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话就靠着我的肩膀哭一会儿吧…………我的肩膀愿意永远留给你,不要总是躲在一个地方生闷气”希瑟尔芙里达
“我们不曾做过彼此的救赎,但……从今往后月光这个人想埋葬于此,今后只有卡洛斯卡斯兰娜这么一个人”卡洛斯卡斯兰娜
“主任……自杀过吗?”
“那可不,在那种地方下没成一个神经病,都算搭档心态真好,崩坏没找上搭档,让搭档变成律者,我都感觉奇怪”希瑟尔感慨一笑道,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齐格飞,连忙的打了一个通讯给德丽莎,要不然卡洛斯真的会死在那,上半身肌肤全身被碾断,如若不是卡洛斯身体中崩坏兽的超变因子,在慢慢的自我愈合,否则卡洛斯根本挺不到及时的治疗时间
“只不过啊,那个时候的搭档哦不或者说还叫月光的搭档,也就是五年前,那个时候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了吧?多次尝试过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不过最后都被我发现了,制止住了”
希瑟尔想起了那时候卡洛斯的惨状,琥珀金色瞳孔之下透露着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困惑不解,为什么世界要如此对待一个不愿做刽子手的人,一定要把他逼成一个浑身沾满了血的刽子手,这个世界才肯罢休吗?
血在不断的溢出,血肉在不断的愈合,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
他在噩梦中没办法彻底清醒,又或者说他很清醒,清醒到身体的伤痛占满了全身,他咬紧了牙,浑身流淌着冷汗,他在梦中被那把镰刀彻底的惊醒
身后传来了那让他熟悉再熟悉不过的男性声音:“你醒了?”
他呼吸困难到连话都说不清楚,指了指柜台旁的水,希瑟尔顿时领会,从柜台上的水倒在了杯子里,递给了他
他猛地一把夺过了水狼吞虎咽的喝着
好久以后,他才缓过来,这期间希瑟尔一直陪着他
他现在只感觉神志不清,头很痛,每次发作都会呼吸困难,他不应该死了吗?他面色绝望的质问着自己,你怎么还活着啊?你怎么不去死啊?如果不是希瑟尔带在他的身边,他恐怕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就是他和那个叫希瑟尔的男人彼此之间故事的开
希瑟尔有的一头红发,琥珀金色的瞳孔,身形也比自己高大了许多,是天命圣芙蕾雅的最佳档案员兼职清洁工,就是为人有些不正经,人长的可以,可惜长了张嘴
月光捂着头抬起眸,那双死寂般的瞳孔之下,没有任何光芒,他就那样看着希瑟尔
他心中开始嗤笑了,为什么还要折磨他?他已经不想活了,没有人希望他活下去,他这样子狼狈的活着,有什么意义,自己不过是一头畜牲,一头渴望靠近篝火,却又害怕被篝火灼伤的野兽
他想回家……回西伯利亚的那间小木屋回到那间有人愿意等他的家,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活着了,很努力的在扮演着别人所需要的角色
他总是很努力麻木的活着,别人需要什么,他就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他最后一次考虑自己,或许就是渴求死亡的那一次吧?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那大火纷纷之中,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第一个家;在余晖昏黄的宁静中后,他失去了第二个家
那时的生活虽然辛苦,却充满着无限的朝气与希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的不人不鬼,活的和跳梁小丑没任何区别,活的像一个傻子一样
“你……应该很恨我吧?”
久久的沉默却胜过愤怒的咆哮,月光早已麻木,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他现在不需要任何人来救他,他做到了,可她却失约了,他双目无神的低下了头,静静的看着手中捏着的怀表,他的内心产生出了一个矛盾点,不能为自己而活,那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们是为了比安卡与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那个许下承诺的人没有前来实现诺言啊…………
月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不出来,他麻木了,真的已经哭不出来了,他就这样麻木的看着看着,他猛的将怀表摔在了地上
怀表破裂,金属掉落在一地的声音,这片寂静的夜诊室是那么的令人感到嘈杂,希瑟尔就这样静静看着,月光需要一个发泄处,可看到那块怀表之后,希瑟尔整个人顿住了,那可是月光最珍惜的怀表啊…………
怎么说扔就扔了?
