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清穿之后宫升职日常

第460章 宫里日常(78)

  俗话说,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在外漂泊一个多月,如今的永琥三人格外怀念自己那不算大的阿哥所。

  尽管待在阿哥所没有外面轻松自在,但阿哥所里都是自己人,好歹安全保证,他们这一个多月,可是遭大罪了。

  回去之后三个人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了一整晚,第二天又精神抖擞地跑去长春宫给已逝的皇后守灵。

  此时的灵堂,除了挺着大肚子的陈雨薇没有到场,其他包括东巡众人,都一身素服出席。

  娴贵妃和惠妃负责长春宫大殿内里的相关布置,宁妃负责殿外的一些安排。

  三个人从昨晚就一直没怎么休息,毕竟这次没得是大清的皇后娘娘,一些规制在皇上的吩咐下就是顶配。

  “娘娘,奴婢扶您去一旁歇歇脚吧。”

  翠蕊小心走到娴贵妃身边,伸手扶住自家主子。

  娴贵妃淡淡摇头打了个哈欠,并不忘用手遮住以防被他人看见。

  “不用,下面都安排的怎么样了?皇上稍后还要亲自过目,不能出现纰漏。”

  起码不能明面上让皇上觉得不爽,昨日回宫的皇上今天都没上早朝,说是要罢朝三日用以悼念皇后。

  别管皇上心里是不是真的怀念皇后,但已经作出这样的姿态,娴贵妃她们这些后宫妃嫔只能尽力配合。

  翠蕊点头,“娘娘放心,奴婢押着内务府的人,已经布置妥当。”

  内务府确实有些耍滑头的意思在,翠蕊是谁,跟在娴贵妃身边多年,哪怕再蠢,学也该学会了如何辖制这些不老实的奴才。

  果然,轻轻松松搞定内务府事宜,若非时间上有点来不及,她自己还能将事情办的更尽善尽美些。

  不过眼下说到底也不差什么,起码皇上瞧见肯定会夸赞自家主子。

  翠蕊心里想着,嘴上不忘将自己干了什么都讲出来。

  主仆两人就在角落里说着话,直到前边突然传来一阵哭喊之音,将娴贵妃的思绪给勾了过去。

  谁敢在这里哭天喊地?这是皇后的丧仪现场,不是哭丧地点。

  娴贵妃冷脸打断翠蕊继续要说的话,自己搭着对方的手走了过去。

  结果自己人还没到,就听见让她格外熟悉的茶言茶语。

  娴贵妃:……

  “魏嫔,你这是在干什么?哭闹也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惠妃指着流眼泪的魏含玉咬牙切齿,心道她好不容易维持完大殿秩序,怎么就跳出来这么一个不懂眼色的人。

  大家伙儿都是在后宫混的,谁不知道谁的底细。

  需要在皇后的灵堂前面装模作样吗?有这功夫还不如替自己省省力气,守灵可是个辛苦活,不是一两日就能结束完事。

  “惠妃娘娘,臣妾只是想到皇后娘娘曾经谆谆教诲,心里悲伤难以抑制,并非有意哭闹。”

  魏含玉边抹眼泪边和惠妃解释,结果话越说越少,眼泪越说越多,让惠妃看了更加生气。

  “你既想到皇后娘娘教诲,那也该知道尊卑有序。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哭去,别横在中央碍手碍脚。”

  惠妃不惯着魏含玉,说完就招人将魏含玉拉走。

  魏含玉:……

  “惠妃娘娘,臣妾感念皇后娘娘恩德想替娘娘守灵。”

  魏含玉被人扯着边走边说,声音大到前面几排人听的清清楚楚。

  不待惠妃开口,娴贵妃问道,“你想晚上待在长春宫?”

