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仇人归来
苗圃和左耳以灵力将一段段树木化做了口口棺材,每个棺材上还点缀了绿色的藤蔓和五彩的鲜花,远远看去,堆积了棺材的空地竟十分的绚烂美丽。
小夭以百黎族的习俗,带领众人举行了一个告别仪式,然后起火开始焚烧这些棺材。修习火系术法的青阳军交相接替,竟也花费了数日。
结束这些工作之后,璟整合了被救下的百黎族人,其中级别最高的是百黎族长老颜渊。
“颜长老,能不能请你与我们仔细说说最近出现的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璟客气的问道。
“璟公子,你们是有什么发现吗?”颜长老反问道。
“我们发现在地震中逝去的人,其实不完全是因为地震受伤去世的,而是中了一种毒,五脏六腑全部衰竭腐坏。”璟回答道。
颜长老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回忆。
“巫王在失踪前,曾发现族人出现集体疲劳过度的状况,大伙不以为意,以为是林中瘴气所致。但是巫王说他要去寻找根结,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璟公子,这腐毒可有解?”
“很多年以前,我和小夭凑巧在昆仑山下的玉龙镇发现过类似的腐毒,当地的黑山灵草和猪妖丹可解。我们已经给陛下去信,请他派人去玉龙镇采集灵草了,不日就可送来。”
“那我替族人谢谢王姬殿下谢谢璟公子了。”颜长老站起身,深深的一拜。
“颜长老,你们是我爹爹的族人,便也是我的族人。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必行此大礼。”小夭受之有愧,起身还了一礼。
“颜长老,我们分析此次灾祸应该是赤宸的仇家所为。针对巫王针对百黎族,而且小夭一个月前中了金蛾蛊,噩梦不断,夜夜梦到赤宸惨死。这个人特地把我们引过来,应该还有后招。”
“能不能请颜长老回忆一下,谁有可能谋划了此事?”璟尽量平静的阐述。
“千年前,百黎族边境有一个很小的部族。”颜长老慢慢的回忆,眼神渐渐有了仇恨的颜色。
“这个部族的精神领袖是一只蛇妖,据说身长九丈,身粗一丈,一口可以吞食一头牛。而且灵力十分强大,还特别擅长控制人的心神。”
“这只妖兽十分的残暴,喜欢吃人,特别喜欢吃小孩。这个部族以它为尊,经常捕获我族的孩童喂食之,而这蛇妖就以邪祟灵力反哺他们的族长,替他办事。”
“后来赤宸当着他们族人的面斩杀了这只蛇妖,剖开了它的肚子,故意断成了十八截,还取了妖丹喂了他的坐骑。随后又斩杀了他们族长和和族男性,他们当时的族长夫人曾当众发誓说要报仇,再之后这个氏族就消无声息了。但是近几十年,这个部族原先生活的地方又出现了生活痕迹,我们原以为是有人迁居到此,并未多想。现在看就是他们的族人回来报仇了。”
“这个氏族有什么特点吗?”璟问道。
“我们这边的人都擅长制毒控蛊,但是我们族规森严,不能随便害人。而这个氏族特别妖异一些,会用邪物练蛊,他们也会服用一些邪物蛊虫增加功力,长相都很丑陋或妖异。”
“目前看来,我们一是要防范对方的袭击;二是要赶紧寻回巫王。”说完璟叫来了暗卫首领,吩咐了后面可能出现的状况。
小夭拿出事先配备好的解毒丸,让大家分发下去,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先服药丸自保,再图其他。
三日后,青阳先遣军回报,在一个山洞前发现了一个阵法,布阵人灵力强大,阵法五行相扣,十分精妙和牢固。
璟小夭禺强和众人来到了阵法前。
禺强是当年赤水秋赛的第一名,精通阵法。璟也是天生灵目,精通阵法。这二人在此,竟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阵法利用五行循环,环环相扣,生生不息,竟没有一个可以突破的缺口。如果以灵力硬闯也不是不行,但那会对人体损耗过大,得不偿失。
璟请来颜渊长老,颜长老一来就阻止了大家硬闯的企图。
“此山洞幽长狭窄,狭窄处仅可三人同行。而且内里瘴气过重,灵力再高强的人进去都会受到限制。”
“但是敌人花费巨大布下了这么个阵法,想必不应该是个空的陷阱,我们怀疑巫王在里面。”小夭这时补充道。
“我们还是先回营地想个万全之策。”最后在璟的提议下,众人决定先返回。
还没回到营地,璟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清逸少年和一只熊守在帐篷前。
璟快步上前,轻轻抱住了少年:“让爹爹好好看看,柳儿又高了壮了。”
小夭也抱住了少年,眼中泛着泪光。
猛豹用他的大手臂同时圈住了三个人,大脑袋挤在几人中间,瞬间将哀伤的重逢情绪冲淡,仿佛变成一幅喜剧光景。
“伏羲大帝允我下山的,我修习的先天八卦之道可以帮到爹爹娘亲。”柳儿主动道明了因由。
于是,璟跟柳儿重复了刚刚在山洞前看到的阵法。
柳儿思索了一会,很有把握的说道:“再精妙的术法也是由人创建的,如果五行相融相扣,那只需在其中一个环节上增添一点点就可以打破平衡。最简便的做法就是化进一丝水汽,或者下一场雪,用雷击也行。”说着柳儿瞟了一眼猛豹。
璟和小夭同时震惊,露出了佩服和欣慰的神情。
璟伸手摸了摸柳儿的脑袋,心下想:原来只是怕他闯祸才送去的昆仑山,没想到短短几十年而已,竟有了如此造诣。
柳儿得意的瞟了璟一眼,说道:“爹爹是不是想说,本来只是怕这小子招摇闯祸,没想到竟然天赋异禀,功力和智慧都如此超群。”
璟被说中心思哑然失笑,小夭则是真心的开心。
只是璟的心里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伏羲大帝允柳儿下山,看来劫难就在此行了。
其实小夭和璟一样的心思,只是相互假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