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看到他这副样子,轻撇了一下嘴,这狗东西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
跑到他的别院里来撒野,这是在找死。
景墨晔这会就在后院,不夜侯等着,看看景时枫今天怎么死的。
所以不夜侯根本不会拦着景时枫。
他不拦,看在景时枫的眼里,那就是心虚。
不夜侯心虚了,景时枫觉得今日的事情,那就十拿九稳了。
他对身边的侍卫道:“看好不夜侯。”
众侍卫十分凶悍地想去把不夜侯围起来,不夜侯的侍卫想过来拦,他摆了摆手,他的侍卫便站在一旁。
不夜侯笑眯眯地道:“我在这里等你,祝你找证据顺利。”
景时枫冷笑道:“到现在还嘴硬,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不夜侯轻啧了一声:“哇,我好怕怕啊!”
景时枫:“……”
他觉得不夜侯贱兮兮的,就是在找抽。
他冷笑一声,站在那里的模样十分傲慢。
这一次他没有久等,很快就有侍卫折了回来:“王爷,出事了。”
景时枫愣了一下,拧眉问道:“什么事?”
侍卫附在他的耳畔说了几句话,他的面色微变,大步往里走去。
不夜侯在他身后道:“陈王殿下,我等你把证据拿出来!”
景时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往里面走去。
他没走多远,他就看见满地的尸体和流得到处都是的鲜血。
景时枫的表情十分难看,眼前的情景,和他预期的不同。
他的人竟全部都死了!
且他们死的样子都很惨,很多都被人砍了好几块。
凶残至极!
景时枫平时叫得很凶,喊打喊杀,但是他身份尊贵,这些血腥的事情,大多都会避着他。
他本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这一幕对他来讲,实在是太有冲击力。
他一下没站稳,叭叽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他的侍卫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殿下,你没事吧?”
景时枫咬着牙道:“我没事,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回答:“我也不知道,刚过来就是这副情景,之前我们派过来人的几乎都死了。”
景时枫怒道:“好好的,人怎么全死了?”
这些人要是都死了,他之前的计划要如何执下去?
侍卫还没有回答,景墨晔的声音传来:“这些人擅闯民宅,本王把他们全杀了,你有意见?”
景时枫原本被侍卫扶着要站起来了,在听到景墨晔的声音时,差点直接跪下去。
他十分震惊地看着景墨晔,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景墨晔的语气冰冷:“这个就得问你了,你弄了这么多的事情,是觉得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景时枫:“……”
他知道景墨晔是在骂他,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他这段时间在景墨晔的手里吃了不少的亏,此时遇到景墨晔,他下意识有些犯怵。
只是他又不愿意在景墨晔的面前露怯,便道:“本王是接到线报,说不夜侯在别院里放了龙袍。”
“私制龙袍可是谋逆大事,本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让人过来看看。”
景墨晔冷笑:“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如今赋闲在家,并不在大理寺和刑部任职。”
“本王就有些好奇,谁那么无聊,放着大理寺和刑部不去,而告到你这个闲散王爷那里?”
闲散王爷这几个字极扎景时枫的心。
他之前其实已经在兵部有了实职,只是他时常找景墨晔的麻烦,本身能力又不太够。
前段时间景墨晔抓了他一个错处,将他的官职捋了。
这段时间,景时枫是没有官职在身的。
这对于喜欢揽权的景时枫而言是一个极大的耻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什么。
只是他想要证明的方式,看在景墨晔的眼里,就是蠢不可言。
景时枫黑着脸道:“本王虽然如今是个闲职,但也是正经皇子。”
“本王在朝中素有贤有名,又以公正闻名于朝野。”
“这段时间有人只手遮天,他们便找到本王这里来了。”
他这话只差没说景墨晔行事太过霸道,所以别人才找到他,而不去找景墨晔。
景墨晔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是吗?可是这事本王却觉得有些不对。”
“若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也不该派这么多的人过来,这种更像是栽赃陷害。”
景时枫的表情十分难看,因为景墨晔的这句话直接击中他的靶心。
他黑着脸道:“你把栽脏陷害这个词用在我的身上,足以表明你心虚!”
景墨晔对的景时枫吵架这事没什么兴趣,他淡声道:“你说本王心虚?”
“本王倒觉得看你的表情,才是真正的心虚。”
“毕竟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大着嗓门,只是有理不在声高。”
景时枫气哼哼地道:“依我看,你这么包庇不夜侯,怕是那龙袍是你让不夜侯做的吧?”
景墨晔看着他道:“你口口声声说龙袍,你看见龙袍了吗?”
景时枫:“……”
这才是他真正恼火的点。
他今日让人闯进不夜侯的别院,其实是让人把龙袍放进来。
可是折腾到现在,他也没有看到龙袍。
他心里也有些好奇,那龙袍到底在哪里?
若是找不到的话,今日这事怕是难以收场。
他沉声道:“龙袍就在别院里,只要一找就能找出来。”
凤疏影拄着拐杖在一旁道:“你说龙袍指的是这个东西吗?”
景时枫看见凤疏影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自从凤疏影和景墨晔成亲之后,京中就有不少关于她的传闻。
有人说她被大火烧死了,也有人说她生了一场重病,一直在养病。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大婚后凤疏影就没在京中露过面。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竟会在这里见到她。
景时枫知道景墨晔虽然杀伐果断,极难应付,但真正难缠的却是凤疏影。
她此时出现在这里,八成没什么好事,他有点担心。
只是到了此时,他已经骑虎难下,这事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