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她是故意的
秦莘她,带走了小兔子挂件那个裴琛为她量身定制的定位警报器。
警报器最后发出信号的位置也在云南。
正是这一点让裴琛确定秦莘和时忆在一起。
也确定了她还把东西带在身边。
时忆的手机或许会被歹徒处理掉,但那小小的兔子……
裴琛深吸一口气,他是不是可以抱有希望,希望秦莘把它好好地藏起来了?
她那么聪明,她一定可以!
郑秘书没有提出任何打击裴琛信心的疑问。
无论是作为裴琛的专属秘书,还是他自己,他都希望能找到秦莘。
为此,裴琛特意让他用最高的价格最快的速度拿下了警报器的研发公司,并不惜一切代价支持他们技术升级,扩展信号源范围。
在团队提出“万一秦小姐半途遗失了警报器怎么办?”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只是坚定地回答:“没有万一。”
他甚至不惜向研发团队兜底。
“找到突破口之前你们没有假期,所有三餐都在工位上解决。”
不等对方提出异议,郑秘书给出对应的待遇。
“在此期间你们的工资是原先十倍,成功捕捉到信号源后还有高额奖金。”
他报了个让人无法不心动的数字。
“这场升级没有资金限制。”
又有人问:“单纯追求速度的话,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裴总就不怕白忙一场吗?”
裴琛笑了:“你们以为我是谁?”
“老子是福布斯排行榜前三华国优秀年轻企业家以一己之力救回濒死企业的裴氏总裁裴琛。”
需要的时候,他不介意炫个富。
“我有的是钱,你们尽管花就是。”
“但前提是,要出成果。”
他不是那种爱威胁人的性格,所以也懒得说什么不成功便成仁的废话。
“现在,闭上嘴,让我看到你们的能力。”
在裴氏专门开辟出的技术研发部楼层,所有办公室的电脑都开始高速运行,屏幕上的代码不断更新,坐在屏幕前的技术人员聚精会神,已经连轴转超过48小时。
为了不被疲劳耽误导致出错,裴琛人性化地让他们轮班休息,因此还在工位上的人一直保持头脑清醒。
他还找来了电子领域的大拿,专门为他们解决技术难点。
这样的配置,拿来直接开发个全新的平台都够,裴氏却只是为了一款原本用于儿童安全的定位警报器。
这样的事说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惊掉眼球,裴琛却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心头的不安并未因为喜人的开发进度减少,因为两人消失的位置太过敏感。
陆言的视线也死死定在办公室的地图上。
被图钉标记的位置不远处,就是边界线,边界线的那一头,是缅甸。
他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
手机震动差点被他忽略,车警官的声音比以往听起来更加严肃。
“经过我们的信息排查,那伙人,是跨境罪犯。”
“但同时,我们也发现件奇怪的事。”
为了相关人员的安全,同时考虑到裴琛的身份和能力,车警官对他们给予最大知情权。
“那个疤脸男似乎曾经以园丁身份在时家工作过。”
“而没有相关资质的他,是被时家主母柳诗琪带回去的。”
裴琛有种违和感。
姓柳的女人做事毫无原则可言,随便带个人回去裴琛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但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颜狗,曾经干出因为仆人长痘影响她心情这种理由把人开除的离谱事情,怎么会忍受得了那样一张丑陋可怕的疤脸?
做善事?
笑话,不上新闻没有采访,她那样的利己主义者怎么可能有闲心做善事?
当初害得他父母反目,也没见那女人有任何悔恨愧疚。
裴琛直觉地怀疑柳诗琪。
看着异常沉默的裴琛,陆言再次仔细看了遍车警官给他们的消息。
根据相关口供,疤脸男曾经潜伏在时家,身份暴露后决定回去杀人灭口,结果不慎正好遇见回家探病的时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绑架时忆向时家勒索赎金。
和所有的绑架犯一样,他的诉求似乎是拿钱远走。
听起来合情合理。
可陆言和裴琛看着时忆和秦莘最后消失的位置,都提出了同样的疑问
如果说绑架时忆是为了钱,那秦莘呢?
不顾麻烦特意去酒店绕了一圈绑走秦莘,总不能是为了顺路。
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无法证明秦莘也在他手上,即便警方看过裴琛提供的警报器信号,也只能将两人的失踪分开立案。
车警官帮他们的已经足够多,职权范围内也达到上限,两人却仍觉得不够。
裴琛自知和柳诗琪无法沟通,正打算安排其他人询问更多细节,就听陆言自告奋勇。
他知道陆言正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焦躁。
他已经了解了陆言提分手的原因,想来作为一个知情者,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人比他更加真心为秦莘担忧,也就没有反对。
只是在他出发去时家之前好心提醒:“那女人有病。”
话语中充满厌恶。
陆言自认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被柳诗琪赶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外界提到从前的柳影后,都说她温柔可亲平易近人,尤其对待粉丝格外耐心,为了能和柳诗琪说上话,陆言还特意在路上背了她的履历,可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柳影后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了过来。
“滚!”
“滚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陆言认为柳诗琪看他的目光充满恨意。
他走之后,柳诗琪几乎把整个客厅都砸了一遍,满地的碎玻璃看的佣人触目惊心。
生怕女主人受伤的他们连忙把人哄到玻璃房做阳光浴,还贴心地为她打开专门订制的静心音乐。
主家有病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阳光房在二楼,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陆言狼狈离开的身影。
柳诗琪越想越生气,抬手就推落了窗台上的绿植。
一盆接一盆从高处掉落的重物在地上炸开花,迸射的碎瓷片划破陆言侧脸,他纳闷地擦掉血迹,抬头对上柳诗琪因为距离太远而不甚清晰的目光。
目光模糊,动作却不难分辨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