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商量
王三妮娘家这会儿刚准备吃饭,一抬眼就瞧见门外进来个人。
“三妮?”王母从屋里出来:“你咋突然回来了?”
“娘!”王三妮看到亲娘顿时鼻子一酸:“刘丰收把我撵回来,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啥玩意?”王母顿时来了脾气:“他刘丰收算什么玩意,我闺女辛辛苦苦给他生儿育女的,他竟然敢把你撵回来?走,跟娘进屋,这回他们老刘家要是不来接,咱还不回去了呢!”
三闺女嫁得好,连带着老王家一家子现在都特有底气,坐在炕上的王父比王母想得多,便问闺女是因为啥两口子才吵这么厉害。
“还不是因为银凤的事儿……”
王三妮一五一十把薛丰年电报上的事儿都说了,一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有点懵。
“银凤在城里找着对象了?”王母问。
“娘,人家有媳妇!”王三妮皱眉:“银凤这干的算啥事儿?就因为这,我老婆婆连我都看不顺眼了!”
“对了,刘丰收去大姐家说这事儿了,估计大姐那头这会儿也知道了。”
果然没一会儿,王大妮两口子也回了娘家,看到王三妮在这便问:“银凤那事儿到底真假?”
“谁能拿这种事儿骗人,”王三妮叹气:“是他家老二特意发电报说的,应该假不了。”
“那咱咋办?”王大妮没主见的看向一家子人。
“咋办?把人领回来啊,”王三妮道:“不领回来要是银凤在那头出点啥事儿,这辈子不就完了?”
意外的是,她这话一出家里竟没有人出声附和,王三妮不明所以的看着大家:“你们想啥呢?”
“要不先去京市看看?”王母试探的问:“银凤那对象啥样咱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薛小子说话准不准成……”
“我也这么觉得,”王家大哥开口:“银凤能给自己找个好对象那是他本事,谁知道薛丰年说话真假,万一要是假的那咱银凤可就白瞎了!”
“就这么着吧,”王父对王大妮两口子道:“我跟你弟再加你们两口子,咱一起去京市看看到底啥情况,我不信我外孙女能干出这事儿,兴许备不住是薛小子想错了!”
王三妮听着家里人的话一愣一愣的,王母见状便问:“银凤现在搁哪住呢?”
“应该在薛丰年家,”王三妮道:“银凤在那就认识他,他肯定要照顾照顾。”
王家几人对视一眼:“那正好,咱们就当上京市走亲戚了,银凤这事儿到底啥情况还得听她自己说,万一要是能成,那以后咱家也是在京市有亲戚的人家!”
另一边,刘丰收去王大妮家通知完就回来了,铁蛋正在灶屋烧火做饭,刘丰收看到弟弟在干活便问:“爹娘呢?”
“在屋里说事儿呢,”铁蛋一边往灶坑添柴火一边说:“大哥,大嫂回娘家了?”
“嗯,”刘丰收皱眉:“甭管她,让她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铁蛋抿抿嘴没说话,他刚回来就听说家里吵架了,还是因为上次一起去京市的那个张银凤,铁蛋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但也觉得因为个外人闹成这样,这事儿大嫂确实做的有点不对。
刘水生两口子坐在屋里,李兰枝手里还抱着小秋,看到大儿子回来便问:“都告诉他家了?”
“说完了,”刘丰收叹气:“我瞧着那两口子也不像是有啥心眼子的,八成一会儿还得回老王家商量这事儿!”
“实在不行我就让老二把人送上火车算了,”刘丰收道:“万一老王家那边再整出点啥事儿,到时候不是给老二他们添麻烦么!”
“我看行,”刘水生想了会儿便拍板道:“等下我就去公社邮局给年小子发电报,这事儿不能拖,越快解决越好,夜长梦多要是老王家那些人都呼到年小子那,到时候指定闹得更难看!”
刘水生说干就干,当即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李兰枝跟在他身后:“要不先吃完饭再去……”
“吃完饭就不赶趟了,”刘水生说:“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与此同时远在京市的薛丰年和林钰这会儿也在吃饭,杨阿姨特意把饭菜单分出来一份送去后院儿,薛丰年和林钰等人在前院儿吃。
只要不看见张银凤,薛丰年的心情还能好点。
林钰不想薛丰年再因为这种事操心,便试着转移话题:“国际酒店那边进度怎么样了?前段时间咱们去港城,也没盯着这边。”
“放心,一切顺利,”薛丰年神色和缓了些:“我不在不是还有冯向阳跟王凯么,酒店那边有他们盯着呢,不用担心。”
“那就好,”林钰点头:“我发现咱们这几个项目做的还都比较省心,起码不像别人似的得一直在现场守着。”
“那是因为我有贵人,”薛丰年看了眼一旁吃饭的俩小孩儿低声道:“你就是我的贵人!”
林钰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薛丰年不逞多让也踢了他一下,两人你来我往正“热闹”的时候,忽然就听栓柱放下勺子道:“爸爸,你踢我干啥?”
林钰顿时脸一红:“爸爸不是故意的,好好吃饭吧!”
栓柱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干饭,桌对面的薛丰年端碗挡住脸,林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笑啥,吃饭!”
一桌上只有米粒儿最淡定,吃完饭还不忘问栓柱:“吃饱了吗?走,大哥带你玩去!”
他细心的帮栓柱把嘴擦干净,又和林钰薛丰年说了声才带栓柱出去。
“米粒儿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林钰看着俩小孩儿的背影说:“我倒希望他要是能跟栓柱一样就好了。”
“这样有什么不好?”薛丰年反问:“咱俩平时都忙没太多时间管他们,家里总要有个懂事儿的,只要咱俩能一碗水端平不会因为米粒儿懂事就亏待他,我看这样也不错。”
“你说的对,”林钰点头:“毕竟不是所有小孩儿性格都一样,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