“出去……”月光声音很轻,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没有了往日的耐心,每一句话都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希瑟尔正准备起身送诊室大门,被一个比月光高上了一两米的女孩推开了门
“小月月!你大姨妈来看你啦!呃……发生了什么?”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有着一头雪白的银发,与月光的风格截然不同,干净整洁,小脸有肉,和月光站在一起,那就是天差地别的区别
德丽莎看着月光喘着粗气,指着大门的那个位置,以为月光是不想看到门被打开的样子,正准备关门,月光直接咆哮怒吼着,直接将柜台的花盆砸到了德丽莎那边
“我让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没听到吗?!恶心的大人!骗子都是一群骗子!”
几乎崩溃,月光双眼通红,却未曾流过一滴泪,月光吃痛的捂着胸口,他好痛……
伤口撕裂开的声音,让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在地狱啊!一个永无休止,想要让他活下去的地狱
德丽莎看着摔在门上,几乎砸出了一个凹痕的陶瓷瓦片,心中直冒冷汗,感情齐格飞养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挺生猛的
可是这么一看,月光的心理状态好像很差,几乎已经陷入了癫狂
“出去……最后一遍”
德丽莎还想说什么,希瑟尔直接将他推出了门外,顺带为月光关上了门
重诊室只剩下月光一个人蜷缩着身子,他咬紧那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那纤细苍白无力,甚至可以看到骨头的手,紧紧的捏着被子,他真的好恨,为什么他只是想活着都要这样对待自己?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啊?!谁可以来告诉他,他做错了什么?
就连单纯的活着都已经成了奢望不可得的事情了,满身遍体的伤,却不及左臂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来的痛
他真的好委屈,他真的好难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他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陶瓷瓦片,颤抖着站起了身,他身着的衣服,他再熟悉不过,实验体的病号服,一身白衣,连一条裤子都没有给,仅仅是给他穿上了一条黑色的打底裤,那瘦弱的双腿缠满了绷带,他狼狈的摔在了地上,他几乎是用爬的摸到了那块陶瓷瓦片,他正准备割断自己的脖子
一只沉厚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纤细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手,那个大手很温暖,那个声音给了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别想有的没的,别一个人躲在这里生闷气,别想着自杀,米丝忒琳绝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你,想想你摔在怀表上,那个,你经常和我们说的和你许下约定的女孩,你难道就想这样一了百了的死去吗?”希瑟尔面色柔和的将摔在地上的怀表点在手中,追没有多用力,但月光只感觉手腕很痛,看着那块怀表月光没有接过,他现在只想死
“放手”
“不放”
“希瑟尔芙里达!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手?我只想死!趁我现在现在不想杀你,赶紧的,让我自己送自己下地狱去见撒旦去!”月光几乎是抬起头,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那双眼神和害怕任何人伤害自己的狼崽,没有任何的区别,希瑟尔顿感发笑,轻轻的将月光手中的陶瓷瓦片,捏在了手中,扔在了一旁
“如果我说我想让你活下去呢?只要你肯活下去,我就放开你的手”
“神经病吧?!你要求一个想死的人活下去,你有毛病吗?”月光顿感好笑嘲讽的看着希瑟尔,又有人希望自己活下去了吗?别再折磨自己了,自己只要露出凶狠不近人情的样子,他相信希瑟尔肯定会选择松开手,这样自己应该就可以死了
“我确实有,而且病的还不轻,而且还是大病!我的大病就是想让你活下去,有问题吗?只要你活下去了,我的病就好了!”
“强词夺理,无理取闹,你这个死流氓死变态,给我松手!”月光几乎想要将自己的手扯开,甚至想要扯断,希瑟尔直接将他扛在了肩上,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
“咦!你给我放开!不准打我屁股!”月光使足了劲,想要挣扎,希瑟尔毫不在意的将月光扛在肩上,那双大手轻轻地拍在月光的屁股上,轻声说道
“不想被打的话,你就给我老实点,这个道理你应该最懂的吧?哟呵,德丽莎的口味挺别致的,黑色的吊带内衣,都给你整上了”
希瑟尔看着那宽松的白色病号服滑落下来,露出了月光的锁骨,即便月光身上缠满了绷带,但依旧能看得到那黑色的吊带
毕竟他可不是瞎子,就算要瞎也要让他大饱眼福一顿,就算他瞎了,也瞎而无憾
月光满脸羞红,恼怒的全然忘记了自己想死的想法,他彻底的被希瑟尔转移了注意力,他眼睛睁大没用,只能用那比希瑟尔一个拳头加起来都不够的双手捶打着希瑟尔的肩膀
“在给我捶背吗?谢谢你哦”
月光是真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臭不要脸的王八蛋?
