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震惊!穿越后系统说它绑错了人?

第六十九具

  耀庆帝望着夜空有些怅然,“今年没有爆竹声也没有团圆饭咯……”

  只是这情绪还没跑出五米……

  “陛↗↓下↑↗!”

  就被忽然从角落里冒出来的公公吓得一个激灵!

  耀庆帝忍不住捂住正突突地跳着的心口:“诶唷,我的小心肝喏……”

  白发老奴端着一个海碗一脸腼腆,“陛下登基这么多年了,终于将对老奴的喜爱溢于言表了?”

  “我那是被你吓的……”耀庆帝翻了个白眼。

  “不说在潜邸那会儿,您这↗都登基那↑么多年嘞↘,咋还不习惯呢?”

  耀庆帝看了还算得上是“精神矍铄”的老仆一眼,忍不住笑道:“这辈子怕是习惯不了了。”

  公公一脸正色:“那老奴得趁早收个‘儿子’继承继承老奴的衣钵,免得回头陛下听不习惯哩!”

  “说正事。”

  见着耀庆帝满脸严肃,老奴才慢悠悠地将手里端着的碗往前递了递,眼神瞥了眼北城区的方向,“那边遣人来送了饺子。”

  耀庆帝望了眼碗,“什么馅的?”

  “老奴路上偷吃了一个,是白菜肉馅的。”

  “你可真是……”耀庆帝有些哭笑不得。

  仙人得多无聊才会给他一个凡人皇帝下毒?

  “陛下可吃饺子?不吃就赏给老奴可好?”

  “将士们可有?”

  “那边说‘管够’。”

  “拿来吧。”

  “陛下稍等,这饺子都冷了,老奴生个火帮您把吃食热一热。”

  “拿来吧……没那么多讲究……万一待会儿敌军来犯,这餐就又吃不上了……”

  炭火煨着一个巨大的铁锅,泛白来的面汤里偶尔滚上来一个包成小月牙的饺子。

  李绘端着碗,看着那个守锅的人,忍不住吐槽:“为了一个人,给整个北城区的人都送了饺子,你可真是……”

  楚禧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盯着锅。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除夕那天,除了那个啃苞米的,丹青她们院子里躺着的那五条老不死的,也死了一个。

  死的,不是开口问丹青“婚否”的那个二愣子,他有幸因为阿镌给了他一刀而伤得更重了,所以没有上战场。

  院里四个老不死的长吁短叹:

  “木族打得好凶啊……”

  “还打得特着急!一天都不带歇的!他们不过年的吗?!”

  “可能他们的年跟我们的年不是同一天吧。”

  “哦,也是。”

  “你们说他们打得这么着急干嘛呢?”

  有一个老不死的望着天,两眼空空,“可能是赶着春天回去种地吧?”

  众老不死的沉默。

  “不是……我开玩笑的……你们不会当真了吧?疯了吧?!”

  那群老不死的疯没疯没人知道,但是段千峰就要快疯了……

  “你们……怎能……如此?!”他满目惊骇,抱着自己的胞妹兼妻子。

  族佬望着他二人道:“神女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是有福气的,为了防止神女像树神那样意外陨落,给木族带来灾难,我们理应准备好备用方案。”

  “可段冰也是我的女儿,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一定要……”

  段千峰触到了族人们毫无情感的眼睛。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人yin/辱我妻?

  他再也问不出来了。

  段千峰忽然反应过来他在木族了。

  在这个种族眼里,没有固定的夫妻关系,没有贞洁牌坊,女人因为能生出更多的族人所以他们的地位通常会高于男人,生过越多孩子的女人越有挑选优秀的勇士与自己一起过夜的权利。

  没有勇士会拒绝这样的邀请,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认可,亦是一种荣誉!

  他段千峰就算为木族打开了来到元界的通道,成为了万古功臣又怎样?

  如今不过就是个连炮灰都不如的灵海境!

  而他的妹妹生育了神女……

  他们的地位不再对等了。

  族佬说:“这该是你的荣誉。”

  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拥有了一个身居高位的孩子。

  这不是荣誉!

  段千峰面目扭曲,我的妻我的胞妹要承欢于他人的床榻怎会是荣誉?!

  愤怒!

  夹杂着难以名状的耻辱。

  族老讶异,“看来在元界待久了,你的身上还是打上了他们的烙印。”

  “这怎么行呢?”

  木族人惊骇。

  “这怎么行呢?”

  木族人不允许他们的“英雄”身上有敌人的“毒”。

  他们要拔毒。

  他们要拔毒!

  段千峰被按在了地上。

  被他护着的,那个冷漠而麻木的女人被拖拽出来。

  “刺啦”

  他们很急,他们要去除敌人下在他们的“英雄”身上的毒。

  段千峰在努力挣扎。

  “嘭”

  又被按倒在地。

  那一抹熟悉的瓷白,成了雪地里唯一的暖色。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在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的时候,一切喧闹都在远去……

  段千峰没再挣扎了,泪水从眼眶里溢出。

  他们走了。

  他趴在雪地里,“报应……”

  他在雪地里哭嚎:“报应啊”

  他向自己的亲生女儿摇尾乞怜:“神女啊!救救你忠诚的信徒吧!”

  神女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希望她是那棵树。

  于是,她是那棵树。

  “神女啊!”段千峰在段冰脚边一遍又一遍地虔诚叩首,“你救救爹爹跟娘亲吧!”

  无神的眸子,一点一点地移动。

  爹爹?

  娘亲?

  树也有爹娘么?

  哦,大概是有的,不然让我从土里长出来的种子是哪里来的?

  那……我的爹娘是树上开的花还是树本身呢?

  小草说:[是花。]

  树说:[是花蕊。]

  段冰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可是……他们是人呐……

  我又不是人。

  他们怎么会冒认我的爹娘呢?

  祭祀说:信徒是虔诚的,对神从不说谎的,是最忠心的。

  他说谎了。

  祭司告诉过我,说谎的人不是信徒。

  而不是信徒的人……

  杀。

  “噗呲……”

  段千峰看着胸口的粗枝满目惊骇,他的身体在变冷,鲜血裹着内脏的残片从口中涌出。

  “对了……”他说,“你……不是我女儿……了,你……是树……神……”

  [对,我是树。]

  [就像它被命名为“松”一样。]

  [我是树。]

  [我被命名为“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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