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震惊!穿越后系统说它绑错了人?

第八十具

  那夜雾浓,阿镌牵着他的手送他出小院,他自那红得有些发妖的三角梅丛中走出,着一袭竹碧,眉眼柔和,风流倜傥,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懒散劲。

  女装时的丹青是风情万种亦或是神秘冷清的,他男装时的气质很独特,嘴角习惯性地带着笑,但那笑总是虚的,像极了画舫上看透世间炎凉只觉得人间无趣于是只抓了把鱼食喂鱼玩的公子哥。

  他看了阿镌一眼,松了手,走出了院门,眼神淡淡地睨过不远处的朗月,开口时音色雌雄莫辨:“好看吗?”

  “好看。”朗月点头。

  而丹青低头看了看那身素净的衣裳,抖了抖袖子吐槽道:“真丑……”

  朗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丹青还是那个丹青。

  他又叹气:“诶……罢了……一会儿更丑。”

  朗月犹豫着开口:“丹青……哥哥?”

  丹青恨铁不成钢,“叫姨夫。”

  这两人有他们独特的对称呼的执着。

  朗月乖巧:“丹青姨夫。”

  丹青“诶”了一声,走过来揉了揉朗月的小脸蛋,他的手是暖的。

  他说:“乖。”

  丹青背对着那个种满三角梅的院子,而朗月在丹青的身前,于是丹青没有看见,但是朗月看见了阿镌哭了。

  那个冷冷淡淡的天然黑的阿镌哭了。

  朗月不敢多看,视线又挪回了丹青脸上。

  “丹青姨夫。”朗月是个没有心的坏人,“如果你见到树神了,帮我给她带三个字,就说‘崎城北’。”

  就这三个字,也许能结束元界跟木族的战争,但更有可能会直接让丹青送命!

  她给了一个“如果”,把选择权跟压力,全部丢给了丹青。

  朗月是个坏人。

  丹青听懂了,所以他掐了掐朗月的脸,骂了她一句“小没良心的”。

  她极有可能害死丹青。

  但她愿意让阿镌把丹青的死算在她头上。

  最好的情况是丹青不要死。

  得罪谁都别得罪手里有药的人,无论是阿镌当即爆发还是沉默地筹谋,就她一个人就有能力拖着整个北城区去死!

  北城区里,能杀阿镌的人不多。

  至少,在阿镌手里有药的情况下,朗月一个人不行,加上楚禧可能凑合。

  与其仇恨外放让你拖着整个世界去死,不如,你直接把矛头对准我。

  偷窥的祂不懂,何必呢?

  柳松岚悄然接走了丹青跟白青衣,卯半(六点),“丹青”回来了,手上没了那只扎眼的帝王绿的翡翠镯子。

  这是白青衣。

  朗月问她:“不怕露馅?”

  “丹青”叹气:“他说什么都不肯给,他说那是定情信物。”

  来接人的阿镌听到这句话,忽然就笑了。

  合欢宗宗主白青衣失踪了,除了合欢宗自己人,没人在意。

  这次卧底行动,为了能尽可能地保证丹青的安全,连元界高层都只有一小半人知道此次行动的存在,而知道卧底是丹青的只有同丹青相熟的几人。

  就是苦了白含情这小子。

  朗月怀疑:“不会疯吧?”

  “丹青”说:“没事的。”

  可惜这女人是乌鸦嘴!

  [元丰三十九年正月初十,易氏在例行排查崎城外围阵法时发现异常生命迹象。]

  易伯山说:“他们找到了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

  经认领,系合欢宗修士,据合欢宗修士回忆,她已经失踪了有一年时间。

  柳松岚吐出了那个冰冷的真相:“共妻。”

  “什么?”朗月有点难以理解,这件事是怎么会出现在元界的修士聚集地的。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正月十一,一个男人,不知道何时悄然爬上了崎城的城墙,他高举着一个赤裸的婴孩。

  男婴。

  他说,这是在元界大劫中降生的第一个孩子!

  是希望的象征!

  木族有神女,我们有圣子!

  有圣子!我们就能赢得这场战争!

  他一呼百应!

  响应者转身入城根据“圣子”的指引宽衣解带,企图增加圣子的数量。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纪律的暴乱。]历史上是如此评价此次事件的。

  他们修为普遍不高,于是他们把目的地定在了情况特殊的北城区。

  而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被迫参军的合欢宗及北城区南侧“吉祥物”朗月。

  仅一日,朗月击杀“圣子教”教徒三十九人。

  后续,血煞宗及佛门开启全城排查,将所有暴动人员镇压。

  本以为事情会告一段落,却没想到那个被易氏救出来的合欢宗女修,以一己之力把整个事件推至高潮!

  她冲进了血煞宗及佛门镇压暴动人员的包围圈,抢走了男人手上的男婴。

  抬手,用力,“嘭!”摔死了那个孩子。

  “这不是废墟上开出来的花!这是耻辱!”她的喊话彻底激怒了人群中的圣子教教徒,他们从人群中冲出来,将她生吞活剥。

  易伯山惊魂未定,“我真的……第一次认识到‘双拳难敌四手’……”

  法不责众。

  又或者说,元界的有生力量已经少得可怜了,又有大量的无辜群众围在周围,佛门跟血煞宗的人不能直接开杀,也不敢杀。

  “圣子”的遗骸被愤怒的教徒在撕扯他们的“仇敌”时踩碎。

  那个女修很快就咽气了,没有一丝求生欲。

  据曾经见过“圣子”的修士说:“那个孩子根本没足月。”

  一些北城区的凡人婆子听了修士们的形容后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天哪……这孩子怕是才六个月大……这……这一般……诶唷……这姑娘……造孽哟……怪不得不想活了……”

  朗月听完婆子们隐晦地感叹后,转头看了看身后灯火通明的合欢楼,还有像鬼一样坐在楼前门槛上的白含情。

  她拔刀转身,杀了所有那晚在合欢楼里狎妓的人。

  朗月走的时候被白含情抓住了衣摆。

  他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借我一把刀可好?”

  “干嘛?自杀?”朗月低头看他。

  白含情虚弱地笑了,“不是,我想……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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