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林昭惜给墨雪的打击太大了,这该怎么办啊?”
只是墨雪的解释并没有让骨郁放下担心,反而看着墨雪的目光越来越怪异,林昭惜变回原型了,那她怎么不动一动啊?
‘嗯……不过好像之前也没有动。’
骨郁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而这时墨雪又继续跟他说道,“我是说真的,她刚刚传音给我了,说她没什么大事,让我们不用担心。”
“真的吗?”
听到墨雪这么说,骨郁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毕竟在林昭惜的事情上,墨雪是不可能说笑的,她比谁都在乎对方。
而墨雪也是点了点头,“真的。”
只是一想到林昭惜只传音告诉给墨雪不给自己,骨郁又开始不满起来,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这重色轻友的家伙,真是白担心她了,也不知道给我传音报个平安。”
“……”
墨雪抿了抿唇,绷直了嘴角,下意识捏了捏手下的木偶。
其实她是听得见骨郁在说什么的,而对方也是没有刻意避着她,最主要的是一直跟她传音交流的昭惜也是听得见的,听到骨郁这么说她也是在跟自己大呼委屈。
因此,她有些憋不住笑,但看到骨郁这样,又压下了自己隐隐要上扬的嘴角,想着还是等对方嘟囔完委屈再告诉他吧。
“墨雪,你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很对?”
骨郁看墨雪低着头只玩着手中的木偶,不知道怎么的就问起了对方,而且还一脸的忿忿。
“啊?嗯嗯。”
墨雪愣了一下,随后木木的点了点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骨郁口中吐槽的那个人正是林昭惜,而他口中的那个‘色’应该就是自己没错了。
一时间墨雪有些哭笑不得,看到因为得知林昭惜没事后又变得活泼的骨郁,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和脑子受摧残,墨雪最终还是决定打断对方。
“骨郁。”墨雪脸色平静,淡淡的喊停了还要说什么的骨郁,随后浅浅勾起一抹嘴角,不难看出眸底还有一丝揶揄,“其实,刚刚你说得那些昭惜都听得见。”
“……”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骨郁,立马沉默了下来,嘴角的弧度还僵在脸上,甚至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一时间场面安静的可怕。
“那什么,单凌萱说我的地方在隔壁,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我累了,去休息一下。”
骨郁表面出现一丝龟裂,不等墨雪说什么,他快速说完,立马闪身走人,只留下一道晃动的门,又轻轻阖上。
‘哼,算他溜得快。’
看着骨郁的残影,林昭惜从鼻孔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没给他传音,不过是没有用而已,这又不是我的问题,我都冤死了,你说是不是啊阿雪’
“是是是,这怎么能怪昭惜呢。”
墨雪笑了笑,附和着对方点了点头,昭惜这是在向自己告状嘛?虽然看不见对方,但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林昭惜的表情了,看上去着实委屈的很。
‘而且,骨郁这家伙居然说我重色轻友欸,我我虽然是有那么一丢丢啦,但我也很重视他们的,好不好,而且这怎么能说重色呢,这明明就是……’
林昭惜突然有些卡顿,墨雪若是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一定会发现对方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只可惜,她现在看不见,不过也大致能感觉到对方想说的是什么。
于是装作疑惑的催促道,“就是什么?”
‘在我看来,第一个当然是给自己最重要的伴侣报平安了,其次才是他们,而且肯定不能让你着急担心了,至于朋友,我又不是有了你就忘了他们,只不过相比于他们,我会下意识将你放到我的首位。’
林昭惜知道她今天不给个答案,墨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了,而且一想到自己现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就算是脸红成猴屁股对方也看不见,因此,林昭惜说起来竟也顺畅起来,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以开口。
“……你也是。”
墨雪捏着木偶的手顿了顿,随后张了张口,嘴角带着笑意,只是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林昭惜疑惑墨雪怎么没有一点反应的时候,对方却扯开了话题,“对了昭惜,你还会变回来嘛?需要多久啊?”
“……”
林昭惜一下子被墨雪问得沉默了下来,明明自己现在只是个精神体,但却感觉喉咙干涩的厉害,良久才艰难的给出了回应。
“我也不清楚,对不起啊又要让你一个人了。”
对方的回答不出所料,墨雪眸底出现一抹失落,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昭惜,对我你不需要说对不起的,这也不是你想的,而且你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我,要说也是我说,而且你能跟我说话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没像上次那样……”
回想起上一次,林昭惜也很伤感,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她和阿雪都感觉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
“我会想办法的。”
林昭惜张了张口,在墨雪晋级后她本体居然已经恢复了七成的灵力的,就是不知道全部恢复后她能不能变回去。
只是林昭惜她做事向来不后悔,毕竟当初除了那个办法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虽然现在她和墨雪分分合合的,但至少现在她认为当时她的选择没有错。
她一直都告诉自己,不要用现在的视角看以前,因为你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因此,不要埋怨过去的自己,向前看向前走就好。
小八不是说短则一天,多则几年嘛,万一她下一秒就变回去了呢。
林昭惜还算是挺乐观的,在说完后赶紧让墨雪休息去了,毕竟对方刚刚也接了一下单肆意的攻击,然后又毫无征兆的晋级了,因此,巩固一下修为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墨雪听话的站起身朝床榻走去,但走到一半又折返回去,将木偶一起带上了床榻,将木偶半倚着床头,然后轻轻盖上被子,直到满意了这才收回手,脱下鞋袜坐上床榻开始打坐。
林昭惜眼看着墨雪的这一系列动作,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底无能狂怒,‘这可是我的待遇啊,你个破木偶。’
林昭惜主打一个‘过河拆桥’,别看之前还附身在木偶上,说它多么多么的好,转眼就骂人家是‘破’木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