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金马的拥有权,基本都受实力超强的大宗门所控制,亦或是被深藏于某个独霸一方的大家族手里。
通常而言,皆将其隐秘地圈养起来,从不轻易示人。
由此可知,粱丹国境内,一匹黄金马种,自然被视作绝世珍宝。
至于能否获得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就算不少颇有实力的大宗门派,都只能垂延却又失望之极。
闲话少叙,力夫兽与黄金马之事暂且打住,说来话长,不过刹那间功夫。
……
回过头来,再看吴姓壮汉脸上的表情,既好奇不已又古怪之极。几乎与其余青年护卫并无二致。
这时,佩剑男子,轻抖衣袖,一偏首将目光移向关口处,朝石墙大门看去。
接着,其略一抬腿,身形从原地忽而一转,大步流星般的往吴大人这边走来。
吴姓壮汉一瞠目,心想一个外族人也敢大摇大摆而来,难不成想撒野么?嘿嘿看本大爷今日如何收拾你。
吴姓壮汉心中暗“哼”一声,随即往两边护卫中间一站,双手叉腰,目露凶光,一挥手挡住去路,大声喝问道:
“且慢!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
佩剑男子一听,不觉微微一怔,见一小头目似的赤面汉子,面色不善的拦在了身前。
佩剑男子见此,脚底一沉,将去势化于无形。神态颇显镇定。
待其方一站定,尚未开口,二话不说的一伸手,迅速从怀里摸出一物来。
“嗖”的一声,男子单手一扬,将令牌抛向了吴大人。
吴姓壮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飞来之物,捏于掌心,接着双目一眯,低头仔细的查看起来。
而站在两边的护卫,尽皆伸长了脖子,目中透出好奇之色。原来竟是一块乌黑令牌。
令牌巴掌般大小,表面锈迹斑斑,呈椭圆形状。其上隐约可见两个“清风”古体篆字。
遗憾的是,在场的蛮夷之人,均是大眼瞪小眼,只字不识。
当吴姓壮汉将手中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虽不识此牌来历,却大致能猜出令牌的用途。
“这就是阁下的通关文牒?不过在本大人这里却不管用,还是哪来哪回吧!”吴姓壮汉嘿嘿一笑,冷言道。
“大人,此牌足已证明在下身份,可否通融一二?”佩剑男子略一抱拳,不亢不卑的解释到。
“哼,不行就是不行,废什么话,赶紧给我退下。若迟了就按扰事论处。”吴姓十夫长摆出一副冷冷的傲然面孔,丝毫不容商量余地。
佩剑男见势不妙,不禁眉头一蹙,正待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其目光一闪,倒也耐住了性子,想瞧瞧此人到底意欲何为。
此时,持戟站立靠后的一干青年护卫,似乎猜到了接下去有好戏可瞧,尽皆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而佩剑男子,神色淡定的将此幕瞧于眼中,亦不吭声,神情镇定自若。
不过,其中一名叫关登的青年护卫,却并无不屑之色,而是十分好奇的盯着佩剑男子,不住的打量起来。
此刻,吴大人一甩手,将令牌抛回给了佩剑男子,撇了撇嘴,一副绝不通融的样子。
当佩剑男方一接住令牌并?进怀中,略一抱拳,面色微沉的开口道:
“在下姓‘苏’,从梁丹国青州而来,尊驾刚才所见之物,乃青州“清风门”的“清风令”。
凡执此令者,可通行四方而无阻,实非寻常之物。这样说吧,吾一家三口此次不远千里而来,实为小儿患病所致。
因此,需尽快前往“百药谷”求医,若迟了小儿恐有性命之忧的。望大人通融放行,在下感激不尽!”自称苏姓的佩剑男子,无奈之下,只好如实相告。
说完,苏姓男子淡然地负手而立,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之色,却隐而一闪即逝。
“这……恐怕不行,近日本族风声吃紧,上峰有令,凡外来之人需结严格盘查。阁下既拿不出本族通关文牒,谁知是不是外族探子?嘿嘿,别再废话,本大人绝不通融。”吴姓壮汉一撇嘴,义正辞严般的说道。
“这……恕在下不知,敢问大人可另有规矩?比如……,若是如此,尽管开口,在下遵从便是。”
苏姓男子一怔,目光一转,似有所懂似的,压低了声音,试探着暗示道。
“哼,本大人职责所在,可不吃你这一套。再说,如何证明你就不是异族探子?万一真出了乱子,事后又追查到本大人头上,岂不是自寻倒霉吗?若再啰嗦的话,立刻将你关押起来。”
吴姓壮汉,威胁一声道。俨然一副“门神”捉妖,休得蒙混过关的模样。
苏姓男子摇了摇头,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厮不仅嘴上功夫厉害,还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已退无可退了。”苏姓男子暗忖到。
苏姓男子不再迟疑,目中睛光一闪,顿时衣带生风。
旋即,其双足猛一跺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身形骤然一动。
“不好!”
吴姓壮汉只觉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至,风势如刀,又恰似千针扎面。
“啊!”的一声,吴姓壮汉不觉瞬间全身疼痛难忍。
只觉太阳穴处猛一吃痛,“噗”的一声,心中只来得及“咯噔”一下,便人事不知的一头栽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苏姓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身形再次一晃,瞬息不见了踪影。
下一刻!
如此诡异的一幕,使站立稍远一些的二十名青年护卫,立时惊慌失措,竟大乱了起来。
眼见佩剑男子剑未出鞘,单凭一招就制住了十夫长大人,这等神出鬼没的身法,对这些寻常护卫来说,简直是见所未见。
于是,一个个来不及多想,骇然之下,竟不假思索地同时撒腿便跑。
苏姓男子迅疾一出手,闪电般点中了吴姓壮汉的太阳穴,致使昏厥倒下,虽说来话长,仅不过两三个呼吸功夫。
……
此刻,其余青年护卫头也不回的发狂般四散而逃。
这时,一道模糊身影,快似风雷一般,瞬移而至的发出“噗噗噗”的声响来。
“啊”的惨叫声,几乎异口同声的连续不断地发出。
眨眼之间,苏姓男子举手投足,就三下五除二的分别点中了所有护卫的要害穴道。
手法之诡异,步伐之离奇,简直是一气呵成。
此时,吴姓壮汉瘫倒在地,面色苍白无血,虽勉强睁着双眼,已然呆若木鸡。
而其余青年护卫,则一个个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地。
有的口吐白沫,有的面部僵硬,更为严重一些的,更是七窍流血不止。
除了无法动弹,尽皆面露惊恐之色,如同见了“鬼”一样,面露惊恐之状。
当苏姓男子做完这一切后,神态显得异常冷静,目光一扫,方才冷冷开口道:
“嗯,休怪苏某人出手无情,今日强行闯关,也是尔等咎由自取。
不过,亦不必惊慌,不出一时半刻,所点之穴皆可自行解开。何去何从好自为之吧!”苏姓男子开口道。
话音刚落,其视线不经意地扫向了那名仰躺在地的俊秀青年,目光一收,随即头也不回地一转身,往兽车方向奔了过去。
随后,在吴大人及一干青年护卫眼睁睁惊愕的注视中,苏姓佩剑男子,已驾着一辆奇怪的兽车,畅通无阻地驶进了无人把守的关隘大门。
一溜烟的功夫,早已不见了踪影。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