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看到了都扔在地上的抱枕,他弯腰捡起来后,又给放回沙发。
傅时律冲手底下的人递了个眼色。
那人领着另外的几个进了赵薄琰的房间,他没多少东西,很快一个皮箱就被丢出来,扔到他的脚边。
赵薄琰这只老鼠,他适合在阴沟里躲着,藏着,再说他已经掉进了污水潭里,如今落得一身臭味,他怎么还敢在傅偲的身边晃悠呢?
公主和老鼠,就算在童话世界里都不配。
赵薄琰看着被随意丢放的皮箱,他弯腰将它摆正,“大哥,你可以问问偲偲,我并没有对她死缠烂打。”
傅时律不会管这些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赵薄琰坐牢的时候,还对他穷追猛打。
旁边的傅偲一言不发,傅时律站到她跟前去,高大的身影遮住她大半个娇小的身躯。
他之前也以为赵薄琰对他妹妹是真心的,就算一开始真是抱有目的地接近,可后来至少从他眼里是能看出爱意的。
原来有些男人虚假起来,什么都能装出来。
傅时律替傅偲觉得不值,在赵薄琰身上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值。
他盯着傅偲的脸庞,问出来的话语毫无温度,“偲偲,你呢,你想看到他吗?”
赵薄琰的目光跟随过去。
就连客厅内另外站着的几人,也都看向了她。
赵薄琰是谁啊,不折不扣的一个强奸犯。
声名狼藉。
傅偲坐着,就算不是做给傅时律看,她应该也是不想见到他的吧?
她不想平静的生活总是被搅乱。
傅偲神色淡漠地摇了摇头。
“你看见了?你早该死心了。”傅时律想着,她还算争气。
傅偲拽了下他的衣角,“哥,我们回去吧。”
“赵薄琰,你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么?”
“大哥想让我做什么?离开扬州?”
“去一个偲偲绝对不会去的地方,这辈子,你们两个都不应该再有交集。”
傅时律说完这话,已经有人拎着赵薄琰的行李箱出去了。
箱子从这一层直接丢到下一层,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在驱赶一条丧家之犬。
傅偲双手紧紧交握,傅时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身。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在偲偲面前晃,我打断你的腿!”
他说着要带傅偲离开,但这时候,赵薄琰居然抢先一步拦在了两人跟前。
傅时律眯着眼帘,视线里藏着不屑。
“大哥,我是真心喜欢偲偲,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傅偲不知道他这么能作死的,这不等于跟傅时律正面刚吗?
她想拉住旁边的傅时律,可男人甩开了她的手。
傅时律要不是看傅偲的面子,早就弄死他了。
可他居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他冲过去一拳砸在赵薄琰颧骨上,“真心喜欢她,你去强奸别的女人?真心喜欢她,你能脱别人衣服?”
“再给你次伤害偲偲的机会吗?你他妈就一人渣,早该死了!”
赵薄琰没还手,被打得踉跄下,他侧过身,嘴角挂出血来。
他微微弯着腰,手掌在腿上撑着,他视线看向傅偲,只有她最清楚,他究竟有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傅时律早就想亲手打他一顿了,他认罪后就收监了,那会是没机会,现在呢,他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可现在他却送上来给他打。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碰偲偲一根手指头。”
赵薄琰慢慢直起身,明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他依然不怕死地反驳,争辩,找打。
“偲偲,要不是你说会等我出来,我不会认罪。”
“你说会原谅我,从前所有的事都会一笔勾销,我做到了,为什么我来找你的时候却是这样……”
“赵薄琰!”
傅偲喝住了他的话,别说了,他想死是不是?
想死去大马路上找辆车撞上去,别这样!
傅时律冷笑了声,屋里原本已经安静了,这会却仿佛要被男人的声音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我看你这种人,应该被丢下去,多活一天毫无用处。”
“哥,我们走吧,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傅偲拉住傅时律的衣袖,外面已经走进来两个男人,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
他们甚至都没有跟傅时律再确认一遍,只顾拉过赵薄琰往阳台上走。
看赵薄琰的样子,一点点反抗都没有。
但傅偲的反应极快,生怕晚一步就闹出人命,她追到阳台上,看着他们要把人丢下去。
傅时律轻声呵斥着,“回来!”
但傅偲已经扯住了赵薄琰的上衣,她双手紧攥着,像是只要一脱手,他就会被丢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一样。
“哥!”
傅偲其实没想那么多,但她知道不能出人命。
哪怕傅时律再厉害,可也不能这样,丢的不是猫啊狗的,这是人,这么高下去非死即残的。
“有话好好说,你们先把人松开。”
傅偲扯不过两个男人,他们力气太大了,她撞在栏杆上。
小区的阳台特别矮,再加上窗户没有封好,一个不小心就会栽下去。
傅偲几乎是拼尽了全部的力道,她拽着赵薄琰的衬衣,衣服都要被她撕破了。
“不要这样,走开!”
那两个男人不敢对她使用蛮力,傅时律站在客厅内冷眼相看,爱情这东西,也许只有自己碰到了才懂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傅偲那样子,都快疯了一样,傅家教出来的女儿就算是生气,都是温和的。
可她这会撕扯着旁边人的衣服,她明明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