他已经想到了所有可以骂人的方式,几乎全都对希瑟尔说了一遍又一遍,希瑟尔有些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了月光的屁股上
“小狼崽,骂够没?骂够了,我带你去换件衣服,没人管教的小狼崽都这么野了?我还是更怀念那个咄咄逼人的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见谁都咬,是不是你凶完别人就要自杀?”
“对!你不服?不服就把我松开!”月光只感觉屁股好痛,这并非是身体上神经感知上的那种长期的痛,而是那种身体感知中的短痛带来的疼痛感
他可不敢再让这个红毛死变态拍自己屁股,他严重怀疑这红毛死变态对自己的屁股情有独钟,绝对是喜欢打像他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不对!他是男孩子!不管是怎么样的,他可能就是喜欢自己这种体型的男孩和女孩的屁股!
“小祖宗,带你换件衣服而已,你怎么就把我想的那么坏?老早之前就跟你解释过了!唉,罢了罢了,谁让我是隔壁友好的邻居失败的man呢”
“死变态,你这个对我这种体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屁股情有独钟的死变态”月光我先不挣扎了,直接骂他死变态了,哪有人连续抽自己屁股三下的?他爸都没有这么抽过他,不对,他爸压根都没打过他
“是是是小祖宗,我这死变态好了不?行了!进去吧你!”希瑟尔也不知道扛着月光多久了,居然走到了一间更衣室,月光直接猛地被扔到了沙发上,他开始疑惑,谁家更衣室会有沙发的?
“你要这件能盖住膝盖的小裙子呢,还是露腰的牛仔衣?,哦,对牛仔短裤和夹克都给你准备好了”希瑟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件小裙子,还有一件真皮的的夹克和运动内衣,包括牛仔短裤
月光死鱼眼的看着这两件衣服,他果断的选择了那件露腰的,开玩笑,他可是铁血男儿,他怎么可…………
月光死鱼眼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家伙,合着这是女士款,而且为什么这牛仔裤怎么还勒肉的?自己这种没有多少肉的,怎么也可以被勒到,果然希瑟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月光打开了更衣室的大门,本来还想着找个空隙时间溜出去,希瑟尔直接笑着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将钱结账之后,抱着他,直接飞奔离去了这间更衣室
“你给我跑慢点啊!你是鬼火老男人吗?!”
月光惊恐的抱着希瑟尔的脖子双腿直接缠绕在了希瑟尔的腰间,速度真的太快了啊!
“带你去吃饭去玩啊!”
“玩就免了,我要吃饭!”
天晓得这缺德玩意会带自己玩什么刺激的游戏?他可不想来点刺激的,最后,他看着满桌的海鲜,他陷入了沉默
原先的死鱼眼瞬间变成了豆豆眼
月光“(?_?)”
希瑟尔“( ̄▽ ̄)快趁热吃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星期的工钱,请你吃的大餐啊!”
他是不是对自己的胃口有什么错误的理解?不是什么卡斯兰娜家的人顿顿都是大鱼大肉,而且他对海鲜有一种偏执的执着,他讨厌海鲜黏糊糊的感觉
“( ̄▽ ̄)你不吃,我吃了昂”
月光就这样看着希瑟尔大口大口的吃着,他自己却迟迟未肯动嘴,偷偷的将餐具上的一把刀藏在了背后,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不经意间,那一柄餐具切割海鲜肉的刀透露着反光,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
希瑟尔轻笑着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吃着海鲜,月光暗自偷笑庆幸的自己,没有被发现,只要等这个男人在这里过完这无聊的一天,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啊( ̄▽ ̄)真是幸福美满的一天呐!你说是不是啊?”希瑟尔拿着牙签剔着牙,扭过头看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月光,希瑟尔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笑着,伸了一个懒腰,他知道月光去哪了
只是他得给月光准备一个礼物,稍作片刻,他就去找月光
月光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庆幸的看着手中的那把餐具刀,只要捅到自己的脖子上,自己就可以死了!
