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震惊!穿越后系统说它绑错了人?

此心也曾慕千山(七)

  六月二十二日清晨。朗月自昏迷中醒来。

  发光汤圆在线暴躁:[你有病啊!]

  朗月悠然:[还不少。]

  止痛药中,混进去了一粒毒药。

  先不说那个藏毒药的方法有多愚蠢,那颗毒药同周围的丹药都有肉眼可见的色差,在凡人眼里也许不明显,在修士眼中就跟明灯似的!

  再说朗月这个被北城区那群鬼人喂大的小药罐子体内的抗药性是吃素的吗?!

  就那个毒,毒死一个普通筑基没得问题。

  想毒死朗月?

  她生吞那药连吐血都不带的……

  至于为什么她被发现时会是那个惨样?

  因为朗月顶着发光汤圆的脏话吃下了从楚禧那里摸来的毒药。

  执法堂的动作很快,朗月醒来没多久就查出了结果。

  一名女药修被压在了执法堂审讯室中,她见到一脸惨白的朗月时目眦欲裂,对着朗月就非常市井地“呸”了一口口水,大骂:“叛徒!”

  朗月茫然:“您哪位?!”

  女药修顶着执法堂弟子对她的压制疯狂挣扎着:“见死不救的杀人魔!”

  “老实点!”执法堂弟子镇呵。

  女药修忽地一静,转头抬眼望向压着她的执法堂弟子,又低眉看了看对方压在自身肩上的手。

  执法堂弟子以为她老实了,神经有一瞬的放松,哪想这人侧头张口对着执法堂弟子的手腕就咬。

  “嘶……你踏马!”

  “啪”

  清脆的耳光声炸响。

  执法堂弟子揉了揉手腕,“属狗的?!见人就乱咬?!要你不是百草峰峰主亲传,谋害同门弟子,早他妈下大狱了!”

  女药修正过被打得通红的脸,对着刚刚被咬的人“呸”了一口,“腌臜东西,脏了老娘的口!”

  “嘿!”执法堂弟子眼睛一横,“你这小娘子皮子,在老子的地界……”

  “嘭嘭嘭!”惊堂木三震。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确是执法堂主事跟新的青苗司司长站在了堂上桌边。

  女药修半拧着身子:“要不是她见死不救!那年春分!我妹妹就不会死!她会跟我一样成为令万法宗骄傲的药修!”

  春分见死不救药修……?

  发光汤圆恍然:[是那个生气时可爱得像小兔子的妹子!]

  药师组刚刚给朗月塞药的小姑娘皱了皱眉,噘着嘴一拍桌子起身,竟是指着那胖墩开骂:“钱文俊!你个死胖子!臭势利眼!就知道巴结别人!”

  ……

  钱文俊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颇为自豪:“我这叫人情世故!”

  药师姑娘张着嘴,半天没能讲出个一二三四来,最后只能一脚踹在自己椅子上,“哐”的一声又坐下。

  系统感叹:[她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像只小兔子(*/w\*)]

  哦……是那个小丫头呀。

  朗月终于想起了这号人,那时刚开学她都能跟钱文俊拌上嘴,猜着也是个有背景的。

  没想到最后这个“背景”竟是落在了这里。

  朗月瞥了眼同执法堂主事争吵不休的女药修。

  一般峰主收亲传,不是关系户,就是得金丹,灵海巅峰的峰主亲传弟子……

  朗月盯着地上狼狈的那人,细细辨认着可能会有些熟悉的影子。

  当年……还吃了那小姑娘给的一颗止痛药来着,虽然没什么用。

  邹盐问:“你怎么了?”

  朗月张口就来:“月信,腹痛。”

  邹盐小脸通红,同手同脚地走向后排……隔壁桌药师组的小姑娘怕是听到了朗月跟邹盐的聊天,竟然悄悄往朗月手里塞了粒豌豆大小的药丸。

  她悄声说:“你快吃吧……止痛的……”

  如今吞了她姐姐一颗毒药,虽然也没什么用……

  但我这也算是知恩图报了吧?

  发光汤圆震惊:[你的“恩”跟“报”是这样算的啊?]

  至于见死不救……

  朗月看着房梁喃喃道:“邹盐说的吧?”

  她突兀地开口让执法堂内一静。

  朗月低头看向情绪激动的女药修,“‘你妹妹的死是因为我见死不救’,这话是邹盐说的吧?”

  邹盐抱着好友的尸体哭得不能自已,她的身旁还躺着曾经给朗月递过止痛药的药师姑娘,不过可惜,那兔子一般可爱的孩子已经没了气息。

  “她跟你妹妹关系也没那么好,你怎么就信她说的,而不来问问我呢?”朗月看着女药修,眼中无悲无喜。

  幸存者有罪论。

  “春分惨案”百名弟子及一名带队,当年幸存者六人,钱文俊跟段迟死在了神火秘境里,李描叛逃,符慕灵失踪,邹盐闭死关。

  算下来,还在大众视野里的,竟只有朗月一人。

  最重要的是,在女药修的视角里,朗月很优秀顶着“春分惨案”的压力,以一个筑基三层灵力水平杀进前二十强!

  跟朗月看起来差不多的邹盐多少?

  四十开外!

  还算没被除名的符慕灵那更是根本没有参赛!

  女药修很爱她妹妹。

  爱会给一切套上滤镜。

  再说那个小姑娘本身也不算差。

  所以,她会想“如果我的妹妹没有死的话,她是否会像朗月这个幸存者一样优秀”吗?

  她会……

  嫉妒痛苦仇恨思念做养分,培养出艳丽的丑陋的扭曲的剧毒的花。

  朗月往前踏了一步。

  执法堂的弟子神色有些紧张。

  “没事的。”朗月摇了摇头,她抿着嘴角让自己不要笑出来,“是误会,丧亲之痛苦人,我理解的,不是师姐的错,我跟师姐解释。”

  其余人看着朗月苍白的脸色跟摇摇欲坠的身形都在感慨她的坚毅与善良。

  祂看着空间因为警报而染成刺眼的红色,飘着进了小黑屋再把门关上。

  劝不了。

  眼不见,心不烦。

  朗月在女药修的身旁跪坐,她微微直起身子在周围人的胆战心惊中抬手抱住了女药修。

  附耳低言:“师姐是百草峰的必然能查到我那时受了重伤吧?”

  “师姐知道我重伤的原因吗?”

  朗月说:“是邹盐打的,她是邪修内应。”

  我想将这“娇弱”花浇灌成“参天”的树。

  再用这“树”,做一支“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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