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跹被她的激情感染得笑了起来,“好,那这周末我带你来。”
母女两人互动的时候,周义就被晾在了一旁,他的视线一直在郑翩跹的身上不曾移开过,最后落在了她脖子的那条项链上。
很显然,这就是秦烈送她的礼物。
周义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拳头,心情有些压抑。
“妈妈,我想去洗手间。”三三把书包摘下来交给了郑翩跹,奔着洗手间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这一走,画室门口就只剩下了郑翩跹和周义两个人。
只是,郑翩跹的注意力并未往周义身上放,三三走后,她便拎着三三的包进了画室。
周义看着她迈步,沉默地跟了上去。
经过一天的时间,画室里已经安顿得差不多了,此时郑翩跹正在正中间的木桌前站着。
郑翩跹刚刚放下三三的书包,手机就响了。
她的手机在桌上放着,震动声响起后,周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过去,他视力极好,一眼便看见了秦烈的名字。
郑翩跹并没有避讳周义,当着他的面便接起了秦烈的电话,“你没在忙么?”
秦烈:“刚忙完,你呢?工作室准备得顺利么?”
郑翩跹昨天收到礼物之后,给秦烈发了消息感谢他,之后两人便聊了几句近况,提到了工作室的事儿。
郑翩跹:“嗯,今天把画室整理出来了,把楼下展厅布置一下就可以对外开放了。”
秦烈:“下次去纽約一定要过去看看。”
郑翩跹:“好的,随时欢迎。”
秦烈:“不要太累,照顾好自己。”
郑翩跹笑笑,“会的,你也是。”
周义和郑翩跹之间隔了一张桌子,他并不太听得电话那头的秦烈说了什么,但从郑翩跹的回应来看,秦烈应该是在关心她。
而这样的关心对于郑翩跹来说也很受用,她不仅耐心地回复了,还给了他同样的关心。
这对话,怎么听都显得很暧昧,完全不像是已经分手的。
几分钟后,郑翩跹挂了电话。
周义回头看了一眼,见三三还没回来,便趁这个机会问郑翩跹:“你和秦烈现在还有联系?”
郑翩跹放手机的动作停了一下,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
周义:“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挺惊讶的。”
郑翩跹照旧不说话。
周义看着她冷淡的脸,嘴唇翕动,口吻十分复杂,“没想到你还会跟前任当朋友。”
郑翩跹:“这是值得惊讶的事么?”
周义:“在别人身上不值得惊讶,我以为你很介意。”
郑翩跹:“我们不熟。”
她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
但这个短短四个字,已经把她的想法表达得很明确了。
不熟,所以他没立场更没必要去自以为是地陈述对她的了解。
周义指关节发白,“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这个问题,本来是不该问的,他们如今的关系讨论这个,只会显得僭越,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周义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一种很矛盾的境地:一方面不希望看到郑翩跹和秦烈在一起,一方面又希望郑翩跹的日子过得快乐一些他能感受到,和秦烈在一起的时候,她整个人是很轻松的,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松弛感,这是她在旁人面前没有的状态。
他也给不了。
郑翩跹果然因为周义的这个问题黑了脸,原本就冷淡的目光,此时已经蒙上了一层霜。
周义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之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跟在后面解释:“我这么问不是要干涉你的隐私,只是希望你开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