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嘎了白月光,男主们竟然夸我棒

第339章 我可以抱抱你么

  与这两家气氛不同的是。

  时家,柳诗琪独自一人抱着易凌的骨灰盒整晚发呆。

  时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是真的丢了大半条命。

  柳诗琪还是强硬地把人带回a市,时忆愿意配合,裴琛也就无话可说,只能尽可能给他们行方便,让时忆少受点颠簸。

  但时忆还是刚回到a市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柳诗琪也不让他住院,就在家安排医生24小时看护。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柳诗琪也派人守在时家大门口,不让任何人来看他。

  裴琛被气得够呛,越发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

  不过想到不久前那撕心裂肺的痛哭,他决定暂时不跟这女人计较。

  好在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阻止时忆和外界联系,裴琛通过手机得知时忆一切安好,也就放了心。

  入夜,偌大的时家过于安静。

  柳诗琪去哪儿都抱着易凌的骨灰盒,有时候哭,有时候笑。

  她骂易凌说话不算话,怪他说好一起挣扎着活,却一个人将誓言放下。

  说到最后,又嘲笑他活的失败。

  “明明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到头来,却连个能给你送终的人都没有。”

  不止如此,易凌没有名字,没有身份,连在坟冢里,都只能当个孤魂野鬼。

  柳诗琪喜欢泡澡,最近她泡澡的时候都把骨灰盒放在一旁,一边泡着,一边和它说话。

  她提起从前。

  从相识说到决裂,从重逢说到死别。

  “你说你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看我,金钱地位名声家庭,别人有的我都有了,别人没有的我也有了。”

  她停了一下,眼泪无声落下。

  “可我没有你了。”

  “易凌,我不开心。”

  “都是你的错。”

  佣人们识趣地避开夫人。

  他们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恐,到现在习惯了夫人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他们还能很熟练地说服自己:夫人毕竟是演员出身,或许只是在练台词。

  在时家工作最大的难题,还是两位主人的日常相处。

  回到时家后,柳诗琪不再掩饰自己对时忆的厌恶,她说话的语气态度,面对他时的动作行为,五一不令众人感觉到:她已经不在乎这个儿子了。

  时忆的房间直接被改造成了病房,他每天挂着点滴,有专门的家庭医生看护,只是柳诗琪很少来。

  即便来了,也只是不阴不阳地刺他几句。

  例如

  “和你心爱的秦莘聊过了吗?”

  “她能放下芥蒂和你这个杀人犯的儿子在一起么?”

  “她是不是更喜欢那个陆言?”

  “也是,毕竟她的小命是人家父亲救的。”

  “哦对了,听说他们还是从小定的娃娃亲。”

  “难道这就是缘分?”

  时忆不生气,也不回应,大多数时候就盯着窗外听她说。

  今天柳诗琪的情绪格外激动,来看时忆的时候抱着骨灰盒。

  注意到时忆根本不敢直视,她还大笑着故意走到他面前。

  “他到死都没听见你喊他一声‘爸爸’。”

  时忆的手用力攥紧被子,手背上的青筋因为主人情绪激动高高鼓起。

  柳诗琪低声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教你格斗和野外求生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到时家来做园丁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把你绑走吗?”

  她很享受看到时忆脸色铁青的模样那让她知道,易凌好歹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想见你。”

  “他喜欢你。”

  “比起小锦,他更偏爱你一些。”

  也正因如此,她偏要和易凌对着干。

  “有时候我觉得,你在他心目中,可能比我更重要。”

  柳诗琪的话简直毫无道理可言,但时忆没有反驳。

  他已经不言不语很久了,柳诗琪看不惯他这副逆来顺受的德行,当即换了话题。

  “你说秦莘现在会和谁暧昧着呢?”

  “陆言,还是裴琛?”

  “或者两者都有?”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个安分的。”

  “说不定既不愿意承担忘恩负义的骂名,又舍不得裴琛给她的纸醉金迷,正左右逢源,两头吊着呢!”

  时忆看着她。

  “你嫁给我爸的时候,易凌介意吗?”

  柳诗琪狠狠打了时忆一巴掌,他没有躲,只是满脸挑衅地看着她笑。

  母子两人互戳痛点,不欢而散。

  佣人们听着夫人房间里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只能硬着头皮等声音平息后进去收拾。

  养伤的时间很无聊,因为太闲,时忆居然开始想从前。

  他好像……已经不记得那个男人原来的长相了。

  和柳诗琪说的一样,那是个没有名字的人。

  他的所有资料都不被记录在案,像个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异端存在。

  想到他的时候,时忆觉得胸口似乎被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

  又闷又痛。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这种心情,只知道此刻,他好想见一见秦莘。

  正想着呢,窗户和手机同时有动静。

  秦莘:【忆哥,开窗。】

  时忆一怔,连忙掀开被子走下床。

  他三两步走到窗前扯开窗帘,挂着点滴的吊瓶架子被他拽的摇摇晃晃也不在意。

  看见踩在窗台上被风吹得长发乱舞的秦莘,时忆惊得心跳都乱了一拍。

  他手忙脚乱打开窗把人扶下来,生怕晚一步她就会被风吹下去。

  “你怎么来了?”

  秦莘看了眼他手背上已经回血的针管,赶紧把人弄回去坐下。

  “我想了一下,觉得有些话不说不痛快。”

  时忆很少软弱,但今时今日他忽然犹豫该不该往下听。

  他不确定易凌的事秦莘已经知道多少,也不敢问。

  他怕问了之后自己就真的出局了。

  他没有陆言和秦莘的那些缘分和初恋情愫,没有裴琛的幽默包容和成熟稳重,他是不是三个人里最差的?

  可是……

  除了秦莘,还有谁会坚定地选择他?

  柳诗琪从来都不喜欢他,这他早就知道。

  父亲尊重他,接受他,可他毕竟不是时迁的骨血。

  柳诗琪说易凌爱他,可那个男人甚至没能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一个清晰的痕迹。

  他没了弟弟,没了父亲,然后那个男人也永远消失了。

  他好像一直在失去。

  秦莘好像是想说什么,时忆打断了她。

  “我可以抱抱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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