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在逃美人:世子妃她嘴甜心黑

37:多事之秋

  姜不辞很快走了,陆棠音以为她回院子里。没一会儿仆人来报,她留下一封信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棠音怅然若失,车马很慢,也不知道她们今生还有没有相见的一日。

  她正悲春伤秋,北淮安趁机拥她入怀。

  “还在想那个姜不辞?她来找你做什么?”

  陆棠音靠在他怀里,丝毫没有往日的娇俏模样,有些伤感。

  “她来跟我告别的,她说她要去找人。”

  北淮安:“找人?”

  陆棠音简洁的说了一番她身上遭遇的事情,北淮安迟疑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

  “那书生也是骗她的。”

  陆棠音一下子抬头:“什么?快说!”

  北淮安不舍她起身,将她拉回去再度按在怀里,暗自满意的点头,他媳妇真香软。

  “那书生是流落的世家子,借助姜不渡和那人的势力回了家族。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真动了心,姜不辞嫁进王府后那骗了她的两人都在找她。”

  “他们不知道她叫姜不辞?”

  北淮安摇头:“她一直以自己姓姜为耻,她只说她叫桃夭。”

  陆棠音松一口气:“不知道她的名字来历,她到时候脱身也容易些。”

  北淮安不满:“音儿,你许多天没好好陪我说话了,这时就不要管那些外人了。”

  陆棠音正要说什么,被北淮安堵住嘴,只发出呜呜声。

  一吻毕,陆棠音软成一滩水落北淮安怀里。

  “还有下人。”

  陆棠音抬头,却发现仆人都已经走得干干净净。

  “音儿,殊殊受伤那事牵连甚广,过几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到正事,陆棠音支起身子:“涉及甚广?难不成这件事不是方家做下的?”

  北淮安摇头,专心的给她剖析:“方闻舟为人虚伪,且极在乎自身名声。况且他能力有限,春风楼不是他能撑起来的。他那个庶弟是个狠角色,应该才是春风楼真正的东家。”

  “方闻迩指摘了大公主,青墨他们却查到他跟五公主有染。方闻舟攀附大公主,大公主看不上却也没拒绝,只是给云天面子,不为难他罢了。”

  陆棠音回过味来:“那方闻迩攀扯大公主是为了给五公主遮掩?可一查大公主没有问题,不也还是会查到五公主吗?”

  北淮安笑了:“谁说大公主没插手?”

  陆棠音蒙了:“不是大公主不喜欢方闻舟吗?”

  北淮安点头:“目前看大公主是无辜的,可这几件事背后或多或少都与大公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不知她到底扮演了个什么角色而已。”

  陆棠音听完摇头:“看来个个都不简单,错综复杂反而不好下手。”

  “有什么不好下手的,既然有关系,那就都拉下水,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陆棠音听懂了,北淮安这是宁可错杀不放过。

  “那你准备怎么做?”

  北淮安揽着她,轻轻顺着她的发丝。

  “既然他们都已经选好了,我就帮他们得偿夙愿。”

  北淮安低低一笑,牵着陆棠音带着两个孩子,去陪北振南吃饭了。

  自从他们回到王府后,只要不出府,晚饭都是在主院吃。

  两个孩子吃饭很乖,王府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北振南笑呵呵的给两个孩子夹菜,哄他们吃饭。

  “祖父,兮兮饭饭吃完了,兮兮的小马驹买到了吗?”

  殊殊听到小马驹也期待的看向祖父。

  两个孩子期盼的眼神让平时严肃的北振南一下子就变成笑呵呵的慈祥祖父。

  “买到了买到了,祖父给兮兮殊殊一人选了一匹帅气的马驹,明日祖父带你们去看马驹可好?”