他猛的向自己的脖子捅了过去,明明只差那么一秒,却又被阻止了
“你呀,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又不会害了你,怎么总想着死?”希瑟尔说吧,夺过了月光手中的餐具刀,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月光正准备上去扔垃圾桶里那把餐具刀捡起来,还没有,等他爬到那一处就被希瑟尔提起来了,希瑟尔提着月光穿着的夹克的后领,看着月光在那里闹腾,等这只小狼崽闹累了,自然的也就会慢慢听自己讲话
看着月光逐渐没有了力气,只是低下头,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跟受了委屈的小狼崽没有任何区别
希瑟尔这才笑着将一块大蛋糕捧在了月光面前
“生日快乐,阿月”今天是他的生日吗?今天好像是1月6号吧?自己好像也没有明确详细的出生日期,自己也没有过过生日,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大蛋糕
“晚上没吃饭,肯定难受吧?你应该喜欢甜食吧?来看看这款奶油蛋糕合不合适?”
“为什么?”
月光有些茫然所措的抬起头,看着希瑟尔,就连比安卡都没有想过给自己过过生日,为什么他想给自己过?
“额……想给一个人过生日需要理由吗?就像你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今后的每一天,就当作是你重生的余生吧!以后就别叫月光啦!就以你老爸给你起的那个名字存活下去,也不是不行,来来来,我给你点上蜡烛,现在让我们庆祝月光,还有卡洛斯今年成功,年满15岁啦( ̄▽ ̄)”
月光只感觉鼻子很酸,咬着嘴唇,看着面前的大蛋糕,希瑟尔还不忘将那一顶庆贺生日的王冠,戴在月光的头上
“你可是今天的小寿星,我可难得破费,给你买了块大蛋糕,可别想着死了!要真委屈的话……”
“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一会吧,委屈的话想哭,难受,有什么事情都别往心里去,不要总是躲在一个角落,一个人偷偷的哭泣,躲在一处角落生闷气,没有任何作用,哎!”希瑟尔看着咬着嘴唇,双眼通红,眼角滑落了,灼热泪珠的月光,月光不争气的擦着眼泪,最后真的受不住了,直接扑倒在了希瑟尔的胸口处放声大哭
希瑟尔无奈的笑着,摸着月光那柔顺的长发,自己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自己不幸的害死了身边所有的战友,自己也是幸运的,拯救了一个想要自杀的孩子
“哭吧……真的哭累的话就睡一会吧”
看着月光放声的嚎啕大哭,他知道月光受尽了委屈很多,那些委屈本不该强加在月光的身上,可却要让月光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这份委屈
月光哭着哭着就哭累了,希瑟尔轻轻的抚摸着月光柔顺的长发,月光就这样哭累了,睡在了希瑟尔的怀中
“祝你有个好梦……mydearmoonlight(我亲爱的月光)”
这是两个不幸的人之间的相互救赎。
“说起来好笑,他那个时候哭的真的很大声,把我衣服都给哭湿了,不过结局总是好的,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他总是那么咄咄逼人,但他只是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掩饰起来,他不想在你甚至身边的亲友面前展露出那脆弱的一面,只是现在…………”希瑟尔苦笑着,普莉丝沉默了片刻,缓缓的伸出了手,她抓住了希瑟尔那起了老茧的手,希瑟尔有些惊讶的看着普莉丝
“我想做到的是像你当初对主任做的那样的事情,给你一丝宽慰,虽然我的肩膀可能不够大…………但我也想给身边对我好的人一个依靠”
普莉丝脸有点红,他们彼此都精神领会,卡洛斯肯定不想看到,卡洛斯一定想要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二者相视一笑,望着那早已陨落的夕阳,他们早已领会到了彼此之间想要表达的意思,卡洛斯是他们彼此之间不可分割的重要的同伴,甚至是…………
但,他们总要向着明天继续前进,不是吗?
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多一点温暖,多一点爱心,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宽容希瑟尔芙里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