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摸摸鼻子,他发现斯莱特林的学生最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是因为他穿了什么奇装异服,也不是因为他扣了分,总而言之就是奇奇怪怪的,让人很不舒服。
这让他走过回廊后,直到那些人看不见时,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有闲心的。
他严重怀疑是因为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没来找茬导致生活太平淡,那些画像也不怎么在城堡穿梭了,仿佛在密谋着什么。
霍格沃茨的选课很是人性化,如果不上天文课之类的,晚上的基本没有课,这也就说明下午五点后,小巫师们的时间都是自由分配的。
唔,除了晚上的天文课,这是改变不了时间的。
西弗勒斯这几天立志于寻找传说中的‘来去屋’,也就是‘有求必应屋’,如果他要练习守护神咒或者其他魔法的时候,总要有个秘密的地方,奈何一直没有找到。
他回到宿舍,发现雷古勒斯正在弄他的飞天扫帚,护理油擦了一层又一层,把手看起来苍蝇站上去都会打滑。
“西弗勒斯,你最近好忙啊,我想找你问问题都找不到人。”雷古勒斯将扫帚收好,望向西弗勒斯的眸子带着哀怨。
西弗勒斯听多了某人的事迹,本不想理会的,但看着那双狗狗眼最终败下阵来,又想起波特几人做的活点地图,说不定他知道有求必应室呢。
“雷古勒斯,你如果把保养飞天扫帚的时间用来学习,我想你会得全o的。”他坐在书桌前面,拿出挎包里面的羊皮纸,用铅笔在上面描摹着什么,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对了,你知道学校里的‘来去屋’吗?我听见家养小精灵提过几次…”
“来去屋?”
雷古勒斯听见问话脑海中想了想,眉头拧了起来,他才入学时热衷于夜游和探索城堡,这个名字还是听西里斯和家里人提起过。
“你是说那个在需要时才能发现的‘有求必应屋’吗?我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在哪里。”他诚实回答,从椅子上站起,向着西弗勒斯凑近了许多。
老一辈的人恶趣味很浓,学校的秘辛不会告诉孩子,要让他们自己去探索,还可能会在入学前恶搞一下,比如罗恩入学时以为分院仪式是要和巨怪搏斗。
西弗勒斯临摹着魔纹,对雷古勒斯的回答没有感到失落,毕竟知道有求必应室的人不多,他这么问也只是想诈一下,如果知道呢?
雷古勒斯闻着鼻尖溢散的魔药香,将下巴搭在西弗勒斯的肩头,脸颊不经意间蹭了蹭,眯着眼睛问,“水冰聚集…你这是集水魔纹?你们的作业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西弗勒斯不舒服的动动肩膀,前世自己的妹妹就爱这么玩闹,一时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待听见少年低沉的声音时,才惊觉有些古怪。
正要开口呵斥时,肩上的重量骤然消失,修长的手指指向了羊皮纸上。
“这里,角度应该再向左一些,这是小的五芒星,不是太阳…”
西弗勒斯皱眉思索,发现少年说的很对,也就不再纠结刚刚的事情,继续描着魔纹。
最近这些作业真是将他折腾的精疲力尽,真不知道这些歪歪扭扭和鬼画符一样的魔纹,刻上去有什么用…
雷古勒斯嘴唇上扬,又靠近了些,好似要将某人整个搂进怀里一般。
他喜欢和西弗勒斯贴近的感觉,这会让他想起那只毛茸茸会撒娇的可爱猫咪。
12月初又下了场雪,费尔奇因为天冷巡夜的时间都变短了,也可能是哑炮的缘故,躲避活泼小巫师们的恶作剧。
小巫师们的靴子将雪踩的嘎吱响,穿着保暖的袍子,穿过菜地去上草药课。
雪花扑簌簌的落在温室的屋顶,斯普劳特教授不得不施展了几个隔离咒,才让厚厚的雪层掉落下来,室内也明亮了许多。
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决定从户外转移到一楼的一个空教室,当然不是怕那些神奇动物怎么样,主要是怕小巫师们出什么事,原本他们这堂课本是观察黑湖里的格林迪洛,现在变成孵化火灰蛇蛋。
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安全一点,不过能看出凯特尔伯恩教授对火灰蛇的喜爱就是了。
午饭的时候西弗勒斯匆匆吃了些就去图书馆查阅资料,独留雷古勒斯在餐厅吃饭。
小巴蒂凑近雷古勒斯,说下午的魁地奇球训练取消了,让他们自由活动。
雷古勒斯冷淡的嗯了声,想起前几天西弗勒斯问的事,缓缓开口,“小巴蒂,你知道有求必应屋在哪里吗?”
“这个我好像知道,”安德烈高兴的举手,难得有件事他知道,见两人望过来,眉飞色舞的说,“格兰芬多的疯狗,呃,我是说波特他们,我有次看见他在在八楼,我本想跟过去搞偷袭,结果转角就不见了几人的踪影…”
他望着两人停顿了下,努力忽视雷古勒斯他们嫌弃的眼神,喝了口橙汁,“我在那附近找过,没有空教室,没有隐藏的地道,更何况那附近就只有个挂毯!”
小巴蒂对于这个友人的智商有了新的认知,不耐烦的打断,“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要知道那真的是有求必应屋的话!那!你真是和巨怪一样!”
“你才像巨怪,你脑子里都是芨芨草!我爸爸说我像妈妈,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安德烈不服气的反驳。
“你最蠢才对,你知道你说的这些对我们多重要吗!分院的时候你应该去赫奇帕奇才对!”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吃我一饼!”
“呵呵,吃你的洋葱去吧!安德烈!”
“胡萝卜飞来!丢丢丢!”
两人菜鸡互啄了会,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只是将对方讨厌的食物塞了过去。
雷古勒斯默默坐的远了些,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两个人每个星期都要闹一回,活像三四岁的小孩一样。
他心里记着安德烈说的话,思考着到底是八楼哪里。
转角,没有教室,有挂毯…
有求必应室会在哪里呢?难道要去问西里斯?要知道上次魁地奇比赛后,他们私下还打了一架,不知道去问的话,会不会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