  两个孩子很兴奋,在祖父旁边疯狂吹彩虹屁。

  陆棠音笑了,见两个孩子开心,一直紧绷的心情也松弛下来。

  第二天陆棠音盛装一番等待霍轻词上门。

  霍轻词面上虽然带着笑,但神色间带着些烦闷。

  “轻词来了,快来试试我今日做的点心。”

  陆棠音早上让人烧了面包窖,揉了面。早上府里吃的也是豆浆面包,还有些烤肉食。

  获得了府内主子们一致好评。天气冷,北淮安父子还带了些去上值。

  “我还未见过这样的点心,很香很软。”

  陆棠音观察她神色之间烦闷散了些,果然甜食能使人开心。

  “兮兮殊殊,叫霍姨。”

  霍轻词笑着给了见面礼,目送两个孩子去见夫子。

  “两个孩子真可爱。”

  陆棠音谦虚一笑:“他们啊,乖的时候忍不住捧在掌心宠,调皮的时候恨不得打一顿。”

  霍轻词轻笑:“那也得有孩子才能体会啊,我也不知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陆棠音只以为她是在说笑:“怎么会,你与姜大公子日后会有的。”

  霍轻词却跟她打听起了她之前在外见过的风景。说着说着陆棠音怀念起了时洲的日子,自由又充实。

  “在庄子上虽然虽然不如府里锦衣玉食,但生活平淡却很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守规矩,想去哪儿玩都行。”

  霍轻词生来就是以贵女培养的,规矩都是刻进骨子里的。自由?她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真好啊,那样的日子。”

  陆棠音见她感兴趣提出邀请:“来年春日,轻词可愿与我同去打野?”

  “打野?猎兔子吗?”

  陆棠音摇头:“摘野菜做菜,品尝春日大地的第一抹馈赠。”

  霍轻词点头:“若是有机会,好啊。”

  她也想去庄子上住了,五年也没能笼络住他,那现在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了。

  她的倾诉欲突然增加:“棠音,不知为何。在你身边总能松快些。这五年我日日紧绷着,不知何时是尽头。”

  陆棠音不知道说什么,将点心茶水推到她跟前。

  “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生气,身体最重要。若是不喜欢避开就是。”

  陆棠音没忍住还是劝了两句,看她眉眼间的忧愁,那姜别辰看来也不是个好归宿。

  “不怕你笑,姜别辰有心上人,我与他是联姻而已。成亲时我有想过与他好好过日子,可他不愿意,对我向来冷漠。后来我也不主动靠近他了。”

  “前不久姜别辰心上人回来了,我无意碰见过他们。”

  霍轻辞满满的都是释然:“他对我向来冷漠连笑也无,我以为他是天性冷淡。直到我看见他在心上人面前那温柔缠绵的样子。我才知道有的事情不能强求。”

  “前段时日我才得知姜家有训,正妻十年不得出才能纳妾。我那时就明白了,他想纳那姑娘入府,所以才不同我亲近。”

  陆棠音却听得火冒三丈:“他既然有心上人为何要同意婚约娶你?娶了你待你又不好,现在还去陪心上人了。这样男人既要又要还要,真是没担当!”

  霍轻词温婉一笑:“我本想与他和离,只是他不同意。我回娘家跟我爹娘说了此事,也被他们骂了一通。天下,竟无一处可容我。”

  陆棠音想到虐文中的桥段,啧啧,霍轻词实在像那个原配。

  “那你打算怎么办?”

  霍轻词看了看天光:“我本来打算将就着过,可被你说的景色打动,我想亲自去看看。”

  霍轻词没说的是,她还是处子之身。姜别辰为了那女子也算是做到极致了,那她就不挡路了。

  “棠音,多谢你陪伴。我先回去了,若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陆棠音只以为是她是要去庄子住些时间,送走人后,她开始考虑起了自己。

  北淮安对她有情,只是这情又能持续多久呢。他是世子,是这个时代顶尖的权贵,他要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

  若是真到那一天,她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陆棠音手指无意识在桌上画圈,她轻叹一口气。入府没几日,她竟然没也跟那些后宅女子一样了。她不该这样的,为了一个不确定发生的事情多心多疑。

  北淮安回来时,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冲淡了她的思绪。

  “音儿,这几日带孩子们在府内不要出门。城中有人染上了时疫!”

  陆棠音大惊:“这么冷怎么会有时疫?”

