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口。
“那肯定瘦啊,心情不好,总会影响食欲的。”崔文姗在旁边叹息。
盛又夏听得心里不悦起来。
“我哪有心情不好。”
“亲家,我家夏夏年纪还轻,她跟时律之前那么好,现在因为一点误会冲动做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秦谨不住地点头,她懂懂懂。
“夏夏永远是我最好的媳妇,只要她愿意,我傅家的大门一天二十四小时给她敞开!”
崔文姗听闻,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
那还要温在邑干嘛啊。
还是傅时律香。
这两人说起话来,完全不顾别人死活。秦谨将盛又夏拉到边上去,说了几句悄悄话。
“夏夏,我最近给他安排相亲了,不过没有一个是好人。”
盛又夏就差头顶挂满问号了。
这亲妈都不盼着自己儿子好的吗?
“其实他都不用相了,不是有现成的吗?”
盛又夏只是这么一说,秦谨立马就知道了她指的是谁。
“夏夏放心,她就算再重新投胎都没用……”
崔文姗见两人聊着,她自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时律,你要有空的话来家里坐坐,我跟你爸都挺想你的。”
傅时律轻收回了视线,“可她已经跟我离婚了。”
“离什么离啊,夏夏就这小性子,你是不知道,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差点气死……”
不远处的窗帘动了下,盛天逸跟个小男孩推搡着出来。
“你抢我玩具干嘛。”
“谁抢你的了,是我先看到的!”
盛天逸怀里抱着一辆玩具车,对面的男孩见状,伸手就要抓他的脸。
温在邑跟在后面,一把擒住他的手腕。
“男子汉动动嘴就行了,再说,打人不打脸。”
傅时律听到声音望去,看清楚男人的脸后,面色微微往下垮。
看样子,是盛又夏把他带过来的,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向别人介绍温在邑的。
“哇”
男孩见抢不到东西,张开嘴哭嚎。
哭声很快把一个女人给引了过来。
“天哪,俊俊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妈妈,他抢我玩具,还要打我。”
崔文姗的脸色变得不好看,只是小孩间的争执,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挤出抹笑走过去。
“俊俊,你跟天逸也是好朋友呢,刚才阿姨看到明明是你要伸手抓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家孩子可从来不跟人动手的!”
名叫俊俊的男孩听了这话,伸手就把盛天逸的车子给拍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砸下去的声音传来,崔文姗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盛天逸眼睛里噙着委屈的泪水,“你干嘛!”
“现在这车不在你手里,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俊俊已经弯下腰去,他妈妈站在边上,还挺得意,男孩子不就要有点血性吗?
他的手刚摸到小汽车。
可一只脚却伸过来,踩在了车子上。
紧接着,男人狠狠一脚将车踢过去,玩具车正好撞在旁边的椅子腿上,塑料壳子都撞碎了。
“你”
女人刚要动怒,可是一看,居然是傅时律啊。
傅时律站到盛天逸的后面,手掌摸着他的脑袋。
盛天逸分不清楚是谁,扭过头去。
他瘪着嘴,一直在强忍着,直到看见了傅时律的脸。
他哇的哭出声来,张开两手使劲抱住他的大腿,“姐夫。”
声音带着几分奶声奶气的委屈,站在对面的俊俊见车子碎了,也开始大喊大闹,“我的玩具,你赔,你赔!”
女人忙上前步,伸手捂住了儿子的嘴。
“俊俊乖,妈妈这就给你去买。”
俊俊还想抬腿踢盛天逸的,不过终究是觉得傅时律那眼神很可怕,像是要吃小孩。
他被女人给强行抱走了,盛天逸还在委屈着呢。
哭得一抽一抽的,“他……他抢我东西,呜呜呜。”
崔文姗望了眼走过来的秦谨和盛又夏,她余光睇过温在邑所站的地儿。
“天逸还是跟时律亲,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还是得时律出面。毕竟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旁边桌上也有看热闹的,一看,这不盛家的女婿吗?
不,前女婿。
傅时律轻揉着盛天逸的脑袋,“改天姐夫送你个一模一样的,送十个。”
崔文姗真真是把拜高踩低这一套玩得溜,她来到盛天逸边上,冲着自己儿子说道。
“天逸,你想要什么和你姐夫说。”
她说着,还冲傅时律微笑开,“到底是自己家的女婿,关键时候还是帮着我们的。”
盛又夏不由看向温在邑,他站在那里,虽然什么都没表露,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傅时律这厮,这会倒是知道闭嘴了。
他一个字不说,就好像崔文姗说什么,他都默认一样。
盛又夏眉头慢慢拧起来。
温在邑是她带来的,可崔文姗从头到尾就是瞧不上,她不想让他被这么晾着,让他被尴尬和难堪淹没。
盛又夏陡然冲着温在邑伸出了手。
两个男人皆是怔了下。
“夏夏,你做什么!”崔文姗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得罪傅家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温在邑抬起手轻握住了盛又夏,他朝她走近了两步。
秦谨看在眼里,真是痛心啊,这一幕简直往她心里扎了。
但她什么都不能表露,更何况傅时律不是还没表示吗?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干嘛!
盛又夏看着秦谨,不知道要是脱口而出喊一声阿姨的话,她会不会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