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落魄哨兵养一养,强强夫妻登上榜

第353章 可我是非你不可

  虞烟回想着当时的记忆。

  那会,因为烛奥精神暴动已经到了崩溃的程度,情况十分危险;

  再加上,虞烟对他的精神体又很恐惧。

  当时全部的精力,都用来躲白蛇了。

  只有在最初进入古堡大厅时,仔细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样子。

  而老霍,就出现在正对门口的大厅墙壁的那张全家福里。

  只是样子更年轻,和身边的女人一样,看起来都跟烛奥差不多的年纪。

  两个人站在一起,眉眼带笑,看上去就很甜蜜。

  像一对儿新婚小夫妻一样。

  反倒是烛奥和双胞胎弟妹,在照片中都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虞烟猜想,那大概是因为,烛奥对于父母的记忆,停留在了过去。

  “老霍,会是烛奥的父亲吗?”

  虞烟抱膝坐在地毯上,问宴闻祁。

  她是觉得很像。

  但毕竟现在的老霍,与那个照片里的人,相去甚远。

  甚至可以说,单看外貌的话,这么多年的摧残下,老霍看起来都能做烛奥的曾祖父了。

  宴闻祁手搭在她肩上,无意识的拨弄着她一缕头发。

  “不知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二哥不是说过,老霍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只有他口中,多年不得相认的家人嘛。”

  “嗯”

  虞烟点点头,二哥是这样说的。

  他还说,他跟老霍,也算是生死相交了。

  这老头可怜巴巴的,他就勉为其难的大方一回,帮他找他的家人,就算找不到,也会给他一份家人的关爱的。

  “而烛奥......,他的母亲已经过世,父亲他已经几乎不再提起,但是我知道,他其实还是一直在找他。”

  “不是说,烛奥很恨他的父亲吗?”

  “是有恨吧,但也不是只有恨,他对他父亲的情感很复杂。”

  宴闻祁在很小的时候,是听说过烛奥的父亲的,可能,也见到过一两次。

  当然,那时的他太小了,几乎不可能有什么记忆。

  事情都是后来,听妈妈烛奥的妈妈她们念叨过。

  那会祁灵和宴博诚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隙了。

  但幸好,那会的祁灵,还没有到后来油尽灯枯的时候,她还很年轻,也活泼热忱,即使没有宴博诚在身边,也仍旧是那个张扬热烈的红玫瑰。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烛奥的母亲。

  彼时,她独自带着一个孩子,还怀着孕,生活窘迫,到宴家求职。

  再后来,烛奥在祁灵的资助下,继续读书;

  烛奥的母亲,也留在宴家留在祁灵身边照顾她。

  “后来他们说,朱阿姨口中的那个前夫,曾经到宴家找过她两次,不知道他们聊过什么,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朱阿姨见过他后,都会表现的很伤心。

  再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直到,朱阿姨也离开人世,他都没有在出现过。”

  虞烟抱膝托着腮,看着客厅一角的插花,闷闷的说:

  “听起来,似乎不太像是感情完全破裂离了婚的样子。”

  “我也这么觉得,我曾经猜想过,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尤其是现在,听说了老霍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烛奥的父亲的话,那因为这个特殊身份,身不由己的话似乎也很可能。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且老霍,也不一定就是烛奥的父亲。”

  “而且,就算是,就是有,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对。”

  宴闻祁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把虞烟头发,拨弄的乱糟糟的。

  赶紧趁着老婆还没发现,十指穿过发间梳理好,拢在后脑,摸过一个小皮筋,细细的绑好。

  “宴闻祁!”

  “到!”

  突然被如此严肃的点名,宴闻祁一个激灵,就差立正站好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手法不佳,梳头把人弄疼了。

  却见虞烟只是盯着他,一脸严肃,一字一顿的说:

  “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要面对忠义两难的抉择时......”

  “不会有那一天。”

  “你还没听我说什么呢。”

  “我知道,战士的战场,不一定在前线。

  我可能也会面临各种各样的任务,可能被要求保密隐姓埋名改名换姓甚至伪造另一段足以假戏真做的人生......

  我是想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人,是想看到联邦重现安定和平的那一天。

  但我也没有那么想。

  如果这一切是让我牺牲你为代价的话,我可以放弃,我也可以做一个不忠不义的小人,做一个儿女情长扶不起的阿斗。

  在我之前受伤的时候我就知道,sss级哨兵再稀缺,联邦也不是非我不可。

  但你是。”

  虞烟低着头,手臂支在茶几上,用手掌撑在额两侧,挡住自己。

  藏住自己的酸涩,吞咽一下,平复声线,故作嫌弃的说:“我才不是。”

  宴闻祁也不去戳穿她。

  从沙发滑到地上,跟她一样坐在地毯上。

  长臂一伸,将人环抱。

  下一秒,虞烟觉得肩头一沉。

  熟悉的吐息,带着一分郑重,轻轻的撩拨在她耳畔:

  “可我是啊,我的天平,不管另一头压着什么,总想向你这头倾斜。”

  嘀嗒

  一滴水,滴落在了平静的湖面。

  湖面泛起几圈小小的涟漪。

  涟漪很快就能恢复平静,湖水里,也再找不出那滴水。

  可湖水和涟漪都知道。

  它就在那里,再不会离开。

  虞烟手掌扣在眼睛上,暗骂自己没出息。

  宴闻祁也不说什么,只默默地抱着她,轻轻的拍打在她背上。

  好一会,虞烟才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想了这么多?”

  “我以前,也没想过这些的。”

  “哦?”

  “直到后来,我在茶园别墅的书房里,看到了你藏在纸箱子里的书。”

  虞烟愣了一下,纸箱子里有什么书?

  还要藏起来?

  她自己都没印象了。

  “咳咳,就是,就是那个你标了疼痛文学的箱子。”

  虞烟吸了下鼻子,刚刚的情绪全散了,现在满脑子都是:

  我那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倒了还是被刨出来了?

  “以前我可能觉得,为了大局有所牺牲,是理所当然,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后来我看到故事里的男主角师尊,为了什么天下苍生,牺牲他相爱的徒弟;

  被派出去的间谍,因为任务,要隐姓埋名,和另一个人在女主角面前相爱,就为了推开女主......

  我就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希望的。

  我可以牺牲我自己,但不能牺牲你。

  再苛刻的任务,也不会除了我无人能做。

  但爱你,与你走一生这件事,只有我自己,才让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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