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刚蒙蒙亮,山里又雾蒙蒙的,正好适合我们去找那个藏身的山坳。我扶着弦思在山里走着,清晨的山里还有些凉。我看了看我和弦思身上的衣服,因为打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算了,顾不得那么多了。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看着位置差不多了,我把弦思放到一边藏起来,“弦思,我先去探探路,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我没有回来,这是救命的药,你就吃了一定要活下去!”我把止血藤和消炎的草药放到弦思怀里,扭头就走,结果一把被人抓住了手腕。
“谢南絮,你要是敢留下我一个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弦思认真的看着我,难得见到她红了眼眶。“我就说说,我命大着呢!”说完我顺着山势寻了过去。但我不知道,弦思实在不放心我,强撑着跟了过来。
就在我快到那个记忆中的山坳时,听见有人说话,“大哥,你确定她们会来这里吗?这么小个缝,根本进不去啊!”我悄悄探出头去看了一下,山坳那大概有56个人,都是昨天追杀我们的。按照我和弦思挥砍的情况看,大概也就剩这些人了,但是难保周围没有他们的援兵。
“谁在那里!”近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我扭头看见一个狄族士兵吊着个胳膊,正用另一只手指着我。眼看行迹败露,我赶紧跑开。他刚刚那一嗓子让底下的人也都注意到我,我开始在树林里乱窜,这里的树太密集了,我根本无法施展轻功。
本身就没有力气,跑了一会之后体力明显跟不上了。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就要往前面摔去。我看见旁边树上的藤蔓十分粗壮,直接一抓借力站稳了。可我也被身后的人追上来了。“妈的,够能跑的!抓住了先让爷快活快活!这个细皮嫩肉的可比院子里的那些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周围的狄族士兵起哄似的跟着笑起来,他不提院子里的人还好,提了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恨!
我握紧手里的软剑,“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可不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我还有个武功高强的朋友,说不准你们现在脚下踩得就是我们放的陷阱”我说完这话周围的狄族士兵都在低头看脚底下。
“别听她胡说,我们一直在这儿守着不可能有人过来。放心小娘子,一会我们就把你那个朋友找出来一起乐呵乐呵哈哈哈哈”我听着他们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握紧了手中的剑。
“找死!”运气提剑就冲进人群了,这些人必须断送在我这,不能留着机会让他们找到弦思,甚至回去报信。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天空竟然下起了雨。我不知疲倦的与他们缠斗在一起,手中的软剑因为抵挡他们的重刀而震得我虎口发麻。眼看着狄族士兵一个又一个倒下去没了生气,那个被叫做将军的人也按捺不住了,提起手里的大刀就冲向我。
第一下我回身闪过,正要起身挥剑的时候,胸口被人一脚踹上,整个人飞出去老远。我躺在地上,嘴里充满了血腥味,想起来可用不上一点力气。满天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心想,难道这就结束了吗?脚步声越来越近,领头将军那恶心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知道院子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那些男人是被我们一刀一刀剐的,每一个都是挨不过第二十刀,但有一点我佩服,他们愣是什么都没说。”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脸,起身跨坐在了我身上,解下了我的腰带,我恨不得杀了他,尝试的动了动身体,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样用不上力。
似乎他也发现了我的动作,就用腰带开始缠我的手,边缠边说“那些丫头,都是些不成熟的。有一个被我的人拉进屋里,他们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上来就用桌子上的笔捅进去,一下把人就捅死了。”他把我的手举起放在我的头顶用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撑在旁边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是被五个人同时上的,那叫声别提多销魂了。还有一个就是留给我的却被你们给救了,现在就用你自己替吧,放心,爷会好好疼你的,保证让你爽翻天哈哈哈哈,记住老子叫鲁那熊”。
“滚...”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感觉那人的呼吸越来越近,手也开始摸上了我的脸。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我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周围都是倒地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的人起来,远处原来是弦思。此时的弦思单膝跪地用刀撑着身体,看向我。她终究是跟来了...
“妈的,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鲁那熊说着便从旁边捡起刀向弦思走去,刚刚那一下怕是弦思已经耗尽了所有精力,此时定是敌不过这人的。我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弦思跑去,鲁那熊已经举起刀准备砍下去了。我一个飞扑,扑到了弦思身前,一把抱住弦思闭上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鲁那熊倒在地上,脖子上汩汩的冒着血。人还是热的,但已经没气了。而再往后看,站着一个黑衣服的人,十分刚毅的脸庞,双手环胸抱着把剑。见我看着他,他缓缓走过来。“你是谁?”我拿起弦思的刀指了过去,一脸的戒备。我可不信这人是路过的,谁没事来这个荒郊野岭的路过。
谁知这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走到离刀尖一寸的地方才停住脚步。“我要是出手,你根本没机会提刀。我是影子,阁主让我来护你周全的。”说完他脱下了身上的披风蹲下,用手轻轻一点我手里的刀,刀就落了地。我看着他正要将披风给我围上,“她有伤,给她。”我也听不出来我是什么情绪,声音木木的,听见我说的话影子手一顿继而绕过我给弦思披上了,又从身上摸出来了个药丸喂给弦思,把弦思扶到树下坐好,又朝我走来,不过这次站在了离我三步之外的地方。
“你刚才说阁主?谢南星吗?”我在周围找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