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再来一次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苍穹,太子府中灯火通明。
在这宁静时刻,江宛儿手持瓷碗站在池锐的床前,眉头微蹙。
她知道这男人只是装病引刺客,却也让她不得不每日端药过来。
汤药入口后,池锐故作苦涩地皱起眉头,江宛儿早有准备的将蜜饯塞到了他嘴里。
他看着江宛儿鼓起的小脸颊,心中暗笑:这番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还未等江宛儿将空碗放下,池锐突然出手拉扯她的手腕。
啪!
瓷碗从指间滑落,在寂静的夜晚打破了沉默,化为一地残片。
“你做什么!”就在江宛儿想要呵斥时,唇便被堵住了。
温热而强势的舌尖追随而来,在她口中探索纠缠。
外面风轻轻拍打窗棂发出细微响动,屋内两人呼吸交织成曲。
感觉腰间被他紧紧箍住,并且他越发放肆霸道的亲吻与抚摸,使得空气都变得火热起来。
江宛儿挣扎着喘息:“别闹……万一有刺客来怎么办?”
池锐却笑出声来:“孤看那刺客已经没胆再来了。”
说话间,他伸手探入她衣裳内部:“何况现在才初更时分……”
语气悠长而充满诱惑力。
当他触及到柔软肌肤时,江宛儿身体忍不住颤抖。
“你身上伤还没好……”话音未落便又被压制下去,在横波野性与情欲浪潮中沦陷。
时间仿佛停止流转,在彼此纠缠后,方才恢复节拍。
战罢后,余韵未消散之际,池锐仍贪恋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再来一次如何?”
江宛儿建筑起最后防线,坚决反对:“不行!今晚就到此为止。”
正当池锐亲过来时……
“听!屋顶上传来动静......”江宛儿警觉地朝上方望去。
池锐立即收回游走的手,并凝神倾听周围环境。
屋顶确有异响。
不容分说,他迅速地将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抓起,熟练地一件件套上。
衣襟刚正袖口整齐,在这危急时刻,他依旧保持着王者的仪态。
江宛儿有些惊慌,却见池锐转过身来,大手一展,轻巧而温柔地将她裹入宽大的披风中。
他低声安慰:“别怕。”
突然间,“哗啦”一阵响声打破了房内紧张气氛,是屋顶瓦片滑落后,碎裂在地面上的声音。
随即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殿下,人抓到了。”
梁泽站在院子中央,手臂牢牢控制住一个黑影。
为了防止对方服毒自尽,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梁泽果断出手卸掉了其下巴关节。
“咔嚓!”一声脆响后,是凄厉尖叫穿透夜幕。
池锐走出房门,向梁泽投去询问目光:“可有看清楚招式?是同一批人吗?”
“回殿下。”梁泽沉声回答:“确实是同一批,并且属下根据武功招式已查明,与舒嫔带进宫中暗卫所用武功路数相同。”
听罢,池锐眸中寒光四溢:“很好……孤就料到会是她背后捣鬼,只缺证据而已。”
他微微勾唇:“现在倒好……她亲自送上门来。”
随即挥手示意梁泽行动起来。
这位忠诚无比机智过人的心腹,立马换上黑衣人装束,并利用轻功化作流星般消失于皇宫方向。
望着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身影,池锐心中默念:该做个了结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刻的梁泽,身形如同夜色中的幽鬼,一跃便越过高墙,无声无息地降落在皇宫深处。
他在乾承宫里停下脚步,这里曾是舒嫔的居所,自从她失宠被禁足后,只剩几个老仆看守。
他猫着身子进入院内,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打开房门闯入其中。
月光洒下,在静谧之中更显诡异。
梁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连最隐秘的暗格也被他一一揭开。
但就算是翻箱倒柜也毫无所获,证据并不存在于此处。
心知对方城府极深,梁泽并未因此气馁,直接启动第二计划!
他调整呼吸与步伐,模仿那黑衣人特有的走路方式,向舒嫔所在之处行去。
敲响房门,通报进入。
“主子。”低沉而略带颤音的声音,从面巾内传出。
舒嫔正坐于案前品茶,听见这动静时微微挑眉。
她端详来人几眼,在看到其完好无损时,心头松了口气:应该是成功了吧?
“事情办得怎么样?”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主子……任务失败了。”梁泽低着头假装惶恐,“太子早有防备,在属下还没接近时,就露出了马脚……”
话音刚落,便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起,原本旋转于指尖的茶盏已然成为碎片。
舒嫔勃然大怒,厉声斥责:“你个废物!你不是号称暗器天下第一?为何不用暗器伤他?”
梁泽愣住了:“属下……”
仿佛真没想到这些策略似的。
舒嫔更加怒火滔天:“这样绝好的机会都没得手!池锐必定会加强防备!以后我们还能找到什么机会?”
语气中满含恨意和焦虑。
最终她直接命令:“你立即回去放火!直接一把火烧了太子府,看他还能有什么防备。”
话音刚落,木门就被人一脚猛力踢开。
咣当一声巨响,在宁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舒嫔惊愕抬头,只见池锐身姿挺拔如松,江宛儿依偎其旁,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正步入殿内。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眼前这些人的出现让她直接傻眼,原本还算镇定的神色荡然无存。
她唤了一声“皇上”,却像是被雷电击中似的僵硬在原地。
行礼这等基本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心里满是慌乱:他们究竟听到了多少?
皇帝冷冰冰地看着她:“朕全都听到了。”
语气平淡至极,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意。
“若非亲耳所闻,朕怎敢相信这等恶毒之言,竟自你口中吐出。”
他缓缓走近,“你明目张胆谋害太子用尽手段……”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舒嫔心头,“若非池锐安排此戏引你上钩,朕又岂能见识真相?”
舒嫔仿佛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皇上臣妾没有!这全是误会!”
她颤巍巍爬向皇帝,欲抱住其大腿求饶。
但未及触碰到那金线绣边的龙袍下摆,便被皇帝一脚无情踢开。
那曾经温柔含笑视她为掌中珠宝的目光,此时寒冷如冰霜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