  陆棠音赶紧把两个孩子叫回来,差了府医检查。

  “去把管家叫来。”

  陆棠音抓紧时间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关门谢客,然后将庄子上盈余的粮食都送过来。

  所有酒楼客栈也一并关闭消毒,所有人都发三月工钱回家休息。府上要出府的也发放三月工钱,年后再回来。

  几日后,传来消息是虚惊一场。并没有时疫,陆棠音松一口气,没有就没有吧,命令既然已下,那就让手下都好好休息。

  天气越发冷时,宫中传出一道旨音。

  光禄大夫二公子方闻迩被赐给五公主做驸马。圣旨过了没几日,五公主就匆带着内务府准备的嫁妆出嫁,皇帝只赏赐了一支玉如意,从头到尾,宫里无一人去祝贺。

  晚间,琴瑟院卧房,二人在榻上闲聊:“怎么这么匆忙就将五公主出嫁了?”

  北淮安漫不经心的看着书:“他们在宫中无媒苟合被发现了,皇伯父震怒之下就下旨赐婚。云贵妃对她本也没有母女之情,四皇子又讨厌她,自然无人祝贺。”

  这么大一个瓜砸头上,陆棠音手脚并用将他手上的书扯掉。

  “他们胆子这么大,怎么敢在宫里无媒苟合的啊!”

  北淮安睨了她一眼,见她上半身趴过来,半边身子都在外面怕她掉下去,连忙用手护着。

  “方闻迩与北怀柔早有了首尾,一点催情酒就促成了。”

  陆棠音糊涂了:“他喜欢五公主?”

  北淮安点头:“不仅是他,还有其他几个世家子弟都与五公主有染,替她做事。这次若不是因为那假山之事,她也不会暴露出来。”

  陆棠音觉得奇怪:“这件事无一人得利,他们为何要自掘坟墓!”

  “自然是有利可图。音儿,王府可是有兵符的,现在太子未定,我们可是抢手得很。”

  “五公主是为了报复,她当初在我们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这次殊殊受伤是一箭三雕的事情。”

  “哪三雕?”

  “若是殊殊出事,你只怕会半条命,我也会因你们之故一蹶不振。事发后,我一定会怨恨与她有关联的三皇子四皇子。这事一出,镇北王府绝无可能与三皇子四皇子结盟,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这京中果真都是人精,五公主虽然一身骚,但也成功离间了云贵妇四皇子他们与镇北王府的关系。何况她还全身而退了,手段不能说不高明。她坏得坦坦荡荡。

  “她不怕镇北王府的报复吗?”

  “怕?云贵妃可不喜欢她,她受到的搓磨可不是一般人能挺住的,日复一日下,她早疯了。她并未将那些事情捅到明面上,等到就是这一日。三皇子四皇子因她之故,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太子了。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算计来的。云贵妃只怕已经气死了。”

  宫里的云贵妃确实如北淮安所说,摔了一殿的瓷器,发鬓凌乱,双眸血红。

  大公主在一旁冷静的喝茶:“母妃,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无用。我当初就提醒过你,北淮柔是个疯子。现在你就算把合欢宫都砸塌了,也于事无补。”

  云贵妃听完大女儿的话清醒过来:“来人收拾干净。”

  她看向女儿的眼神满是急切:“那你说如今怎么办?你父皇已经知道了,还对那小贱人心怀愧疚对我心生不满。”

  大公主北淮宁依旧冷静:“母妃自去请罪,就说你是想纠正她的心性,没曾想下头的人阳奉阴违。落个失察之罪,总比好厌弃好。”

  云贵妃穿着一身素衣去了太极殿请罪,北帝终究心生不忍,原谅了她。

  宫外的五公主得知后只浅浅一笑,原谅?北淮宁让她当刀,刀用不好可会伤人伤己的。

  云贵妃与北帝关系缓和没几日,宫中就传五公主是替人挡刀,当日苟且之人另有其人。

  北帝听到流言大怒,派人去深查。公主殿中的北淮宁轻蔑一笑:“倒是本宫小瞧了这个妹妹。”

  她以为五公主想陷害云贵妃与人有染,派人去跟云贵妃传了口信。可想到云贵妃的合欢宫都是心腹,怎么可能会被五公主收买。

  连着几日五公主都没有动作,大公主略微放心。

  五公主也一直安安分分在公主府呆着,北帝查奸夫没查着,却查到了当初五公主受的搓磨。

  北帝震怒,看着那些针与鞭子沉默不语。云贵妃本来高高兴兴去太极殿,看到那些刑具马上就变了脸。

  “看来你是认识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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