖鞋,放到了她脚边。“姐,你昨晚没事吧?”
“没事,放心,什么都没发生。”
关名姝面上全是担忧,“夏夏,刚才你说什么移动血库,平息什么事啊?”
高敏已经猜到了,应该就是昨晚那个猥琐男。
“姐……”
盛又夏表现得很无所谓,“在说别人的事呢,跟我们没关系。”
大不了就是被针对,这种麻烦不是盛又夏找来的,是那位赵公子先挑衅的。
盛又夏胆子比较大,高敏不行,她战战兢兢,会胡思乱想,就怕被人报复。
平安无事的过了两日后,盛又夏受邀参加了一个慈善拍卖会。
她倒是挺喜欢这样的活动,能力所能及地帮到一些人。
刚进会场,她就碰到了温太太。
温太太一见她,又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旁边的人在问,“这次温家捐了什么东西拍卖?”
“是我先生一直在用的老砚台,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值钱。”
“还得是你们温家啊,出手真阔绰。”
温太太这次来,就是想长脸来的,工作人员说过可以捐一些家里不用的东西,毕竟拍卖的东西不重要,拍的人花了多少钱,才最重要。
盛又夏招呼都不和她打,因为会知道遭受冷眼。
她想要过去找位置入座,却被温太太给拦住了。
“不知道盛小姐捐的什么,不过听说你都脱离盛家了,肯定也拿不出值钱东西了吧?”
盛又夏实在搞不懂,这样胸襟的人,是怎么当上温家太太的。
“是啊,”盛又夏只能轻笑笑,“我就捐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跟温太太不能比。”
“夏夏”
秦谨在前排听到声响,起身冲她打了招呼。“这里。”
盛又夏跟看到救星一样,立马过去了。
到了秦谨身边,这位傅太太威严肃穆地,朝那帮人扫了眼,温太太不敢得罪她,只好闭嘴。
“夏夏,快坐,就坐妈这里。”
盛又夏说了声嗯,便入座了。
拍卖开始后,温太太坐在后面,一直在跟别人普及她家的砚台有多值钱,待会要是拍出了天价,她连记者都请好了。
一圈拍卖品被拿出来展示,盛又夏看到了自己捐的,是一个她亲自设计的香料盒,四四方方的,雕刻精美,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
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她就没有细看,直到主持人说这香料盒还有点睛之笔。
原来盒子上嵌了一块极品美玉,价值连城,这件拍卖品是小盛总捐的。
但是……
盛又夏清楚地记得,她捐的香料盒上没有这块玉的。
等到正式拍卖这个东西时,秦谨一举牌,喊了一千万。
盛又夏坐在边上,几乎惊掉下巴,她想把她的手拉回来都来不及了。
“妈!”
那可是一千万啊,冷静。
秦谨扬了扬手里的牌,“这块玉都值这个价了,小盛总真是大方,果然是个心慈的大美人。”
额……
盛又夏想着地上要是有条裂缝就好了,让她钻一钻。
还真有人参与了竞拍,给的价钱相当吓人,“一千零五十万。”
盛又夏趁着别人喊价,忙拽了下秦谨的衣袖。
“妈,您一会可以拍别的,这价钱被喊得太高了。”
秦谨能听吗,不听。
你追我赶,秦谨直接喊了一千五百万。
不跟他们十万二十万地价了,一口气压死他们。
成交了。
秦谨凑到盛又夏身边,表情满足,“我儿媳妇的东西,必须拥有最大排面。”
盛又夏像是才想到了什么,脸色带了些诧异,“妈,盒子上的玉不会也是您……”
就是她啊,秦谨托人找了关系把香料盒拿出来,再找了最好的师傅镶上去的。
“夏夏,那可是你画了设计稿制作的香料盒,现在拍到这么高的价,会对你的事业有帮助的。”
温太太的风头完全被压了。
等她家的砚台被搬上来,即便主持人吹得天花乱坠,谁谁谁用过,可在场的人兴致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