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震惊!穿越后系统说它绑错了人?

何处是千山(十九)

  祁预呆立两秒,然后皱着眉头将门“唰”地一下又拉开了,扯得还没缓过神来松开门环的掌柜一个踉跄,差点扎进祁预怀里。

  隔壁刚开门准备下楼觅食的顾客:“嘶……”

  直接后退一步缩回了房里。

  轻微的“吱呀”声在楼道中响起,祁预眼角抽了抽,瞥了眼那人的方向,门没关紧,漏了个半指宽的缝,上头透着光,下半截缝里黑漆漆的。

  显然,在偷窥……

  掌柜双手捂眼,默念了第五遍“非礼勿视”,半晌听不见动静才岔开了五指缝往“小预”身上瞄了一眼。

  好险,衣裙穿得还算齐全……

  “咳……”掌柜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恭敬地对祁预道:“这位姑娘,你家掌事可是在你这边?”

  祁预回神,夹得更努力了一点,“掌事睡了。”

  “睡……”掌柜的声音因为震惊开口就高了八度,猛然瞥过朗月的房门一眼,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

  这张掌事的今日睡到日上三竿,下午竟又睡到这个点?!

  再说了今日好像没见着那和尚跟春兰。

  掌柜的脑子里烈马拉车围着这桃花镇都转了三圈,他好险终于稳住了心神,到底是嘴里没敢编排朗月一句。

  只是躬腰低声对祁预道:“可是今早我家派去城门拖货的伙计说,有人要将这盒子带给张掌事,必须要酉时过半给张掌事的送去,小的寻思着这是跟掌事有约呢?张掌事的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事啊?”

  祁预紧张地看了眼朗月的房门,这女邪修已经出去半日了,不知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他看着那个带有熟悉纹样的盒子有些急,“你给我就行!”

  掌柜拿到盒子的时候就掂过,猜着里头应该是书信类的东西,他也是个老江湖了,一看祁预这神色瞬间就悟了:这姑娘的情郎假借张掌事之名给这姑娘传信哩!

  他把盒子交到了“小预”手里。

  祁预着急,连忙检查起了盒子上的铜锁,是密码锁,四位的,上头刻着天干地支,他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娘亲果然算准了时间给他寄东西。

  他无视了掌柜,回房锁门,未见门口的掌柜眼神充满了狭促与探究。

  祁预坐到了桌边,正准备解那密码锁,看了眼半开的窗,他思考了一会儿,用了用这几日才长出来的脑子,起身去将窗户关上。

  天干地支……

  我娘让她救我……

  那定然……

  锁盘转动,“咔嗒”一声,开了。

  是我的生辰……

  祁预眼角微润,他揉了揉鼻梁,打开了木盒,里头有一封信同一个带锁的扁盒。

  他拿起那扁盒研究了半晌,这也是密码锁,四位的,选项有“一丨丿丶ㄥ”,祁预左看右看一脸茫然,当场放弃。

  这应该是娘跟那女邪修约的密码吧?

  朗月若是在这必然要大呼“没有”了……

  祁预放下了扁盒,拿起了那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娟秀吾儿亲启。

  祁预嘴角抽了抽,确认了,是他舅舅代笔。

  揭开那信……

  【吾儿亲启:展信舌(划掉)】

  祁预扶额,是熟悉的狗爬字……

  另一个娟秀的字体写了个【舒】字。

  合在一起是:

  【吾儿亲启:展信舌(划掉)舒颜,见字如悟。】

  祁预一脸痛苦,“晤”字写错了喂!我滴亲娘!

  都说字如其人,他亲娘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就这字写得如此丢人?!

  他怀着一颗沉痛的心,继续往下读了下去……

  【老娘字丑,你奏(凑)合着看。】

  你错别字还多,祁预吐槽。

  【这信,你阅后即焚。】

  【你自小不慧,倒是剑道天赋尚可,都说你心思纯,做剑修比学宗学更容易有出息。】

  【没成想成也祁氏败也祁氏。】(划掉)

  祁预的指尖摩挲着纸面发出了浅浅的沙沙声,心里的不安被一点点放大。

  【近逢多事之秋,你先在崎城暂避。】

  【切莫管外界传言如何,你只要活着,祁家就任有再起之日。】

  【娘最近可能年纪大了,总想起你小时候的事……】

  【信长废纸,盼安。】

  开头有多郑重,这结尾就有多潦草……

  祁预将信翻看了两三遍,始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他还以为娘亲煞费苦心地送了这盒子到他手里,里头能有助他脱困的东西呢?!

  结果,就这?

  祁预沉思一会儿,忽然想到这里离万法宗还挺近的。

  他恍然,那应该是等他再走远一点,祁家就会帮他脱身了吧?

  烛火点燃了信件,祁预思索一阵,又将那写着“吾儿亲启”的信封也点燃烧了个干净。

  他点了点头,看来跟着这邪修也不是好处全无,至少他比从前细心了不少呀!

  祁预抱起那个扁盒,思来想去,对里头的东西也是实在好奇。

  揣好盒子,他翻窗出去,仅有炼气修为的身子笨重地落地。

  腰间翻出一把小刀,他掀起袖子在小臂上划了一道,血珠顺着刀口渗出,他闭眼口中念着祭神的词,血珠蒸发,一缕奇香牵着他前行……

  桃花镇镇衙。

  “你叫王小七?”一个男修两脚撂在桌上,手里拿着一张画像。

  对面那人满脸堆笑:“诶诶诶!是的大人。”

  “你会做饭?”

  王小七羞涩挠头,“这走南闯北的……”

  “多多少少少……都……”他食指跟拇指夹出一米粒大小的缝隙,“会这么一丢丢。”

  “斩鸡会吧?”

  王小七点头,“会的会的,这是必须会的呀!”

  男修放下王小七的画像,大手一挥,“这个不放,先关着。”

  “是是是,马上就帮您把这人关回去!”他身后的衙差搓着手上前,将王小七又丢回了牢里。

  同牢房还有个一身短打的,看着王小七回来了,悄摸地蹲到了他身边小声问:“师兄,现在咋办呐?”

  王小七老神在在,嘴里只嘀咕道:“她这手借势可玩得可是真麻溜……这热闹都不愿让我们凑一凑。”

  那一身短打的一脸茫然,“谁?佛子?”

  “哪能啊?”王小七翻了个白眼,“佛子道行还差了点。”

  “那您说谁呢?”

  “小粉红。”

  穿短打的大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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