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兔子,你就说吧,不然我可不确定你能完整的从这里走出去啊。”
骨郁半诱惑半威胁的晃了晃手里的风耳兔,其实他知道魔兽一般都不会主动去招惹人族的,就算是被抓住去做了契约兽也是因为技不如人,因此也没有魔兽去找他们报仇。
除非真的是把魔兽逼急了,否则它们是不会做出引发兽潮这样疯狂的事情的,而且还是以温和闻名的兔族,那得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
因此,骨郁这么说也是真的想帮对方的。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又怎么会站在我这边?”
风耳兔眼神晃了晃,心底有些动摇,但已经是人族那边的又怎么会真心帮它呢?
“啧,吵死了,说还是死,你自己选一个。”
林昭惜咂了咂嘴,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声音淡漠到没有一丝温度,随意瞥了眼风耳兔,“不过你可要想清楚,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你想做的也永远不会完成了。”
冰冷无情的声音果然吸引了关家父子的注意,心中也不禁疑惑,那双冷漠的眼眸真的是出自一个孩童么?
对上那道阴鸷的眼神,风耳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情不自禁的就颤抖起来。
他……明明还是个孩子,为什么?
“最后再问一遍,说不说?我的耐心有限。”
听到林昭惜的声音,风耳兔暗自咬了咬牙,想了想对方说得也对,死了它还怎么报仇,但他们真的会帮它吗?
人族都是狼狈为奸的,从小就卑劣,它不应该相信的,但……它也没其他办法了。
“我说。”
风耳兔最终还是妥协了,“你先放我下来,我不跑。”
骨郁听言立马松开了手,而风耳兔也在下一秒就落到了地上,只有关珩父子脸色大变,这不是让对方得逞了么。
不过风耳兔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跑了,而是站直了身体,捋了捋刚刚被骨郁捏红了的耳朵。
而风耳兔似乎也看出来了两人心中在想着什么,轻嗤一声,“我可不像你们人族那样卑鄙,我说不跑就不跑,可不是你们,狡诈的很。”
“你……”
关聿脸色涨红,但并没有想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对方,反而听到对方的话也觉得他们确实是这样的,只是被风耳兔以很难听的形式说了出来。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快说吧。”
林昭惜看风耳兔终于肯说了,也收敛了表情,又回到了一脸单纯的孩子模样,只是关珩父子在心里已经不把她当成普通小孩了。
风耳兔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关珩父子身上,恨恨的一字一顿道,“你们!你们的人族小孩,将我们兔族的孩子抓走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堆毛了。”
“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震惊,也意识到了为什么林昭惜之前说要吃麻辣兔的时候对方反应会这么大了,原来如此啊。
看来风耳兔是以为那些孩子把小兔子给杀了吃了,而这一切也都很有可能,毕竟像实力还不够的时候是需要食物来支撑的,也难怪风耳兔会这么想。
“应该……不会吧。”
虽然关珩是这么说的,但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怎么不会!我们亲眼看到的毛,还能有假?”
风耳兔猛得瞪了眼关珩,越说越气,气得它抬起爪子就指着对方,“我当时跟随着残留的气息追了过去,潜入了灵锦镇,然后就进入了一间府邸,只是当我想准确找到的时候,那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没有头绪的找了很久,正当我失望而归的时候,我在一个小孩身上又重新感知到了那股气息,只是我在他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活物,也就是说……”
风耳兔顿了顿,两只耳朵气愤的都竖了起来,“而且那个家伙长得跟你很像!跟你也很像!”
“……”
关珩听后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引发兽潮的?”
“什么叫因为这个!但凡你们是把我们兔族的孩子当契约兽,给它一条生路,我都不会过来报复的,但你们却如此残忍!”
看关珩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说出来,风耳兔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大骂起来。
就连一旁事先准备看戏的骨郁听到这些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些小孩也真是太坏了,骨子里的残忍。
因为林昭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风耳兔的身上,因此也没注意到关珩的表情,但这却被墨雪捕捉到了,视线都没有移一下,淡漠的开口,“关镇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随着墨雪这淡淡的一句,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唰’的一下全都看了过去,就连关聿心底都咯噔一下,一脸的担忧。
“爹?”
再结合刚刚风耳兔说的话,墨雪再次猜测,“还是说那些小孩就是……”
墨雪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对方要说的是什么。
“你如果想年年让灵锦镇遭受兽潮的话,就尽管瞒着吧。”
林昭惜看着一脸纠结的关珩皱了皱眉,声音也开始渐冷,如果真的如风耳兔所说,那那些小孩也确实坏,不值得同情。
只是关珩身为灵锦镇的镇长,但同时也是一位父亲,因此,林昭惜也知道对方在难受,也无法接受。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六年前?”
关珩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虽然说以前他们这里也有兽潮,但并没有这么频繁,尤其就是在六年前,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原来原因在这儿啊。
“对!”听到对方这么问,风耳兔也激动起来,“是不是就是你,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阻止?”
风耳兔一下子跳到了关珩的身前,然后朝着对方一蹬腿,而关珩也没有躲开,竟生生挨了对方双脚。
“当时我确实看到了关淮怀里抱着什么,那么小心翼翼的,我还以为他是从哪里抱回来的想养着的,怕我们发现,所以当时我就当没有发现,没想到……”
关珩皱了皱眉,如果当时他没有心软,那么是不是结果会有所不同呢?
“你为什么当没有发现,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风耳兔听到关珩这么说更加崩溃了,一个劲的质问对方,只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要不要去问一下,万一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
林昭惜适时的插了进去,凡事还是需要证实一下的,万一冤枉了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