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看看闫炔怎么说。’
林昭惜传音给墨雪,而对方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为了不惊动在场的这三个人,林昭惜干脆带着墨雪直接回到了闫炔的寝宫。
而闫炔和骨郁也早就站在了寝宫门外正等着她们呢。
林昭惜勾了勾唇,心中还算满意,至少他们并没有因为好奇心而进去,还是很听劝的嘛。
“你们也回来了。”
林昭惜撤掉结界,自己和墨雪的身影也慢慢显现。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闫炔一跳,下意识想要出手,不过在看到林墨二人的一刹那又很快收敛了起来。
相比于闫炔的失态,骨郁明显是已经非常习惯了,甚至直接抓住了林昭惜话中的重点。
“也?你们也去跟踪人了?”
结合林昭惜给自己的传音,骨郁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昂。”
林昭惜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直接推开闫炔的寝宫门,率先走了进去,表情严肃,“先进来再说。”
闫炔和骨郁不明所以,但他们潜意识里是相信对方的,因此什么都没说,就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你们先站着别动。”
看着人已经全都进来了,林昭惜先是让这两个人站在门口不要随便动,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安全的落脚点。
林昭惜施法又筑起了结界,顺便还嫌弃的看了眼闫炔,“你这个地方真是谁都能来掺和一脚啊,怪不得能被人发现传送阵的位置。”
林昭惜来到了那个侍女一开始站着的地方,单手捏诀,随后一道黑色的灵力便将一个小小的黑点包裹了起来,林昭惜凑近看了看,居然还看到了小黑点在艰难的蠕动着,虽然动作轻微,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这是什么?”
林昭惜将小黑点带到了闫炔的眼前,她对于魔界的东西不太了解,但闫炔应该会知道的多一点。
“魔蛊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闫炔大惊失色,这和一开始那些人中的魂断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个是控制魔人的,只要被植入了蛊虫,那这个人就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操控,而且还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而出,若是抵抗,那将会受到灼心刮骨之痛,可以说是相当狠毒了。
“这是什么,子母蛊么?”
林昭惜听到蛊虫之类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但这个魔蛊虫听上去似乎更加厉害。
闫炔将魔蛊虫的阴狠告诉林昭惜,眼中寒意森森,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对他这么出手,他到底是威胁到了对方什么?对方要这么赶尽杀绝啊!
他从来都是低眉顺眼不争不抢的,但即使是这样,都有人看不惯自己,想要除之而后快。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昭惜将自己和墨雪回来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闫炔,并且告诉了对方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那个叫阿渃阿凛的听上去对你还比较友好,但他们的母后好像对你意见颇大,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林昭惜并不认为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恨对方,而且那个宁晴看着好像和闫炔有着深仇大恨一样,但她的两个子女却看不出来,这其中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这才导致了对方这么痛恨闫炔。
‘难道是老一辈的缘故?’
林昭惜暗自猜测,不过真相和她猜得也八九不离十。
“嫉妒?”
耳边传来墨雪冷淡的细语,林昭惜忍不住侧头看去。
结合闫炔口中所说的,再加上她亲眼所见的,墨雪发现其实闫炔和她的经历非常的相似,她记得闫炔说过,以前他虽然也过得艰辛,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
自从有了‘巡天’的帮助后,他的实力突飞猛进,而他年轻气盛,又不知道收敛,也没人告诉他树大招风,要避其锋芒,因此,他就由一开始的小透明正式被他们放在了眼中。
谁想要自己被他们曾经口中的废物超过呢,而嫉妒又是人常有的情绪,因此,他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也就不足为怪了。
“没有什么误会,其实这就对了,闫渃和闫凛是我的皇姐和皇弟,他们其实对我都不错的,但奈何他们有着这样的一个母后,她在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娘亲,要不是父皇对子嗣监管森严,或许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闫炔咬了咬牙,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给了林昭惜几人,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闫渃和闫凛对自己释放的善意,但因为宁晴的原因,他一直都在刻意远离他们,他怕争斗到最后,他会一时心软,从而下不了手。
而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而事情的起因也正如墨姐姐所说的出自于她的妒忌,仅仅就因为我是男子,而闫渃是女子,她就动了杀心,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她的,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闫炔的拳头被他捏的嘎嘎作响,而林昭惜也从来没想过劝他,在她看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是个废话,在外人看来没什么,但对当事人来说那是永远都消磨不了的痛楚,将会伴随着他的一生。
“那你就该更加努力了。”
林昭惜张了张口,随后将房间里剩余的魔蛊虫如法炮制的都抓了出来,确保房间里一只都没有遗漏这才让他们进来。
看着这些有些蔫吧的魔蛊虫,林昭惜并没有第一时间消灭他们,而是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瓷瓶将它们放了进去。
虽然现在没什么用,但万一能派上用场呢,就是不知道母虫是不是在宁晴身上。
“对了,你们出去跟踪谁了,有没有什么收获?”
等几人都坐了下来,墨雪率先挑起了话题。
“我和骨郁还是去跟踪闫熵了,他果然是和我二姐在密谋什么,好像是关于我大哥闫哲的。”
闫炔也将自己和骨郁见到的事情娓娓道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但同时又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