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好吧,我承认了,我爱你
“就这个事情呀?”
“嗯...抱歉,不是想瞒你的。”
不就是跟小七同谋,让小七帮他做事,他用自己的私房钱偷偷给小七报酬嘛。
怪不得今天当着烛奥几个的时候,他要阻止小七呢。
原来是怕自己被爆出来没面子。
她故意绷着脸,“你觉得这个事情你做错了?这不是我的错吗?竟然让你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不,老婆永远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跟小七同流合污背着你有小动作,我和小七,咱们家的所有都应该忠于你;
我也不应该疏忽大意,给小七那么多的权限,今天只是它心血来潮对着烛奥他们,万一有一天它真的拿e12的东西给外面的人就麻烦了;
我也不该给小七星币,不对,我就不该偷偷藏私房钱的...”
宴闻祁的态度实在是诚恳,让虞烟觉得逗弄他都是一种罪恶。
她一只手托在他的侧脸,一只手扣在他嘴上阻止他继续演讲他的“罪己诏”
“宴闻祁,还记得我说过的,我想与你建立怎样的夫妻关系吗?”
宴闻祁点点头,看着虞烟的眼神满是虔诚。
他记得;
并且会记一辈子的。
她说,她希望平等尊重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生死相随。
她说的是愿望他听的是告白。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因此而生气?
我是期待你可以保持对婚姻的忠诚,但也不至于要你毫无保留的在我面前做一个透明人。
你有自由支配你的时间财产意志...的权利。
你愿意把它们用在我的身上,是我的幸福,但没有人能要求你一定要将它们都倾注在我身上。
我也不行。”
虞烟说的很诚恳,她甚至此时此刻有一种在劝诫自己的好友,切不可对一人付出全部毫无保留的感觉。
宴闻祁对她真的很好。
不是说说而已的那种零成本的好。
他将自己的全部财产划给她;
在他所有人脉面前认真地介绍她;
第一次她出现时,他就跟下属强调她拥有同等于他的权利;
记得她哪怕不过随口一提的一件小事;
也会为了救她以身涉险。
在她仍有保留的时候,宴闻祁如此对她,让她受之有愧。
可她话说的是一个意思,宴闻祁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
在他听来,这是虞烟在他们之间画了一条线。
虞烟性格谨慎对他有保留,其实他知道。
可是他以为这只是因为他们经历的还不够多相处的还不够久总有一天他能得到她全部的爱。
但现在她是什么意思?
是说,让他不要抱有幻想吗,是说她的保留是为了随时能抽身离开吗?
“宴闻祁?”
虞烟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对方反而抱的更紧了。
肩上一下刺痛。
他竟然咬她!
“宴闻祁,你怎么了,轻点,好像流血了。”
虞烟侧头去寻找他的眼睛,可他躲闪着不肯给她看。
扯开衣领发现肩上只是有一个红印,并没有流血。
那这湿的是什么?
“宴闻祁,你又哭了吗?”
本来还躲着她的人,突然直视她,暗绿色近黑的眸子沁着一层水雾,像是雪山之下的针叶林披了清晨的露珠。
“没有又,你嫌弃我?”
他是在她面前泪浅了些,在遇见她之前,他也不知道有一种情绪叫委屈;
也不知道原来有个人,只用一句话就可以将他的心抛上抛下。
战场上断肢的痛和被她随便一句话攥住榨干的心相比,甚至不值一提。
“当然没有了,只是,你咬痛我,我都没有哭哎”
话说完,虞烟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拉开。
肩上传来湿漉漉的微热的触觉。
窗子上倒映出他们的身影。
高大的男生低着头伏在她肩上,手臂揽在她身后,手掌扣在她后颈。
好像骄傲的雪狼跪地虔诚的舔舐它受伤的爱人。
虞烟的唇侧就是宴闻祁的耳朵。
可能这个场景实在暧昧;
可能那滴泪烧心灼肺;
可能那双眼实在惑人;
感性第一次占据了上风。
虞烟顺从本心吻在那泛红的耳垂上。
“宴闻祁,如果我的话让你伤心了,那不是我本意。
我只是想说,我爱你的坦荡也会爱你的阴暗爱你带给我的荣耀也会爱你的低谷与不堪;
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是那个爱我的你也是那个会爱你自己的你。
我希望你永远是你。”
“再说一遍。”
“嗯?”
“那三个字,再说一遍。”
“宴闻祁...”
“不是,那三个字。”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宴闻祁。”
“叫我老公。”
“...得寸进尺是不是?”
“你甚至不愿意承认我的合法称呼。”
“你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吗?”
“...”
“噗嗤”虞烟忍不住笑。
宴闻祁只觉得耳朵里钻进一股气流,小钩子一样勾着他。
紧接着听到她说,好吧,我承认了,我爱你...宴闻祁。
没有那两个字。
她有名有姓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他听见了这世界上,最美的声音。
“我爱你,虞烟。”
会永远比你更多爱一点。
会永远对你没有保留的爱。
半个小时后,虞烟看着眼前被关闭的屋门,一头黑线。
她伸手敲门,故作委屈“刚刚亲完人家就把人家赶出来?”
门被拉开,里面的人只探出一个脑袋无奈的看着她。
“乖乖去睡觉好不好?到点了,你该休息了。”
虞烟的目光由上至下扫过,好似隔着墙壁能看见他隐藏的身体一样。
“闻祁哥哥,真的不用我帮忙吗?其实,咳,我可以用手的。”
宴闻祁深吸一口气,又是无奈又是纵容的笑。
“烟烟,饶了我吧,乖乖去睡觉,不要再逗弄我了。”
虞烟被推回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她没有逗他,她说的可是真的,奈何他不信。
一墙之隔的宴闻祁,看着床尾对面的墙壁,又叹了一口气。
之前数次跟她同床共枕,其实他们都是隔着被子各睡各的。
都道食髓知味现在他又怎么敢开这个口子。
她才刚过完18岁生日,可是还有整整两年才成年。
而且...
他的视线落在左下方。
他也还有几个月才能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