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名姝被带走调查前,给盛又夏打了通电话。
“夏夏,宇浩还需要我的照顾,我要是出事了,他……”
盛又夏打断她的话,表情冷漠到不像话。
“你把我往绝路上逼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他病得越来越厉害了,万一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真的会受不了的夏夏。”
盛又夏没有心软,“那也是你自食恶果。我爸一辈子的心血都要被你毁了,不爱一个人,就能连他的孩子都不爱吗?”
“我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招。”
“你要是肯救救宇浩,我也不至于让你这样。”
盛又夏一颗心早就死透了,接她这个电话,也只是想跟她说一句:“从此以后我们就断得干干净净,我还不如从来没有认你,我就跟爸爸和阿姨过,也挺好的。”
她挂了电话,把傅时律让人送来的吃的,也丢进了垃圾桶内。
盛家公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日,傅时律回了趟傅家,看到客厅内就只有秦谨在。
“偲偲呢?”
“知道你要来,躲起来了。”
“她不想见我?”
秦谨心想他还不清楚吗?“八成是为了你骂赵薄琰那事。”
“!”这不提还好,一提,傅时律的火气更大了!“我是她亲哥,姓赵的是个什么玩意!”
“说正事,”秦谨不管赵薄琰怎样,毕竟偲偲的事,八字还差了一百撇,“夏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傅时律装糊涂。
“她出事了,你不帮?”闹不好,盛家这次要完蛋。
“这不是一家两家合作商被抢了,我能帮帮,是她家所有核心的配方被公之于众。换句话说,以前卖了天价的产品,很快就会被一堆的盗版普通品给代替。”
现在做生意,赚的不就是品牌溢价吗?
秦谨看眼傅时律的面色,“你总归有办法的。”
“要花很多钱。”
秦谨很想一巴掌拍过去,“你差钱吗?”
傅时律想到盛又夏那倔强的眼神,她不可能这么快找他的,怎么都要垂死挣扎几下。
短短一周时间,盛家的公司有小一半的人辞职。
人人都说这一关度不过去了,万一老板亏到最后,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呢?
盛又夏见到徐临的时候,把徐奶奶给的玉镯,找了个精致的红木盒包起来,然后还给他。
“夏夏,资金方面有缺口,你跟我说。”
“目前来讲还不需要,谢谢。”她离婚分来的钱,可以顶上去。
但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就不一定了。
盛又夏将希望寄托在新品研究上,即便她跟所有的合作商都说了,可以用即将出来的新品代替原来的配方,可没人再信她了。
“谁知道你这方子,有没有被别人看见过?”
对于他们来说,及时止损最重要。
“这是你们公司单方面的原因,按照协议规定,赔钱!”
盛又夏只能一家家去拜访,去跟他们解释,让他们给她缓口气的时间。
还好,有钱伯伯一直陪她。
“夏夏,待会管住自己的脾气,叶总这里要是没问题,我们说不定可以捱过去。”
盛又夏安慰性地冲他笑了笑。“钱伯伯,难道我脾气不好吗?”
“你不是脾气差,你是太有自己的主见。谈生意要圆滑一点。”
钱伯伯一边教她,一边带她去了高尔夫球场。
叶总正跟他女儿在一起打球,盛又夏强行扯了抹笑过去,“叶总您好,上次我来拜访过您的……”
叶小姐的态度,莫名带着挑衅,看盛又夏的眼神,从上到下扫了一圈。
“你就是傅时律那个前妻?”
盛又夏心里咯噔下,“是。”
“也不过如此。”
钱伯伯在边上陪着笑,生怕盛又夏来一句,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玩意。
“叶小姐年轻貌美,要不怎么说叶总基因好。”
这话丝毫没有博得叶小姐的欢心,她抡杆将球打出去,遥遥地望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爸,昨天我跟傅时律一起吃晚饭了,他说他不想跟任何人谈什么恋爱,他前妻不让。”
盛又夏还没说明来意,就莫名其妙把人得罪了。
“叶小姐别误会,我跟他早就离婚了,我对他从来不会有这种无理的要求。”
叶小姐昨晚受挫得不行,这会看到盛又夏,恨不得把这口气全朝她撒了。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盛大小姐马上就要跌落凡尘,说不定还要背上一身债。别指望我们跟你继续合作……”
叶小姐说着,丢了手里的球杆,眼泪说话间就出来了。
“爸,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盛又夏不知道傅时律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但她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止‘我前妻不让’这几个字。
叶总爱女心切,挥手让盛又夏走。
“叶总,这事真是误会。”
“保安!”
直到被轰出去,钱伯伯都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盛又夏不死心,在门口等了许久。
好不容易等到叶家父女出来,盛又夏提着礼要上前,就听到一阵汽车喇叭声传了过来。
傅时律的车很快停到她身边,男人落下了车窗,露出一张如精雕细琢过的脸。
“夏夏,事情都处理好了吗?走,去吃晚饭。”
叶小姐跺了跺脚,挽着叶先生的手,“爸,盛家现在不是出事了吗?你快停止跟他们的合作!”
“好好好,爸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