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来教你
说完就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时忆晃了个神,眨眼就看到秦莘携裹风声的粉拳直逼面门。
教练:?
现在小情侣都这么玩的吗?那他还是单着吧。
时忆扭头让开,还顺手托起秦莘的手臂,教她正确的攻击角度。
秦莘变拳为掌,又被时忆借力退回。
她眼珠子一转,脚尖灵活地扭了圈,人就跑到时忆身后。
她屈膝就朝时忆膝窝顶去,想来个偷袭。
哪知时忆仿佛早有察觉,不但没让她得逞,还反绕去她身后,用同样的招式把秦莘绊倒。
他眼底都是笑意。
用他教的招式来对付他,秦莘真是……
她也不气馁,就地单手一撑,长腿往时忆肩膀劈下,又堪堪在真的击中之前停下。
时忆动也不动,笑眯眯说:“我输了。”
她知道自己这两下子跟时忆相比只是花拳绣腿,可还是觉得畅快淋漓。
如果时忆不要处处留手那就更好了。
她扁扁嘴:“时老师,你放水太明显了!”
要是不放水,动手时难免磕磕碰碰,时忆又怎么舍得真的伤她。
于是他提出个折中的意见。
“要不然,我跟教练过招,你看着?”
教练:???
一不留神,他竟成了play中的一环。
不过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闻言倒也没觉得多委屈,只是悄悄在心里憋了股要让这对臭情侣好看的气。
然后他发现气这东西,憋久了就是个屁。
时忆一记手刀劈砍在他胳膊肘,并且对秦莘说:“看见了吗,如果有坏人对你这样,你就击他麻筋。”
然后他身子一矮,用后背顶上教练前胸,顺势拽过他的手臂,弯腰将人甩了出去。
“接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摔出去。”
这还不算,教练正躺地上怀疑人生呢,时忆横掌落在距离他脖子不到半寸距离:“咽喉是软肋,用力得当甚至可以致命。”
教练:……你刚刚不是这么打的!
秦莘两眼放光:“哇!好帅!”
然后教练就被花式捧摔,身为肌肉男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当娇花的柔弱。
到最后秦莘都有些看不过眼,连忙匆匆叫停。
这时同样出了不少汗的时忆才问:“你想报名来学武术?”
秦莘眨巴眼:“被你看出来了?”
这家武术馆离家近,口碑也不错,她其实早几天就动心了,就等上门实地体验后决定报不报课。
都说练武既能强身健体还可以排解压力瞧,时老师这不就眼看着笑容变多了?
再者,不久后着名武侠剧导演陈珂即将开拍一部传统江湖背景的电视剧,她很有兴趣。
“听说陈导选角对演员本身的武功底子很看重,但我以前没接触过这些。”
唯一能让她接触动作戏的也就是《望君归》,但那是仙侠,更多追求画面美感,很多时候可以通过道具和后期加成,对动作的要求没有传统武侠那么严格。
况且陈导提出的试镜要求里就有一条演员需要每人展示一遍咏春拳。
她总不能跟着网上视频学吧?
听完这理由,时忆却皱眉看场馆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他在背后重伤他人。
“这武馆不太专业。”
秦莘:“啊?”
时忆面不改色:“我刚刚看了下他们教的咏春,有很多动作都不标准。”
“你要是跟他们学,保不齐会被陈导嫌弃。”
秦莘:“啊!”
那可不行!
“那我还是再重新找找吧。”
时忆忽然清了清嗓子:“其实,何必舍近求远。”
他说:“不嫌弃的话,我来教你就好了。”
“你本来就聪明,咱们拍戏期间每天抽空练练,一定就可以在试镜前学会了。”
秦莘可太不嫌弃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秦莘心花怒放,回家时恨不得吹个口哨乐呵乐呵。
她忍住了,可另一厢在何薇薇的灵堂上,柳诗琪身边的易凌却没任何顾忌地吹出个欢快的调子。
要不是何家父母的哭声过于响亮,但凡从他身边经过都能听出这是首“好日子”。
柳诗琪不得不瞪他一眼警告他收敛。
这人却变本加厉凑到她耳边。
“这可是害死小忆的人,她死了,你不高兴吗?”
死无全尸,面目全非,何家这两个都不敢多看一眼,恨不得当天就把人送去火化。
柳诗琪没有回答,她正看着何薇薇的遗照发呆。
外界谁不知道这是她亲自相中的儿媳妇,见她这表现,也只当她跟何家父母一样正在伤心。
殊不知她此刻心里只剩厌恶。
原以为留下她算是一份念想,也算是让这世上多一个可以记住小时的人,没想到……
出事的那年她气急攻心,一怒之下断绝了和易凌所有联系,倒是给了何薇薇在她眼皮子底下苟活的机会。
她现在一想到曾经动过想让时锦跟何薇薇在一起的念头,就恶心得想吐。
何家最近日子不好过,不少人见风使舵,看到他们家倒了就落井下石,撤合同的撤合同,催债的催债,那是一点儿没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发现柳诗琪给面子来吊唁,两人立刻松了口气。
他们却不知道,但凡有人旁敲侧击问起时家对何家的态度,柳诗琪说的都是
“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尤其作为公众人物。”
“做错了事,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众人品了品,懂了时家不管。
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还等什么?蛋糕就那么大块,早下手早抢到呀。
在何家两位不解且震惊的目光里,柳诗琪理了理自己鬓角碎发,报以微笑。
她怎么可能会是来真心吊唁的呢,她会来,只是为了见证何家的灭亡。
何薇薇盗用了她这么多年的真心照顾,死了,也得还。
慌乱之中,何家父母手上托着的遗物被人撞翻,一条项链堪堪落在双黑皮鞋前。
脸上缠着绷带的男人弯腰捡起,刚准备还给何父何母,却忽然停下动作。
他曲臂将项链送到眼前。
这东西怎么有些眼熟?
他在哪儿看到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