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震惊!穿越后系统说它绑错了人?

此心也曾慕千山(十二)

  朗月嗑瓜子的手一顿,“哦”了一声,非常上道地摇了摇铃,点了三壶芙蓉楼最贵的酒。

  “再加份水煮花生。”霍肆柔声道,眼角瞥见一旁穿着桃红色对襟蝶纹裙的祁预那豪迈的坐姿……

  玛德,老子穿女装趴在椅子上恨不得扭成水蛇就为了曲线漂亮,你是看不见是吧?

  霍肆伸脚,苟住祁预的椅子,一个用力,直接让祁预摔了个狗啃屎!

  霍美人媚眼如丝,朱唇微启:“坐好。”

  发光汤圆:[他语气阴沉得让我觉得他在说“剁diao”。]

  朗月:[啧……]

  瓜子被她有些暴躁地摔回盘子里,本还想跟霍肆怼上两句的祁预看着女魔头心情似乎不好,浑身一颤,直接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扶好凳子,两三下整理好衣服腰背打直地坐在了凳子前三分之一处,双手交叠放在肚脐前,连表情都被调整到最矜持的角度。

  霍肆靠在椅背上懒懒道:“哈,乍一看真是像极了矜持的大家闺秀呢。”

  你还别说,祁预本是男子又是剑修,身形便不像霍肆跟白含情那般纤细些,那副夸张的义\/乳,套在他身上竟出奇的合适!

  老鸨恍然,原来如此,贵客果然是慧眼识珠啊!回头招几个壮硕的男子,我芙蓉楼的业务又能多上一个!

  “然后呢?”朗月问。

  老鸨光速回神,“啊……您听我跟您细说……”

  贵客您知道为啥青楼里的女主事都叫“老鸨”么?

  相传……“老鸨”是一种鸟,相传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若要繁衍后代就需要跟其他种类的鸟类进行尾交,鸨鸟乃万鸟之妻。()

  世人觉得这鸟像极了人尽可夫的……(女支)女……

  也不怕贵客您笑话,我家楼里的姑娘只是卖艺,实在是我没法保下她们的命了才……

  唉……

  您不知,能卖艺的姑娘大多都出身尚可。

  农女……农女大多当奴养的,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起早贪黑的做农活,那手都是裂啊肿啊的,但凡有点做得不好就是又打又骂的。

  “等等。”祁预问,“养不活为什么还要生?”

  他这话一出,除了朗月,屋里的所有人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朗月冷漠地解释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晚上无聊被子一盖没事干,那不就只能造人玩呗。”

  祁预一脸困惑,怎会无聊?

  是打坐时间够了?还是不用练剑了?就算不习武,也可以读书嘛!

  他身旁的烛火跳了跳。

  就算凡人穷苦用不起夜明珠,也可以点蜡烛呀!

  绿衣美人抬头望了眼红烛,起身拿起了架在边上的尖头铜剪,烛光微颤,屋里亮了些许。

  老鸨瞪了绿衣的两眼,“死丫头不知道讲故事的时候烛光应该暗一点?!”

  蓝衣服的美人讪笑着按住了老鸨的手,“明日我俩人不挂牌,夜里一定早睡,不点灯,不点灯。”

  老鸨隐晦地在她腿上掐了一手,咬牙切齿地刺了蓝衣一句,只是她自以为小声,可屋里坐的三位修士那是两只耳朵都听了个瓷实!

  “你俩要是敢点灯,我就扣你们一人一吊钱。”()

  祁预有些茫然,“一吊钱”是多少?

  老鸨咳了一声,接上了被祁预打断的话头……

  鸨母大多都曾是(女支)女,我也不例外。

  前些年战乱,孤女跟寡妇便多得有些吓人了。

  这世道没了依靠,归宿不就只能是个些皮肉生意?

  我晓得卖皮子的苦楚,也晓得她们的难……

  学了这么多年的琴棋书画,也曾是好人家的娇女,却因着乱世被困在了那鸳鸯帐里。

  多冤啊?

  那不是明珠蒙尘!是被砸坏了,又滚了泥,再丢进了粪坑里!

  我苦了大半辈子,我舍不得她们终落至我这般田地,于是我掏空了毕生积蓄,连棺材本都不要了,开了这芙蓉楼。

  贵客您别看我这芙蓉楼豪气,内里空得简直跟蚂蚁蛀了似的,不然我家的姑娘怎么一个两个地都变成了小财迷?

  我无权无势,能把芙蓉楼开在这天枢城里全仗着自家姑娘明面上不卖身只卖艺,占了“风雅”二字的先机,又幸得这地方主事的仙人门派是心好的。

  虽然还是有不少姑娘没能守住就是了。

  这年头……要尊严的姑娘早就都死了,剩下的,多是要活命的……

  “所以。”老鸨叹气,“芙蓉楼唱白脸收还算有点子才艺的。”

  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能低下了头,“曾经跟我抢了一辈子头牌的吴娘子去了桃花镇开了家百花楼唱红脸,收农女罪臣女,压着那些翻不了身的做皮肉生意。”

  【建议勘察点:天枢城南侧桃花镇】

  【备注:最新受害者尸体发现地,且曾有大范围凡人女子失踪案例】

  “四月……月底……”

  “那次我两核账,她说,桃花镇忽然出现了一位大师,算命改运很行。”

  这种江湖骗子,鸨母们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可能上当呢?

  而世界上什么人最多?

  傻子……

  跟自以为运道不公的傻子。

  大师出名很快,吴娘子压着手底的姑娘,就怕手底下有傻子。

  千防万防,生意还得扛。

  大师好色,不在乎是不是雏子,桃花镇的富商两手一合,直接将百花楼的姑娘包圆了送了过去。

  “五月……月底……吴娘子没派人来跟我核账……我以为她要单干了,便派了三五个打手过去问话。”

  “我等了三天,打手没回……”

  “我再遣人……杳无音讯……”

  “我便知道,百花楼出事了。”

  “贵客。”老鸨说,“您来主要是为了桃花镇的事向我打听消息吧?”

  她抬眼,笑得很丑,眼底有泪,“出手打赏灵石的不少,您故意将我留下时我就明白了……”

  “我未曾因为吴娘子的事去过桃花镇,但……百花楼是我跟吴娘子操建的。”

  “我手里有百花楼的布局图。”

  “我俩……曾吃过兵痞子的亏……所以百花楼是有能藏很多人的地窖的。”

  老鸨揉了揉眼,“在桃花镇探案的仙人有不少,但至今没听说发现百花楼地窖的消息,您说这算不算得上是个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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