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从睡梦中醒来,即使脑子浑浑噩噩的,但鼻间嗅到了鲜甜的奶香,嘴巴开始蠕动起来。
等它吃饱喝足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继续陷入了睡眠。
蛇怪用蛇尾卷着奶瓶喂猫崽,见它喝完后,就卷起奶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上面全是泡好后施展了保温咒的奶瓶。
【嘶嘶,不好玩,我是条公蛇,为什么要给崽子喂奶?】蛇怪用尾尖戳戳猫崽毛茸茸的肚子,换来了一声奶呼呼的嘤嘤,它身体僵了僵,【好吧,或许还不赖?】
它用尾巴顺着猫头撸到猫尾,蛇脸上的表情很是奇异,这和带着小弟护树罗锅不一样,反正它有点上头。
睡梦中的猫崽耳朵颤了颤,不耐烦的用爪子蹬开摸头的骚扰物,见那东西依旧锲而不舍,直接张开满是乳牙的嘴咬了上去。
【好小子,才多大点就想捕猎了!】蛇怪任由小猫用尾巴磨牙,心里却想着等它大点就带去禁林,让马人贝恩看看自己新收的小弟。
不过它看了会就开始无聊起来,抽出水灵灵的尾巴在垫子上擦了擦,游到电视旁看动画片去了。
此时在店里的西弗勒斯有些焦头烂额,佩妮离开后,只留下他和小孩大眼瞪小眼,见小孩要哭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拿了块奶糕塞过去,中止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哭嚎。
其实养孩子很简单,只要把他丢给他妈或者保姆就行了,恼人的小崽子就会安静许多。
但显然西弗勒斯不能这么做,先不说他住的房子不能让外人进去,就以小哈利现在的热度,只要出现在外人面前,恐怕就会让人绑走。
他只能询问了店里有娃的妇女关于如何养孩子的事情,然后带着小哈利找到了张明远夫妇。
好在孩子乖巧,除了饿的时候会哭闹,其余时间都安静的玩着玩具。
“哦,西弗勒斯,如果不是上个星期才见过你,我都以为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张明远看着和女儿玩耍的黑发碧眼小男孩,朝西弗勒斯挤挤眼。
西弗勒斯挪开盯着孩子们的视线,扫了他一眼,“还算你聪明,没有蠢到家。”
张明远妻子正端着热好的牛奶出来,闻言抿唇笑了笑。
等西弗勒斯被张明远夫妇调侃了一番后,获得了书写成册的育儿宝典。
“我只需要照看他两三天,不是一辈子。”他看见厚厚一沓的育儿宝典,嘴角抽搐的说。
“哦,那正好。”张明远的妻子抽出了三分之一的书册,笑呵呵的说,“你不需要看关于女人坐月子的食谱和照顾技巧。”
西弗勒斯无语望天,咳嗽了声后忙转移话题。
“你昨天和我打电话要说的,是什么?”他半夜的时候接到张明远的电话,如果后面不是张明远时候要面谈,他今天并不打算来张明远家的。
张明远和妻子对视了一眼,将人引到了洋房花园的长椅上,这个位置也能观察到屋内的动静。
“我的囡囡,可能也是个巫师。”张明远纠结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表情即欣喜又懊悔,“如果还在华国,囡囡就能去昆仑学习了吧……”
西弗勒斯不忍直视,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李若兰。
李若兰倒是没有丈夫的纠结,把前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西弗勒斯。
“囡囡在花园里画画,她的二哥爬树掏鸟窝时不小心摔下来,囡囡用特殊能力把跳跳床挪到树下,保护了二哥的安全,不过最后却因为不会控制能力,花园里的东西全都漂浮了起来……”李若兰指指花园里修补的痕迹和没来得及换掉的花盆,“还好后面有自称傲罗的人出来,用魔法控制了乱砸的东西,又给囡囡喝了什么药剂,她才平稳下来,不然她二哥真成空中飞人了……”
“是啊是啊,不过后来囡囡昏睡了一天一夜,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询问这事,好在傲罗说过魔力暴动就是这样,所以才……”张明远叹了口气,他的囡囡已经9岁了,按照他从巫师那里得来的消息,11岁就会去霍格沃茨学习了。
西弗勒斯望向屋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小女孩,又看看满含期待的夫妇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要不…我先用魔法检查下囡囡,后面有空闲的话,再带你们去圣芒戈给囡囡看看?”他提议着,既然傲罗没有消除他们的记忆,那说明魔法部还处于混乱中。
