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愣了一下,凤疏影若不见去大门口的话,这后面的戏怎么演下去?
门房有些急了,板着脸道:“他们要见表小姐,肯定是表小姐的朋友。”
“表小姐不去见他们,那也太失礼了!”
凤疏影淡声道:“失礼就失礼呗,反正我父母早亡,我的舅舅和舅母没教好我,我就是这么无礼。”
门房:“……”
她这话说的他都不好接了。
凤疏影轰人:“你要没别的事情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她说完直接就把人推出去,再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房:“!!!!!”
事情的进展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他整个人都傻在那里。
凤疏影不愿意出去,他也不能强行把她拽出去。
若是强行拽她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
门房略想了一下,便去找华氏。
华氏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若是凤疏影不出去的话,这事还真不好做。
毕竟林府也是要脸面的。
她便对门房道:“你让姓陈的两口子在外面候着,就算凤疏影今日不出门,以后总归要出门。”
“只要她出门,你就给他们送消息。”
门房华氏的话了,立即走了出去。
华氏伸手按了按眉心,这段时间她是心力交瘁。
她差点被休,林婉婷遇鬼,林依存出事,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华氏是真的觉得凤疏影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否则之前那么好拿捏的糯米团子,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
她觉得她还是得去庙里一趟,找个厉害的道士来家里做个法。
于是她把周管事喊过来交代他去找道行高深的道长。
周管事:“……”
他觉得就凤疏影的能耐,可能把全京城最厉害的道士请过来也收不了她。
毕竟跟着他的那个凶灵寻常道士奈何不了,到了她的面前就跟龟孙子一样。
更不要说凤疏影身边还跟着个极厉害的凶灵。
只是华氏有这个吩咐,周管事作为一个合格的管事,就要做好这件事情。
于是他直接请了之前给他做法的那个道长。
景墨晔拿着凤疏影画好的十张符回了王府,他有些纠结,这符到底是什么样的符,到底有没有用。
他盯着那几张符出神的时候,秦执剑在旁偷偷观察他。
最近的景墨晔有些不太正常,他之前受咒术影响,几乎睡不着觉,眼底满是乌青。
他如今在王府的时候也睡不着,但是经常夜里出去,白天回来,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神采奕奕。
到如今,景墨晔的黑眼圈几乎看不见了。
尤其是今天,景墨晔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吻痕,一直盯着眼前的几张符纸发呆。
秦执剑问:“王爷,这符纸是那位送给你的吗?”
景墨晔不答反问:“哪位?”
秦执剑笑着道:“就是晚上跟你睡觉,能让人安睡的那位。”
景墨晔点头,眸光凝重。
秦执剑在心里喊了一声果然如此。
他笑道:“既然她送了礼物给王爷,王爷也要给她准备回礼才是。”
景墨晔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冷哼一声道:“她送这些东西给本王,那是在坑本王。”
“本王不杀她已经是好的了,还给她回礼?真是可笑。”
秦执剑有喜欢的姑娘,听到景墨晔这么说,便知道这两人八成是吵架了。
他劝道:“王爷,人家是姑娘家家,你让着她一点。”
景墨晔冷笑:“本王就没见过像她那样的姑娘,她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还妄想骑到本王的头上来!”
秦执剑这两人是实捶吵架了,这个时候劝得太狠,反而会适得其反。
景墨晔虽然曾有七个未婚妻,但是那七个女子大多他连见都没有见过。
他从未和女子打过交道,不知道要如何讨她的欢心也属正常。
他琢磨着迟些他帮景墨晔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她,搞不好两人就和好了。
作为王府长史,他真的太难了。
景墨晔觉得看这些符再久,也不如亲自来试一下这些符的效果。
于是他拿起一张符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拍了秦执剑一下。
秦执剑有些莫名其妙:“王爷,怎么了?”
景墨晔没有说话,直接让伸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桌上的东西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秦执剑吓了一大跳,问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景墨晔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被看得有点发麻。
景墨晔没说话,起身朝外跃去。
他这一跃动作很大,秦执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而他又有上次在佛寺里的那种玄妙的感觉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因为他这一下跃得太高,那人应该磕到了脑袋。
他当即一跃而起,跳上了树梢,然后又飞快地跃了下来。
秦执剑一头雾水,却看见一群马蜂追着景墨晔蛰。
他对这种事情很是淡定,自从景墨晔被人下了那个阴毒的咒术之后,气运就极低。
常人遇不到小概率的事情,他总能遇到。
景墨晔脱下外袍,飞快地一卷,就把那些马蜂一网打尽,然后再催动内力一绞,马蜂就全被绞死了。
秦执剑忙过来问:“王爷没事吧?”
景墨晔知道凤疏影这个大坑货,故意画了那么一张符坑他,余下的符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
他轻笑了一声:“她可真是能耐。”
他说完转身回房,秦执剑就更晕了,忙问道:“谁能耐了?”
景墨晔半点都不想提凤疏影的名字,只道:“晋王之前不是想去本王的温泉庄子里玩吗?”
“你去给他,以及众位皇子都递个帖子,请他们去本王的庄子里玩。”
秦执剑一下子有些没跟上景墨晔的思路:“王爷,你要做什么?”
景墨晔回答:“本王要找出那个给本王下咒的人。”
秦执剑想了想道:“可是这样突然请他们去温泉庄子,他们怕是会生疑,不愿意去。”
毕竟景墨晔这些年来一直都独得狠,他除了和晋王有些交情外,和其他的几位王爷关系都平平。
他此时突然邀请这些人去庄子里泡温泉,若没有合适的名目,那些人只怕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