  白日她们这些人都会过来守灵,没必要单独说出来强调。

  魏含玉的话没头没脑,娴贵妃怕此人惹事,干脆拿宫规说话。

  “宫规有言,妃嫔晚上不得在其他寝宫逗留。

  魏嫔,你心思是好,但皇后娘娘丧仪不容有失。

  若觉得实在过意不去,便多去宝华殿诵经祈福,想必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会念着你的。”

  说完,娴贵妃走到最前方,跪下叩拜。

  惠妃见娴贵妃如此,转头加入其中,只不过离开时不忘哼的一声魏含玉,好似在嘲笑对方的自不量力。

  魏含玉:……

  魏含玉回到自己的蒲团上,心里直接憋着口气。

  娴贵妃话说的不错,但魏含玉想晚上守灵也是有利所图。

  听说皇上会在晚间的时候来长春宫悼念皇后。

  若是魏含玉在此时多加表现,皇上肯定记住她。

  魏含玉得了皇后送来的方子,可是打算抓紧时间给自己用上,争取早日怀胎诞下龙嗣更进一步,万不能因为这些宫规宫矩破坏计划。

  哼!

  娴贵妃说不行又如何,她在这上面自有办法。

  魏含玉边低着头边琢磨怎么在晚上混进长春宫。

  其他人不知道魏含玉有这种想法,以为对方被娴贵妃拦下,就这么算了。

  结果当魏含玉得到皇上亲口特例能晚上守灵的安排时,大家伙儿一致傻眼。

  这是如何做到的?难道皇上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召见了魏嫔?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皇上不是一直躲在养心殿怀念皇后?

  各种疑问从心里冒了出来,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娴贵妃和惠妃。

  娴贵妃还能自己忍着,毕竟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魏含玉搞的这些小动作,不过略略思索就能明白前因后果。

  大概率不是堵到了皇上就是自己偷偷跑来长春宫见到了皇上,不然皇上的这个口谕不能出现。

  目光有些冷漠地扫过魏含玉跪着的那个位置,娴贵妃在心里将魏含玉的危险性往上提了提。

  有心思有手腕还胆大包天,呵,是能吃这碗饭的人。

  惠妃不像娴贵妃这般收敛,她脾气冲又有靠山,在后宫行事向来无所顾忌。

  当即开口询问魏含玉是如何见到皇上得到的口令,“也让咱们姐妹都长长心思,不然想替皇后娘娘尽心都找不到门路。”

  被这般贴脸阴阳,魏含玉依旧可以不动声色。

  不卑不亢地说出自己偶然碰见皇上的幸运,魏含玉对着皇后牌位越发恭敬。

  反正她是不会将自己穿着宫女服饰偷偷跑来长春宫的事讲出去的。

  那可是犯了宫规的大问题,只皇上一人看见,还能说是情趣,被多人同时知晓,那就是把柄。

  在皇后的棺椁移去皇陵之前,长春宫的明争暗斗时常上演。

  陈雨薇大部分时间都参与不到,幸亏有永琥几个孩子时常帮忙转达,倒是没让她漏下某些事情。

  自然而然的,陈雨薇见识到了魏含玉的本事。

  同样,她也发现了太后和娴贵妃不一般的心思。

  三月底,皇后棺椁下旨移宫。

  这一日后宫所有大小主子全都出席,陈雨薇挺着快八个月的肚子,费力地站在最前面。

  因着身体有异,陈雨薇不需要跪,只站在旁边观礼即可。

  也是在这场本该简单的移宫事上,皇上动脚废了自己的大儿子。

  就是陈雨薇描述有关字面上的意思,皇上动脚,踢废了表情不够悲伤的永璜。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弘历破口大骂永璜不悌不孝,将其他几个哭的有些含蓄的公主阿哥吓的哇哇大哭,连同皇后亲生的两个女儿都眼泪直流。

  谁都不知道皇上到底发的什么风,甚至陈雨薇分明看得很清楚,永璜哭的已经够卖力,起码眼泪落下的足够真实。

  可惜啊,皇上不信,皇上不听,那永璜就是不孝。

  移宫的事情虎头蛇尾结束,陈雨薇看着皇上摇摇晃晃地回了养心殿,心道也不知这次永璜会不会硬挺两年才会病逝。

  结果事实证明,陈雨薇还是高看了永璜的身体。

  弘历那一脚直接踹到了永璜的心窝,永璜被抬回去府邸时就心口骤疼。

  因为不敢冒着风险请太医看诊,永璜硬生生挺了好几日,直到身体实在受不住,这才请太医。

  可病是这么好拖的?永璜的身体彻底被拖垮不说,连自身性命都十分堪忧。

  身为福晋的钮祜禄氏被吓的不行,赶紧进宫去找太后出主意。

  太后:……

  太后能有什么主意,太后眼下最后悔的就是收养永璜。

  结果自己是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还要被永璜牵连,隔三差五地替永璜处理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前几日皇后棺椁移宫的事,永璜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哭难道还不会?表现什么坚强,直接哭出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遮掩过去哪有后面这么多的事。

