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透过她那清澈的眼眸,他能看见一个极为美好纯洁的心灵
夜已深,方菱一身夜行衣。
她今晚要去魏丞相府。
不为别的,就是要去收了魏流莺的嫁妆。
魏流莺的嫁妆非常丰厚。
前一世,她带进方府的嫁妆也是不少。
她的母亲英氏是英国公府的独女。
英氏嫁给魏文晨时,也是带了极丰厚的嫁妆入府的。
魏流莺出嫁时,英氏将自己的嫁妆大部分都给了女儿做嫁妆。
前一世,魏流莺嫁给兄长之后,仗着兄长对她的忍让。
她便用自己的嫁妆,偷偷在外头养野男人。
给兄长戴绿帽子。
之后,事情败露,兄长也没有处罚她,只是让她回了丞相府。
魏流莺却并不知错。
自己的兄长也实在是太过于宽厚。
而魏流莺还恩将仇报,仍然要在背后诋毁兄长。
这一世,方菱则想着将魏流莺的嫁妆直接全收了算了。
而且,将魏流莺的嫁妆收了,有两个好处。
一是能替兄长出气。
二是魏流莺借给皇后三百万两银子替秦洛还债。
若她手中的嫁妆依然丰厚,那三百万两银子对她来说便算不了什么。
可一旦她手里的嫁妆都被人盗干净了,那三百万两银子对她便会非常重要。
皇后之后不还她银子,对她的打击便会更大。
这样一来,她必会和皇后以及秦洛产生更加激烈的冲突。
前一世,皇后作为自己的婆母,可没少蹉跎她。
这一世,魏流莺成了皇后的儿媳。
皇后必定也不会善待魏流莺。
可魏流莺也不是个好惹的。
她要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忍着,闹起来,必定疯狂。
到时,也够皇后头疼的。
方菱很快便到了丞相府。
有空间作为掩护,又有灵鸟为她提供魏流莺嫁妆存放的具体位置。
她很快便来到了魏流莺存放嫁妆的库房。
偌大的库房被魏流莺的嫁妆填得满满当当。
金元宝银元宝,各有十多箱。
还有银票也装了好几匣子。
方菱一挥手,全部收入空间。
古董字画,首饰布料,也全部收入库房。
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做工精美的红木千工龙床。
魏流莺前一世嫁给兄长时,也带着这张床。
她极为喜爱那床。
她在新婚当晚便要下人将婚房里头的床换成她带去的这张红木床。
并且还扬言,兄长不配睡她的这张红木床。
让下人在婚房的另一头摆了一张小床,让兄长在那小床上睡。
兄长也不与她争辩,很爽快地答应了在小床上歇息。
兄长心里头喜欢的是嫣然郡主,魏流莺新婚夜不让他上床,他求之不得。
要不是他们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兄长必定不会答应娶魏流莺为妻。
前一世,皇帝拆散了兄长和嫣然郡主的姻缘。
又见魏流莺对秦洛痴迷。
怕魏流莺一直缠着秦洛,不利于恭王府和国公府的联姻。
便索性找了一个机会,将魏流莺赐婚给了兄长。
就这样,兄长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
魏流莺又觉得兄长配不上她。
最后魏流莺直接闹得公国府,不得安宁。
兄长和父亲,可没少受委屈。
方菱意念一动,直接将那张红木床收进了空间。
剩下的其他一些物件,方菱一件也没放过,全部收走。
将魏流莺所有的嫁妆收干净之后,方菱干脆利落地走了。
兄长前一世受了魏流莺不少羞辱和委屈。
魏流莺这一世也是一样。
处处针对自己,还无端谩骂自己,而且想害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将她的嫁妆收走,也算是对她的小小惩罚。
方菱都能想象得出,魏流莺发现嫁妆被盗之后的崩溃表现,想想都觉得解气。
办完事后,方菱回了国公府一夜好眠。
而孙府的孙倾城和安王府的秦雨泽,两人却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孙倾城白天在桃香苑给欧阳琉璃做糕点时,欧阳琉璃在她耳边又唠叨了好半天。
大体就是说,安王秦雨泽一定不是那以貌取人的俗人。
他愿意替她出头,完全是被她的美好品质给吸引了。
他甚至愿意得罪恭王也要护住她,多令人感动的举动啊。
像安王那样的君子可不好找。
欧阳琉璃强烈建议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孙倾城听了,多少有点被说动了。
她躺在床上,秦雨泽那英俊的脸庞便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秦雨泽的眼神坚毅,又带着些许温和。
在她的记忆中,像秦雨泽这种坚毅又温文尔雅的男子,是极少有的。
他真的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吗?
若真是这样,那他会在认为自己是个丑女的情况下,也愿意娶自己为妻吗?
或许很难吧?
可是,若他真来府上提亲,自己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吧?
毕竟,秦雨泽是她见过的男子中最俊美的了,而且还不在意她的外貌。
一个不看重美色的男子,必定人品也是极为高洁脱俗的。
想到这里,孙倾城不由羞红了脸。
她从前,一直想嫁的是冷子兴。
后来发现,冷子兴也只不过是个在意容貌胜过情义的薄情之人。
于是,她心灰意冷。
现在,又出现了秦雨泽。
她对秦雨泽不是很了解,但是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期盼。
而秦雨泽此时躺在床榻上也是无法入睡。
他脑海里,尽是孙倾城那双清澈的黑眸。
马车飞奔而来,孙倾城不顾自己的安危,毫不犹豫地上前护住小童。
那场景,一遍遍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却可以那样勇敢坚毅,对一个陌生的孩子,都能那样奋不顾身。
这样的女子,应是世间少有的。
他也听说过,孙倾城脸上有难看的胎痣。
长相并不好看。
可那又如何?
透过她那清澈的眼眸,他能看见一个极为美好纯洁的心灵。
纯洁的心灵!
多么美好!
从小到大,他在宫里见过的女子,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年轻貌美又如何?
若年轻貌美的皮囊里包着的是一颗肮脏污秽的心,那再美的皮相也只是幻象罢了。
他虽没见到过孙倾城的容貌,可只她那一双眼眸,便已经深深吸引了他。
他想娶她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她会否应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