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急了,自家女儿最近都在眼皮子底下,安分守己,怎么会惹到在在青州的沈栖辞,他说道:“栖辞,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薇薇这么乖,怎么会做坏事呢?”
沈栖辞冷笑了几声,将药掏出来扔在桌子上,说道:“没做什么?来,你的东西给我把它吞了”
方薇的腿颤抖着往后移,移到父亲身后,从来没见过沈栖辞这样想要把她大卸八块的样子,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去回忆那是什么。
不对,那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没跟她讲过怎么会被栖辞哥哥发现。
对,栖辞哥哥怎么会知道,她怕什么。
方薇想通了,这下也不害怕了,甚至还有些责怪沈栖辞的样子,眼泪直流,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栖辞哥哥,你在说什么,这又是什么东西。”
说完,她又靠在方永后面哭的愈发大声,让方父方母心疼不已。
方母见不得自家女儿受委屈,带有些指责的语气,说道:“栖辞,你这就没礼貌了,突然不清不楚的责备薇薇干什么,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不是战场上的敌人,有什么问题冷静下来再说。”
沈栖辞轻笑,笑的有些挣拧更像是哭,“哦?真不知是什么?要不本将军亲自喂你尝尝?感受一下全身瘙痒难受不已,长满红痘是什么滋味?”
方薇听到这儿慌了,不敢直视沈栖辞,“你…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没事,那个贱人又不是我害死的。”
沈栖辞要不是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早就上去讲方薇一脚踹地上了,“是吗,她是怎么惹到你了,兮兮当时有多难受你是不会知道的。”
方薇也不管什么淑女形象,大声吼叫道:“要不是楚兮曦那个女人狐媚之术了得,勾去了你的心魂,我早就嫁给你了。”
她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栖辞哥哥,我是在帮你啊,只不过她命大活了下来,但如楚兮曦命再大有何用,如今还不是两脚一蹬,黄土盖身。”
沈栖辞被气到,他的兮兮那么好,面前这个女人一副恶心的嘴脸。
真的如任野所说,只要是关于楚兮曦的事,沈栖辞就不会静得住心,他猛咳了几声,竟吐了一口血。
沈栖辞手杵着桌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这一幕显然是吓到了方父方母,方永赶紧上前问道:“栖辞,你没事吧,我现在也了解了一些这件事,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先请一个大夫来看看吧。”
江风他们三人总算是赶到了,才到会客厅,就见到了地上的血,和状态不太好的,赶紧上前。
闻铮:“将军,我们来了,是谁伤了将军,我灭了他。”
沈栖辞摆手,说道:“方伯伯,方伯母,晚辈今日情绪不稳定冲撞了二位,先说一声抱歉,但是方薇一事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方永意识到是自己女儿的错连连道歉,虽然他宠着这个独女,但是她令他太失望了,有错必究,也不会包庇。
沈栖辞让江风他们跟上自己回去,他才往外没走几步就晕了过去。
可把在场的众人吓坏了,赶紧将沈栖辞抬去客房,请大夫。
闻铮他们跟着沈栖辞办事多年,对审问犯人十分熟练,与方永了解了一些实情后,就逼问方薇说出了给她出药方的人。
那药方来源绝对不简单,等将军醒了必须上报给他,闻铮想到。
沈栖辞晕过去了,但是很奇怪他居然进入了梦境。
又梦到楚兮曦了,这些天,沈栖辞每天早早的睡下就是为了能够梦到想见之人,有一阵子没梦到她了。
还是像以往一样,沈栖辞想要在梦中抱抱楚兮曦,但是他往前走,楚兮曦往后退,他干脆不走了,静静的看着他的兮兮。
“栖辞,花开了,我爱你,我终会回来。”
轻悠悠的几句话飘荡在他耳边,楚兮曦的身影消失了。
大夫把脉后,看了看沈栖辞的气色,摇头,说他是相思成疾,心病难解,只能靠他自己,大夫只是开了一些调养身子的药,就离开了。
这一夜,楚穆先让江风闻铮去另外的房间,而他留在房里照看沈栖辞。
楚穆先叹气,心想:这小子真是令我佩服,也就比我大一岁,怎么就比我还看不开呢?
京都去往青州的路上,楚兮曦跟着任野驾马,还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自己画本子看多了,哪有那么容易,腿被磨的好疼,晚上也不想赶路了,他们二人只好找了一家驿站住下。
楚兮曦躺在床上不想动,动不了一点,只能平躺着盯着房梁发呆,怪不得沈栖辞一般不让她骑马,都是陪她坐马车,是担心她。
想到这儿,楚兮曦又不禁想起了以前,好像沈栖辞一直都在迁就自己,而且没有逼迫她做过任何她不愿做的事,一直很尊重她。
他到底图什么呢,图色?他一直在忍耐,没有伤害过她。图钱?她去青州倒是带了些嫁妆,可都是些实物,钱袋子比她脸还干净。
那图什么?他担心她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对别人不管怎么冷冰冰的,但是对自己都试着改变,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去学着僵硬的笑。
我是不误会他了?楚兮曦心想。
突然好想好想沈栖辞,楚兮曦即便身体很累,但想的有些睡不着了,会想沈栖辞现在在干嘛?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没人情味,喜欢独来独往。
或许他也不知道她还活着,就离开了京都呢,他应该也很伤心吧。
楚兮曦笑了笑,算了,算了,我到底在纠结什么?我喜欢他,这就够了,就浅浅原谅他吧,要是回去他变心了,就咬死他。
想到这儿,楚兮曦心情变好了许多,再过二十多天又可以见到他啦,但是会不会有一丝丝尴尬……
管他的,他还好好活着,她也活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