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0章
这一刻的楚皓,想到了之前那老人提醒他鬼影步,鬼影二字,才是核心!
而风的核心是什么,是无拘无束,是变幻莫测,是自由!
自己不能局限于风刃这上面,风刃,只是其攻击的表象而已。
事实上,吹打在自己身上的风,也不一定就是风刃。
自己不能如此的拘泥。
这一刻的楚皓,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整个人的心境,仿佛都豁然开朗了许多。
但是下一瞬间,他的眉头又是皱了起来道:“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这灵魂之力,和这风是结合在一起,如同刮骨刀,这招魂之力,和风彻彻底底结合,而我的灵魂之力,想要和雷电,或者千丝冥炎结合,又如何能够做到?”
刚才他尝试着使用了第一剑,但是这分明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招式,而且威力非常一般!
“虽然不想打断你悟剑,但是小子,我还是想说!”元始钟说道:“所谓的元婴本源,不是说必须得靠着元婴去打出攻击,你尝试着感应一下原婴之中的本源之力!”
楚皓神色一动道:“我能够感受到元婴所蕴含的力量,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将他给调度出来!”
“你使用雷神之眼的时候,其实就调动了元婴之力的,心随意动便可!”这个时候,元始钟又是提醒着说道。
“嗯?”楚皓心中微微一动。
他按照元始钟的说法去尝试了起来,果然,他能够感觉到,元婴之力,迅速的便能够调动而出!
刹那之间,便和围绕在元婴四周的千丝冥炎,紫霄神雷缠绕在了一起!
楚皓整个人心中再度一松。
他又是张开了双臂,任由着这周围的风,切割着自己的身体!
他仔仔细细的感悟着。
灵魂的疼痛,让得楚皓整个人反而变得无比的清醒。
“风是自由的,灵魂,同样是自由的…”
伴随着楚皓的念叨,下一刻…楚皓的右手,无心剑缓缓的漂浮而出。
“剑之所至,意念所达!”
下一瞬间,楚皓的眼眸,陡然睁开!
“咻!”
紧接着,他一剑挥舞而出。
伴随着这一剑涌动而出,周遭的空间,出现了无尽的波动。
周围没有什么能量出现。
然而在片刻之后,楚皓所看的远处,某个地方…
忽然传来一声嗡鸣声!
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头,在这阴风之下,都没有被切割开去的石头,在这一瞬间,忽然多了一道恐怖的剑痕!
这一剑,没有恐怖的爆裂,仿佛所有的能量,都被压缩到了极致一般。
但是,一层寒冰,迅速朝着剑痕四周,蔓延开去,同时…剑痕所在的地方,一片的焦黑!
同时周遭,还伴随着一股恐怖的灵魂波动。
“成了!”楚皓狂喜!
“都说你小子剑道天赋不行!”打仙石的声音漂浮而出道:“但是你这一剑,虽然看起来没有动静,但是…威力相当之巨大,这一剑诡异的同时,伴随着灵魂之力的涌动,千丝冥炎和紫霄神雷的隐藏!”
是的,千丝冥炎和紫霄神雷还有剑意,都被楚皓的灵魂彻彻底底的包裹住了!
当然,这一剑最主要的,还是灵魂的攻击。
他以灵魂之力,包裹住剑意,千丝冥炎,还有紫霄神雷…在灵魂隐藏之下,瞬间引爆,甚至没有太多动静,但是威力却相当的可观。
“虽然这一剑的强度,和你的灵魂之力,还有体内这些恐怖力量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同样境界之下,灵魂攻击之间夹杂着这种爆发,一般人,也接不住!”打仙石道:“这一剑,说是同阶无敌,也不为过!”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个时候,打仙石的声音响了起来道:“你虽然靠着这阴风,悟出了这一剑,但是你这一剑…好像对于抵抗这招魂风,没有任何的卵用,你走不出这个地方,抵达不了镇魂街,再过一个时辰,你小子…就要死了!”
楚皓神色一变!
确实,如同打仙石所说的,他这一剑,对于这招魂风,似乎没有任何的卵用。
此时的他,因为刚才这一剑灵魂之力消耗了不少,脑袋之中的疼痛,更加的剧烈了。
身上的伤痕也在不断的增加。
元始钟,皇后玲齐声震颤,造化鼎再度漂浮而出,楚皓才感觉好了许多。
“小子,你得想想办法啊!”打仙石说道:“老子是仙器之王,我可不想死在这冥界,未来被一个鬼发现,拿去使用,这有辱本仙器之王的身份。”
楚皓头疼,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竭力的迈动自己的双腿,但是…迎风而行!
但是他前进的速度,非常非常的慢。
甚至不如凡人行走!
如今的楚皓,似乎别无他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不断的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着。
一个时辰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
如同那个女鬼修所推测的一般,一个时辰之后,招魂风的强度,再度增加!
整片天地,甚至都看不清情况了。
无尽的物件被卷到了天空之上,周遭狂风肆虐。
伴随着阴风来到玄仙中期的境界…楚皓感觉自己都站不住了!
浑身上下,身体和灵魂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他忍不住捂着脑袋,朝着地上蹲了下去。
“躲过了飞升追杀!躲过了南帝墓的围追堵截,躲过了衍帝亲至,躲过了炎域一战…没想到,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吗?如果可以,我甚至宁愿和衍一战,即便打不过,死在他的手里,也证明我…争取过了!”楚皓苦涩的说道。
他到了仙界,艰难前行,但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站在衍,站在三帝面前的资格!
他没资格入局,如今,就要倒在这阴风原之下。
他咬着牙,狂风肆虐,无尽的阴风没入他的身体,他的四肢仿佛被冻结,体内五脏六腑,仿佛都不再跳动。
“我不甘心!”楚皓咬着牙,鲜血顺着牙缝,流淌而下,而后又被狂风给迅速吹得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