等张明远夫妇同意后,他施展着自己蹩脚的治愈系魔咒,还算顺利的检查了下囡囡的健康状况。
“就是魔力使用过度脱力,休息几天就好。”他呼出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我送些活力补充剂和灵魂稳定剂来,你们按照剂量给她喝些。”
张明远夫妇闻言才彻底的松了口气,拉着西弗勒斯留下,亲自动手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因为有小孩子他们没有喝酒,只是吃菜聊天。
抱着装了瘦肉粥的碗,小哈利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大口的吃着饭,碧绿的眼睛直直盯着桌上香气四溢的蒜香排骨和红烧肉。
李若兰见状给他挖了勺蛋羹进去,太咸的东西小孩子不适合吃。
另一边佩妮正严肃的和父母讲着莉莉死去的消息,他们大呼着不可置信,但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滑落。
没有人会拿亲人的死开玩笑,他们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们是怎么死的?”伊万斯爸爸比妻子要坚强,他擦去眼角的泪,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女儿,“莉莉和詹姆的尸体呢?还有他们的那个孩子!他们现在在哪里!”
佩妮便把邓布利多的信拿给他们看,又讲述了遍发现哈利的经过。
“他们的尸体在魔法界,也许会掩埋在戈德里克山谷。”佩妮遗憾着不能见莉莉最后一面,但还是安慰着父母,“魔法界现在很混乱,他们把莉莉的孩子送到我门前,想让我抚养哈利……”
“不可能,我们作为父母为什么不能见着孩子的尸体?魔法界的人那么残忍冷酷吗……”伊万斯妈妈痛苦的捂住眼睛,莉莉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啊,“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什么霍格沃茨了,留在我们身边平平淡淡的活着该多好……”
伊万斯爸爸抱紧了妻子,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十分赞同妻子的话。
“即便不能再见到莉莉,我们也想去她的墓前看一眼…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伊万斯爸爸冲着佩妮半是怨恨半是祈求,好似在怨怼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佩妮,你去和你的巫师朋友说一下吧,我们不会添乱的…只是想再见一次莉莉…”
他的女儿为魔法界丧生,作为英雄的父母,他们提出的小小意见应该被同意,他们只想看看自己的女儿。
可佩妮只是麻瓜不是巫师,她到来的目的除了通知父母妹妹的死讯外,就是商讨哈利的去向,但此刻父母的举措伤到了她。
佩妮只觉心底发寒,但理解他们因为妹妹的死而情绪失控,所以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回去试试的,但愿我们能去成。”她脸上的怒火淡了下去,“至于莉莉的孩子,小哈利,你们有什么打算?”
伊万斯夫妇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决断。
“既然他们认定要你抚养哈利,那肯定有缘由的,我们会给予你一定的支持,佩妮,那也是我们的孙子。如果你愿意,我们每个月去你那住上半个月,或者你搬回来住。”最后还是伊万斯爸爸开了口,为了小女儿唯一的儿子,他们会每月定期打一笔钱给佩妮的。
佩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只是对父母更加的失望了。
夜晚霓虹灯闪烁,西弗勒斯提着一包张明远夫妇友情赠送的小孩衣服,抱着睡着的小哈利朝市中心的房子走去。
唔,还是不要带着小孩子幻影移形吧。
此时终于苏醒的伏地魔睁开红彤彤的猫眼,看到了巨大的天花板和巨大的柜子,他恍惚记起自己灵魂状态时想要附身的东西一条让他感觉熟悉又强大的蛇,但后面好像被拍飞,灵魂不知道钻进什么生物体内了。
“喵”他试着发出声音,下一瞬被这绵软的叫声吓到,低头间看见黑乎乎的爪子,随着视线的挪动,那爪子下的粉色肉垫露了出来。
“喵呜!喵啊啊啊!”