  “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医又怎么说,皇上生气,眼下是不能将事情捅到皇上跟前去嚼口舌是非,不然永璜下场更惨。”

  太后也不是故意吓唬钮祜禄氏,她就是喜欢将事情往严重上描述。

  实则皇上在踹完永璜之后,从长春宫出来就已经后悔。

  自己还是太冲动,何况永璜倒地捂着胸口不似作假,弘历自己也怕真背上杀子的罪过,这两日在养心殿吃喝都没兴致,就等着永璜自己上门请罪。

  哪知道永璜是真的被踹到起不来身,别说上门请罪,就是从床上坐起来都难。

  钮祜禄氏搅着帕子,也不隐瞒永璜的惨状。

  毕竟是亲爹踹出来的伤,太医哪怕知道实情也不会多嘴。

  “说是有些要不成,拖的太久,太医只让尽量调理。”

  钮祜禄氏撇嘴,心道自己是什么命,连个孩子都没生,眼看就得守活寡,真是没处说理去。

  太后表情惊讶,“这么严重?”还以为只是小伤,毕竟皇上踢了一脚,但亲儿子能有多重?

  钮祜禄氏点头,心有余悸道,“踹的是胸口,阿哥爷人上不来气,整晚整晚睡不着觉,”谁家好人能这么熬啊,正常人也消受不起。

  说着,钮祜禄氏抬头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太后,忍不住多嘴,“老祖宗,您说万一阿哥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太后扭头瞪了眼钮祜禄氏,“什么叫你该怎么办?你好好当着你的皇子福晋,有哀家在,你怕什么?”

  钮祜禄氏:……怕的不就是这只是一个光头阿哥的福晋,没有任何名分。

  “我一没有子嗣,二不得宠爱,到时在宫外生活,府邸还有侧福晋生的绵德,老祖宗,您可得帮帮我。”

  钮祜禄氏图穷匕见,她主要是担心后面绵德继承府邸,自己一个没有子嗣的福晋没处待。

  乌拉那拉氏又不是小门小户,她也不敢对乌拉那拉氏的儿子下手。

  可不下手自己就得受委屈,钮祜禄氏从来没吃过苦,早年在娘家的时候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小公主,还是嫁进皇家才有这么多的不顺遂。

  越想越气,钮祜禄氏狠狠地将自己手中的帕子撕烂,同时眼神狠辣,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太后不知道钮祜禄氏心里这么多小七小八的心思。

  太后还在琢磨永璜快不行的事,万一永璜真的不成,那她走的这一步棋岂不是彻底白瞎。

  这不行啊,亏大发了!

  突然,太后灵机一动,想到府邸怀了孕的伊尔根觉罗氏,“伊尔根觉罗格格,怀的是男是女?”

  钮祜禄氏被太后这么一问,面上还有些发懵。

  低头想了想,钮祜禄氏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像是男胎。”

  太后:……

  太后当即伸手点了点钮祜禄氏额头,吓的钮祜禄氏往后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你啊,”太后恨铁不成钢,心说她选的这几个人到底能成什么事,不管是大阿哥福晋还是宫里的惠妃,一个个就会跑过来找她求助,难不成她是什么神仙,各种事情都能掐会算?

  “该关心的不知道关心,你不是说自己没子嗣,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孩子。”

  太后点了点窗外,“趁着永璜还能挺一段日子,将伊尔根觉罗氏的孩子抱到自己屋子,到时有哀家帮忙,府邸还不是你们母子的囊中之物。”

  钮祜禄氏被太后这么一点,瞬间浑身通透起来。

  是了是了,还是自己想的少,自己没有可以抢别人的啊。

  再说伊尔根觉罗氏快要生了,到时做做手脚,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眼神一亮,钮祜禄氏感谢太后帮忙出主意,自己颠颠地又跑回府邸。

  跟着,就是钮祜禄氏个人的showtime时间。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