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城主府
这里左靠南虞国,右靠北绪国,直走是几个非常团结的小国,而小国背后却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死域。
因此,小国虽小,但是时不时会壮着胆故意挑衅。
多年前,永安侯奉命驻守边境,就是防备不规矩的西域小国。
一晃多年,西域小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尤其这两年听说有人在珀琅城看到过西域人的出没。
风凌酒楼,珀琅城最好的酒楼,没有之一。
这里有能说会道的说书人,滔滔不绝说着各种故事,引得人们流连忘返。
这天,说书人刚登台,台下围坐的百姓便非常捧场地鼓掌,吆喝起来。
“封老!昨天你才说到永安侯和贺兰城主联手使计,请那西域的大将军入瓮斩他首级。
结果西域王派了二王子重振士气,还带了黑布笼罩的笼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甭管什么!永安侯和我们的贺兰城主就是厉害,七进七出!”
“诶,现在西域小国又蠢蠢欲动,永安侯人远在京城,我们贺兰城主还重病好几个月了,
一直没有找到神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眼目睹两位的风光!”
“怕什么!我们还有少城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少城主的带领下,我们何必怕那些外族人!哎呀,别打岔,听封老继续说!”
人们七嘴八舌地声音渐渐变小。
二楼的梅花雅间中,顾一熟练斟茶,听着一楼喧闹的声音,他嘴角轻轻扬起说:“师傅,这永安侯好厉害,珀琅城的百姓一直记着他。”
顾星萝眸光微闪,认真听着说书人声情并茂的故事,她随意地说道:“我们在珀琅城多住几天。”
说书人的故事很动听,但是也很奇怪。
故事一直围绕着她那便宜爹和珀琅城的城主贺兰琥,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一句皇权,就连官职都被模糊掉了。
是山高皇帝远,城主授意呢,还是别的什么人?
别人也就算了,拉着便宜爹下水,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酒楼伙计端着几样瓜果茶点进来,又满上一壶滚烫的新茶。
“两位客官,你们点的东西上齐了,请慢用。”伙计笑呵呵地说着,就要退下。
“等等。”顾星萝突然喊住他,声线清越地问道:“听说珀琅城的城主病了?”
伙计看向顾星萝一愣。
……好俊俏的少年郎。
顾一眼睛微寒,突然塞给酒店伙计一个铜板。
顾星萝满额黑线。
酒楼伙计也是一愣。
顾一目光犀利盯着酒楼伙计:“赏钱。”
酒楼伙计心头一颤,只好被迫收下铜板,没再去看顾星萝,他讪讪说道:“两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城主病重快两月了,
城里的大夫各个束手无策,城门的告示栏还张贴着找神医,整整千两银子呢。”
顾星萝轻飘飘地问道:“城主病重两个月,城中事务岂不是要乱套了?”
伙计顿时笑了起来:“城主病重,不是还有我们少城主吗!
我们少城主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打理城中事务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顾星萝点点头,摆手让伙计离去,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顾一目光瞬间收敛,忙问:“师傅,是有什么不对吗?”
顾星萝摇摇头,“不清楚,先找间客栈住下。”
她往一楼厅堂瞄了眼,人头攒动,没有位置的人便站在台下听着,几乎没有落脚的空位。
按照这个热闹情况,少城主不可能不知道酒楼里的‘故事’。
珀琅城的少城主要想稳稳掌权,没必要闹这一出。
顾星萝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得其解。
顾一挑了个还不错的客栈住下,还让客栈小二采买新的被褥,连喝的茶壶都要新的。
顾星萝扶额:“晚上冷,给我多加一张棉被就行。”
她不是特别讲究这个。
“那怎么能行,师傅就是要用最好的!”顾一立马不同意。
顾一坚持,顾星萝便随他去了。
月黑风高,整个珀琅城一片静悄悄。
为了防范外敌,珀琅城一直实行宵禁。
除了巡逻的珀琅城士兵,没有人在大街上走动。
忽地,一道黑影偷摸从客栈溜了出去,直奔城主府方向。
城主府灯火昏暗,显然宅邸里的人都已经入睡了。
顾一身穿夜行衣稳稳落在树梢上,眯着眼睛打量一圈整个城主府的格局,琢磨着从哪里查探起。
只是思索片刻,顾一轻身一跃,恍若一片树叶悄然飘落在主院的屋顶。
奇怪的是,主院的厢房灯火通明,门外有亲兵看守。
顾一眼底闪过疑惑,一般来说,只有库房重地,才会有人看守。
主院应该是城主居住的房间,而且人还是病重的,怎么会需要亲兵严加看管?
顾一小心地趴在屋顶,轻轻掀开一块瓦片,正要往下面张望。
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
顾一倏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同样诧异的目光。
那人也是一身夜行衣,手里持着长剑。
城主府还有死士?
顾一顿时一惊,当即动作利落狠辣地出手。
对方毫不示弱拔剑,身形一闪,刺了过来。
顾一抄起瓦片,当作暗器,猛地一掷向对方心窝。
两人你来我往,罡风凌冽。
屋顶咔咔作响,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摇晃感。
“什么人?!”
“有刺客!!!”
“快来人!抓刺客!”
城主府的亲兵猛地抬头,看见屋顶打斗的两人,顿时惊呼起来。
顾一动作一滞,剑芒瞬间擦过他的蒙面巾,顿感脸颊微疼。
他目光犀利阴狠,出手更重了,霸道的杀气朝着那人天灵盖拍去!
对方连连后撤,还是闪躲不及,肩膀中了一掌,当即吐了口血,刚要反手刺去,就见亲兵冲上屋顶,只好赶紧撤离。
珀琅城的城主府不对劲!
怎么会有这么高武功的人守在主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客栈里,一片寂静,到处静悄悄的。
‘咯吱’一声轻响,顾一推门进屋,扯下蒙面巾,刚要摸黑去找药。
突然,屋子里的烛火便亮了。
“你去哪儿了?”一道冷不丁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