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说这副全界离之棺是出自一位炼器师之手,众修士们也不会有多惊讶,能够阻隔神识的法器并不少见。
可全界离之棺上的电子仪器明显说明了这是机械技术的产物,凡人创造出了可以与仙对抗的东西。
景湛将全界离之棺关上。
“这东西制造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专门阻挡或扭曲诸位的神识,而是为了隔离一切非物质的存在,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自然也出不来。”
“一切?你是说它不仅可以阻挡神识也可以阻挡灵体或者我们的遁术?”
“是的!”
“可以让我们试一下吗?”
景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退让到一边。修士们一一走上前去施展遁术,就如景湛所言,没有一人成功穿过棺材。
空林望着全界离之棺,惊讶的表情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
“姑奶奶!”
昔闻累得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空林随即警觉的望过去,只见萤萤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全界离之棺。
那个…女鬼什么时候过来的?
虽然空林刚刚动用了全部的神识去留意全界离之棺中的细节,但也不可能连周围多了一个鬼都察觉不到。
萤萤察觉到空林在看着自己,冲他点头微微笑了笑。
哼!反正你也是个死人,正好与那鬼血一起长眠于这副棺材里吧!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空林恶狠狠地想道。
寒暄片刻后,解蠡让亮瞠和精湛和他们一起去朝仙殿议事厅讨论一下怎么对付丧天教,萤萤也被邀请一同前去。
看着被王巫宗的弟子带去休息的aero士兵,萤萤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忽然,右侧的太阳穴上睁开了一只紫色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看向停在草地上的那五架直升机。
这突然多出来的视角吓了萤萤一跳,下意识伸手捂住这只新出现的眼睛。仔细查看后,发现自己太阳穴上哪有什么眼睛。
怎么回事?错觉吗?
萤萤又看了一眼静静停在那里的五架直升机,转身离开了这里。
……
来到朝仙殿议事厅,里面已经坐满人。萤萤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打量着这议事厅。
议事厅往里最前方是一幅十米高的张天师降妖图,下方设着三个席位。一身白袍的解蠡道长坐在中间,他的修为明显是这里最高的。
一身旧道袍的空林坐在解蠡左手边,而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身着黄袍一脸横肉的青年修士。
看那人的道袍,他不像是王巫宗太尚宗或者是药王宗的修士,难道还有其他宗门过来助阵了吗?
议事厅左侧一排,最前面坐着的是aero的景湛和亮瞠,萤萤觉得安排他们坐在最前面是怕他们听不到前面人说的话。这议事厅太大了,以普通人的听觉,坐在大厅的末尾绝对够呛。
景湛和亮瞠的旁边坐着药王宗的闲云闲情等弟子,没有看到千羽他们,不过想想也是,他们拜师才没多久,过来连炮灰都做不了。
药王宗的一众弟子旁边坐着一众青色道袍的王巫宗弟子,这些人的修为都在筑基期以上,但似乎没有高于博彦的。看来博彦应该是王巫宗修为最高的弟子了。
右侧最前面坐着的是一众白袍的太尚宗弟子,他们的白色道袍的样式有点类似于劲装,与解蠡那种仙气飘飘的宽大道袍还是有很大区别。
太尚宗修士旁边坐着的是一众黄色道袍的修士,与坐在解蠡右边那一脸横肉的道人一样,应该是随之一起来的门人。
“我们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应该主动出击找到那帮邪教徒的巢穴,将他们一举歼灭。”
太尚宗的弟子中有人提议道。
萤萤下意识向说话的那人看去,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
太尚宗的修士以鸢疾为首,坐在鸢疾旁边一名中年修士竟然就是李存一。
“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在哪里!贸然行动只会被他们钻了空子,别忘了他们真正的目的还在这里。”
周围有赞成的声音有反对的声音,萤萤没有心情去理会是谁,呆呆的看着那一群白袍中的李存一。
李存一慢慢扭头看向萤萤这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你好啊!小女孩!”
萤萤感觉被一股莫名的恐惧牢牢的锁定住了全身,顿时变得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
“你又想做什么?为什么拒绝了叶君泽的邀请,跑到这里来?你听听……”
“我也赞成!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他们,不如以逸待劳,守在这贡台山等着他们送上门来。”
“说的倒是好听,我要是没记错,你们两个应该都是瑞士人,只怕到时候打起来,你们人都跑的没影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听到了吗?你以为这里的都是些善男信女吗?你所相信的人并不值得你相信,能够帮助你的人恰恰是那些被怀疑的人!”
萤萤明白李存一说这话的意思。
“比如你吗?”
“呵呵!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吗?你为何会这么巧地来到我曾经的宗门,这一切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剧本。”
李存一说的对也不对,萤萤并没有相信谁不相信谁,无论是丧天教还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她通通不信。
她选择了加入这些正派修士的阵营,是因为相比叶君泽,这些人对自己的恶意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的,而叶君泽那个人,萤萤始终看不懂。
“aero特意过来相助,我相信他们绝不会背弃我们。不过我也很好奇,两位为何特意从国外跑过来搅和到我们这些宗门的争斗中。”
解蠡中止了众人的争吵,不过也提出来自己的疑问。
景湛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向上座的三位道长致歉后,重新面对在场的众人。
“说实话,我们来之前并没有想到过会卷入什么修仙宗门的争斗。我们过来是为了赎自己的罪,也是为了给那些死去的朋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