愤怒的猫叫在房中响起,只不过因为处于幼崽状态,听起来和撒娇似的。
伏地魔心中满是疑惑和怨念,自己只不过是去要个孩子,怎么变成现在这没有人身没有魔杖的状态的。
他正在思索间,嘴里被塞进了个东西,他不由自主的吮吸起来,随着鲜甜的羊奶滑进嘴里,猫崽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
【嘶嘶,多喝点才能快快长大哦。】蛇怪见小黑猫不喝了,疑惑的用尾巴托了托奶瓶,【一个小时喂一次奶,没错的啊,你怎么不喝了啊?】
伏地魔猝不及防下被奶嘴呛了下,为了不刚醒来就不明不白结束生命,继续大口的喝起来。
不过他那红色猫瞳却是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翠绿的大蛇,如果有人能听见他的心声就会发现,此时的伏地魔是处于震惊状态的。
他依旧能听懂蛇类的语言,但眼前这条蛇好熟悉啊,特别是那对黄色的大眼泡子……
而且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弱叽叽的黑猫崽子……
人在思考的时候进食很快,伏地魔喝完奶后,饱胀的肚子让他感觉浑身都舒服起来,舒服的他又想睡觉了。
“海尔波,别看电视了,你去我的魔药室找几瓶恢复类魔药装进盒子,我一会儿让猫头鹰送出去。”
西弗勒斯把手里的衣服丢在了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抱着熟睡的哈利走进卧室,一边走还一边对着蛇怪说。
蛇怪从衣服袋子下面钻出来,飞快朝魔药室游去,三两下打包好东西,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听见西弗勒斯的说话声时,迷蒙的猫崽竖起了耳朵,半眯着眼睛观察着来人。
【是他!】伏地魔的猫耳朵颤抖了几下,认出了面前变化不大的青年。
西弗勒斯揉着肩膀从卧室出来,望着枕着小爪子发呆的小猫崽,唇边满是笑意。
“来,让主人香一个。”他检查完喝空的奶瓶,给猫崽来了个清理一新,才轻柔的托起猫崽,在那黑乎乎的脑袋上亲了口,“下次买橙子味的沐浴露给你洗澡吧。”
【西弗勒斯,你都没有亲过我,】蛇怪看见西弗勒斯的举动,幽怨的小眼神落在猫崽的头顶,思考着把猫崽丢出去的可能性。
西弗勒斯摸摸猫崽圆滚滚的肚子,抱着它坐到了沙发上。
“你和它不一样,海尔波,它是个出生一个多月的猫崽…而你…”他的视线在蛇怪翠绿的蛇身扫过,欲言又止。
蛇怪傲娇的扭过头,把电视节目切换到了《猫和老鼠》的界面。
西弗勒斯挠挠怀中猫崽的下巴,听见它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思考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小黑猫。”他看着可爱的小黑猫,犹豫的开口,“小白?小黑?果冻?咪咪?”
伏地魔努力抑制住发出呼噜的冲动,对他发出了不满的叫声,他的名字叫voldmort,才不要取什么果冻或者咪咪!
可惜现在他就是只一个月大的猫崽,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甚至弱叽叽的连沙发都跳不下去。
西弗勒斯看着可爱蹬脚的猫崽,听见电视里播出的熟悉音乐声,抬眼望去,正好见《猫和老鼠》动画片里汤姆追着杰瑞进城堡,于是便有了想法。
“你就叫汤姆好了,希望你和动画片里的猫猫不一样哦,至少能抓到老鼠吃。”西弗勒斯脸上带着笑意,他抱起了猫崽,亲昵的蹭了蹭它的鼻尖。
“喵!喵喵!”伏地魔发出抗议的呐喊,他好不容易摆脱那个让他厌恶的名字,现在竟然又以另一种形式重新赋予在了他身上。
西弗勒斯不理猫崽的反抗,并把那扑腾的爪子握住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