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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科举文中的童养夫35

  客栈里的房间其实也特别简单,除了上房家具布置得齐全外,其他的,和家里,也差不多。

  只是这里可以直接待在南阳县中。

  “爹,什么时候出科举结果啊,景砚哥真的会考上吗?”

  谢池忍不住。

  谢景砚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

  在谢池小时候,就陪伴着他。

  爹娘对谢景砚似乎很有信心的模样。

  “爹也不知道,努力了就好,这条路很难走,但是我相信景砚的天赋,相信夫子对景砚的评价。”

  “之前,景砚没有坚持下来,这一回,景砚把题目做完了,应该不会差的,不会差的。”

  谢父在谢池面前故作高深,说的话也让人似懂非懂。

  谢池眼睛暗搓搓瞥了一眼谢父捏得紧紧的手,上面青筋凸显,哼,爹明明自己也很紧张,生怕景砚哥考不上,在他面前还要装,真是讨厌。

  “娘,景砚哥能不能考上,以后我们能不能也有一个大宅子,有好多好多下人。”

  一个不成,谢池立马扑进了宋氏怀里。

  谢景砚在内室睡觉休息,谢池已经按捺不住。

  “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能考上吗?

  宋氏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能够考上,可她对秀才老爷的印象,早就是她不可触及的人物,高高在上,所以,宋氏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景砚哥说了,他以后要给我买大宅子,买好多好多下人来伺候我,到时候,我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了。”

  谢池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景砚对你好是应该的,他答应你了吗?”

  宋氏抱住谢池。

  她的一生当中,最重要的四个人,第一个是她的爹爹,孤身一人带着她,逃到了叶水村,把她养大,第二个,是谢父,和村里的男人都不一样,谢父是真的把她当作妻子爱重珍惜,所以她在坏了身子,不能再给谢父生儿育女,才会这么愧疚,第三个,是谢景砚,她和谢父唯一的儿子,寄托着她的爱和期盼,也有着浓重的愧疚。

  第四个,是谢池。

  她亲手带回来的小男孩,比起其他人,在谢池身上,她倾注了自己几乎所有的情感进去,很多幼稚的事,谢景砚都不会做,但谢池即使长大了,依然是个需要依靠娘亲的孩童,无论谢池多大,都和那个不到她膝盖的小男孩没有两样。

  一点一点把谢池养大,看谢池跌跌撞撞走路,第一次叫爹爹和娘亲。

  “当然答应了,他说了要给我买大宅子,那还有假的。”谢池昂着头。

  不过,他的意思,其实是,告诉爹娘,如果谢景砚不给他买大宅子,也没有那么多的仆人,他就不要和谢景砚好了。

  更不要做谢景砚的童养夫。

  但是娘似乎没有察觉出这点意思。

  这让谢池有些郁闷。

  “你爹不是给景砚买了垫肚子的糕点吗,景砚吃不了那么多,池儿吃一点。”

  宋氏看了看谢父,谢父点头后,给谢池拆了油纸包。

  “娘,我们今天睡哪呀,床被睡了,我们是不是要再让掌柜开个房间。”

  “不花那么多钱,我和你爹打地铺睡,你睡在榻上,等会娘给你垫的厚实宽点。”

  “好吧。”

  谢池毕竟不是傻子,没有说他要睡床的话,谢景砚经过科举,身体虚弱,现在还在补觉。

  他可不要当那个恶人。

  客栈中,除了谢家人外,还有好多考县试的书生,有老有少,有年轻人,也有老人。

  谢池看到一个拄着拐杖一把胡子,佝偻着背的老人,知道他也是来考县试的学子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难道是他想错了,这考试真的这么难考?

  参考的学子基本都和谢景砚一样,哪怕他们的身子比谢景砚好,考完结束,也早就面色发白,双腿发软。

  到了客栈,倒头就睡。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客栈大堂,到处是学子们交流题目的声音。

  对过题目,感觉自己做对了的,全都面露兴奋,觉得自己偏离了题目的,都是面如死灰,瘫倒在椅子上。

  谢景砚这一觉睡了许久,睡完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脏污清洗干净。

  换上宋氏带来的袍子,除了面色不是很红润外,其他从表面看上去,居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然后在楼下找到了听别人谈论的谢池。

  “怀清,你来了,我们在讨论第三题,你说......”谢景砚被人拦下,询问他填的答案。

  谢景砚将自己的理解和写的答案一说,有人摇头晃脑,苦思冥想,有人面露不屑,认为谢景砚就是名不副实,也有人茅塞顿开,作恍然大悟状。

  这时候,却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哼,什么谢怀清,我看,不过如此,前几回,都听说他因为身体抱恙,无法继续考试,所以才名声不显,没有取得功名,此刻听了他所答的,乱七八糟,一无是处!”

  此话一出,当即那些觉得谢景砚答的完美流畅的,直接严词怼了回去。

  “无知!”

  “你倒是把你的答案说来听听,我倒是要看看最后你能不能过了县试。”

  当那人一脸自信地将自己“完美”的答案说完,立时引来一阵一阵的哄堂大笑。

  那人还不知怎么了,羞恼地质问最欢的。

  “你连题目的出处都理解错了,难怪仁兄能够如此贬低我等,原来只是一叶障目,听不进人言罢了。”

  这人话落后,其他人笑的更欢了。

  肆无忌惮,笑的人面红耳赤。

  谢池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那个吵的最凶的似乎被嘲笑了,于是他也立刻幸灾乐祸地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少年笑的时候,眸子弯弯的,像是一弯好看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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