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

  这老陈婆子和老王婆子,他们两个打麻将,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手势。

  不存在什么摸耳朵啊,摸鼻子,说暗语和玩打火机这种俗套的低级套路。

  而是一种十分高级的隐秘手法。

  他们所有的动作都是合理的。

  但是,就是这些合理的动作,在她们编排之后,成了非常高级的隐秘暗语。

  我也是在复盘了她们两个十几局胡牌之后,察觉出来的。

  因为,她们两个,不管是谁,听牌之前,都有一个十分普通的动作,那就是,把牌扣下,然后在麻将桌的边框上磕一下。

  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动作,为了齐整自己的牌,很多人动不动就磕一下。

  但是,这个动作在她们俩这里,就成了听牌的暗语。

  有了正确的思路,剩下的事情,便可以很轻松的分析出来。

  要牌的时候,特别是要碰对子,我也发现了她们两个的共同动作,那就是将手里的牌贴在边框上。

  桌面上的牌在左,要的是条子。

  桌面上的牌在右,要的是饼子。

  桌面上的牌在中,要的是万子。

  而至于要什么,就更简单了。

  查关节,从右到左也行,从左到右也行,只需要两手的食指和拇指的十个关节,就可以搞定。

  这套手段十分十分的隐秘,而且完全隐藏在平素的打麻将习惯之下,全都是稀松平常的手上动作。

  而对方要什么牌,在对方看来,则是一目了然,跟看自己的牌一样。

  这两个六十多岁的老蒯,不知道得到了哪路高人的指点,将这一套手法玩弄的行云流水,出神入化。

  若不是我打小受过我干爹田财多年的磨练,还真是很难看出她们之间这隐秘的勾当。

  谁能够想象的出来,就这么两个不惹人注目的两个小老太太,竟然是耍腕子的高手……

  为了防止碰巧,我又多看了十几局她们的胡牌,所有的手法与胡牌,全部对上了号。

  所以,已经百分百可以断定,这两个老东西,是合伙耍腕子的两根老梆菜了。

  场子自然有场子里的规矩。

  我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大场子,但是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客户,在这里被耍手腕子的人诈了钱财而无动于衷。

  当然了,处理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出面,自然有适合处理这种事儿合适人选。

  我出了卧室。

  二楼的局面,似乎已经进到了残局。

  孙丽红的面前,堆起了高高的钱山,陈蓝正在把那些来不及查数的散钱,往一个大提包里塞……

  而之前坐在天门正位的坎清河,此时此刻,则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烟,烟灰都挂了老长了。

  之前还耀武耀威,要喊天杀地的,甚至还有兴致调戏孙丽红。

  而现在的坎清河,坐在那里,两眼发直,好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又抽了筋的狗。

  一脸的灰色,不知道头发啥时候也炸炸了起来……

  不用想,就看他这一副造型,就知道这老骚包肯定是被孙丽红给生吃了,而且还吃的干干净净,一个子儿都不带剩的。

  我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在旁边坐下安慰他:“咋的了坎哥,让人煮了?”

  坎清河的烟灰烧到手指头上,猛然间哆嗦了一下,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眼睛通红的点头:“煮了,都他妈煮透了,通红通红的,这下完蛋了,明儿的进货款都让我输没了。回头我家那婆子肯定得跟我急眼。

  “这赵桂菊一走,谁也治不了孙丽红了,杀疯了。

  “那二十万赢回去不说,看架势,又赢了不止二十万,我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囫囵个估计一个都没有。

  “你说这该死的赵桂菊,杀的正顺手呢,你他妈跑什么玩意儿,接着杀呀,要说这没把的娘们就是干不了大事儿呢!”

  这货已经开始埋怨别人,找客观原因了……

  这就是拉不出屎来,赖地球没有吸引力的垃圾人。

  我胡乱的安慰他道:“行啦坎哥,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就输了,明儿点好,再打回来就是了,你坐这等会儿,估计一会儿也就散了,东来顺那边饭店我都定好了,等会儿喝酒去,别走啊!”

  坎清河眼珠子通红,猛的回头看向我:“林子,你能不能先借我五万块钱……”

  这就触及我的底线了……

  我是棋牌室的老板,熟人之间,打麻将借钱三千两千的,可以。

  但是这种局面,那就是个无底洞。

  莫说几万块,就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这个窟窿也是填不满的。

  就算能填满,我为啥要替他填?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金钱开玩笑!

  这种窟窿填进去,他以后没钱还你,我是能卸了他的胳膊还是能割了他的肾?

  当然我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我犯得上那么干嘛?

  于是我叹了一口气:“哎呦我的哥呀,你也知道,我这楼都是赊账来的,开了这破馆子,回头还得雇四五个人,连这房子的装修费,都赊着呢。

  “我这一天就进来那三千两千的鸟钱,除了给几个小工的,还有大伙吃饭的,抽烟的,喝水的,零食的,你说,我能剩几个屌钱?

  “再说了,我这棋牌室,刚开几天,你还不知道嘛?我他妈哪有五万块钱呀?我现在兜里连五千都没有……”

  我说的全都是屁话。

  坎清河也知道我说的全是屁话。

  只不过是委婉的拒绝他借钱的一个借口罢了。

  于是他颓丧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昏了头了,林子你当我没说啊,这事儿别让我家老婆子知道啊……”

  我连连点头:“这个你放心,谁在咱这里的输赢账,我都不会到处乱说的,我又不傻。”

  坎清河起身,挥挥手:“走了……”

  我连忙道:“别介呀坎哥,待会儿喝点酒吃点饭啊……”

  坎清河一边走一边挥手:“不的了,没胃口,不吃了……”

  又一个天门掌舵走了。

  眼看着凌晨五点多了,二楼这边,庄主和散户们对决的胜负大局已定,所以也到了尾声……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