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墨璃缓缓睁开眼睛,头昏沉沉的,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后才发现不是在自己宫里。
旁边躺着的是荆莹,他怔了一下,发现荆莹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屋外太阳高挂,种种迹象,无一不显现昨夜的疯狂。
墨璃轻手轻脚起身,本想悄悄走掉,没想到刚穿好衣服荆莹就醒了。
荆莹全身都疼,她强撑着身体,看向墨璃,她自己也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
墨璃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定是那菜有问题,顿时不高兴地说道:“莹妃真是好手段,为了得到朕可是不择手段。”
荆莹:“臣妾……”她半天都没憋出下文,因为她什么都不知情,也不明白墨璃什么意思。
墨璃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让荆莹好好休息并且吩咐宫女好生照看荆莹,之后他就以事务繁忙脱身。
朝臣在殿堂中等了一早上也没把墨璃等来,纷纷议论,喋喋不休,李公公这才得皇帝口谕,以墨璃生病为由散了今日早朝。
大臣们听完之后,慌乱不已,才过去了短短几个时辰,墨璃就在乾清宫收到了朝臣的慰问信。
墨璃坐在案桌前,揉着眼睛,然后将这些信统统烧掉,岂图以此来忘记那荒唐的一夜。
他已经得知楚兮曦一行人已经从青州出发了,只需再等几日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美人儿了,怎么……
他又想到,自古皇帝,哪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自家父王虽后宫妃子寥寥无几,对沈家那小姐一往情深,还不是后面有了他这个儿子,想到这儿,墨璃才放松了一些。
前往京都的路上。
青州离京都实在太远了,沈栖辞担心楚兮曦在马车上坐久了腰酸背疼,给她捏腰捶背。
沈栖辞像是对待一个珍宝一样,控制好力度给楚兮曦按摩,他按着按着捏了一把楚兮曦的腰。
他眉头皱了皱,怎么他的小姑娘还是这么瘦瘦的,一点儿赘肉都没有,捏上去好似只有一个骨头一般。
楚兮曦偏过头盯着沈栖辞看,看他为什么捏自己。
沈栖辞抬头就见楚兮曦紧盯着他看,顿了顿手,放慢了动作继续揉着问道:“捏疼了?”
楚兮曦背过手,拍了拍沈栖辞的手,说道:“沈大将军,你的手好像不听话,吃我豆腐。”
沈栖辞轻笑了一声,又捏了一下楚兮曦的腰,说道:“本来让你在府里多吃点儿好的,我才没走几天你就追去梁昌屿了,这又没过多少天又在赶路,看把你瘦的。”
楚兮曦扭了扭腰,说道:“我怕痒,你别捏。我吃的可多了,况且我不瘦啊,比以前胖了不少呢。”
沈栖辞比划着楚兮曦这腰,细得他都怕劲使大了把它折断了,瘦,还是太瘦了。
楚兮曦见沈栖辞停下了动作,她干脆转过身,让沈栖辞背对他。
她的小手覆上沈栖辞的肩膀,给他按摩了起来。
沈栖辞被弄的痒痒的,“兮兮再使点儿力,太轻了。”
楚兮曦加大力气,沈栖辞还没多大感觉,她使劲的按,给他捶背。
坏心思油然而生,她可是睚眦必报呢,按着按着就摸上了沈栖辞的腹肌。
沈栖辞笑了笑,转过身,一把揽住正在作恶的楚某曦,问道:“到底是谁在吃豆腐啊,嗯?是我面前的这只小色猫?”
楚兮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声说道:“谁让你的肉这么吸引人,都怪你的肉。”
沈栖辞无声的弯了弯嘴角,“行行行,都怪我的肉长的太好看了。”随后话锋一转,男人盯着窗外说道:“兮兮,你来的时候好不容易,这么远。”
马车上的帘子被掀到一边,楚兮曦靠在沈栖辞的胸膛前,和他一起观赏外面的景色。
楚兮曦想了想,看着外面不断变幻的树木说道:“还行,当时在想一套沈府生存法则,光顾着想去了,没觉得远。”
“沈府生存法则?”沈辞惊讶道,接着问道:“怕我,嗯?”
楚兮曦摸了摸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说道:“当然怕了,你去听听关于你的那些流言蜚语,是个人都会怕的,不过……”
沈栖辞:“嗯?”
楚兮曦往后靠了靠,满足地说道:“不过那些都是假的,你这么好,是别人不知晓罢了。”
沈栖辞拥着楚兮曦,高兴地看向外面的风景。
青山由远及近,路两边开满了花儿,虽然在车里,但还是闻得到淡淡的馨香。
有些早熟的果子从树上掉了下来,鸟儿飞到路上去取食,还没叼到它想要的食物,就被马车的声音给吓飞走了。
京都离柳州也不过一两天的路程,沈栖辞都已经盘算着去看望楚父楚母了。
楚兮曦回想着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件都细细回忆了一遍,好像那皇帝还挺喜欢自己的,让她也去,您不是……
她内心忐忑,哎,不对,世间美人多的是,自己虽被从小夸到大,但应该不会吧,自己也太自恋了,想多了,想多了。
那墨璃肯定以为自己已经嫁给沈栖辞了,他只是以前有那么一点点对自己感兴趣罢了。
闻铮和江风还是在外面驾车,两人分工明确,一人驾一小段路。
江风耳朵可灵的很,无意间就听到了车内人零零碎碎的的话语。
江风内心小剧场:(????)我不想听到啊,啊啊啊,那还是将军吗,将军变不正经起来了,任野你带坏将军了。
此时此刻,在青州晒着太阳的任野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这春天还是有些温差的,都快生病了。
钱仞带了一些暖胃的汤来军营,赶紧拿出来给任野来了一碗。
任野:(tェt),只想好好喝汤,没想到这汤是钱夫人一大早起来给钱仞煲的,狗粮无处不在啊,将军不来军营还能被别人秀恩爱。
哎也不知道将军这一去会不会被皇上威胁,毕竟又大胜容军了,沈家很难不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