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只见全贵妃用力的双手用力指节泛白,眼底却是带着无尽的凉薄。
事到如今他还不肯册封太子,全贵妃微微眯眼划过一丝危险。
死到临头还想着霸权,那么就别怪臣妾心狠送你走快些了。
全贵妃回到宫里召见了兰妃,如今的三皇子已经一岁了,不过旻宁还没给他取名字。
小小的孩子宛如糯米团子,白白净净的格外可爱,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字眼。
“全,全娘娘安。”
他在兰妃的怀里鼓掌,表现得非常憨态可爱。
看着眼前的小娃娃,全贵妃忍不住想到了旻玉珹的小时候。
只见她用手里的团扇逗弄着三皇子,“三皇子被你养的很好,瞧瞧这圆头圆脑的模样,本宫瞧着喜欢的很,让本宫想到了珹儿小时候。”
兰妃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瓜,“这就是个捣蛋鬼,已经会上房揭瓦了,比不上二皇子的聪明伶俐。”
听着兰妃夸赞旻玉珹,全贵妃自然是高兴极了。
“孩子也就小的时候可爱,如今的珹儿有了自己的主见,本宫还挺怀念他小的时候。”
兰妃完全是有儿万事足,即便忆妃得宠又如何。
只要她好好将三皇子养大,将来等到三皇子封王建府,还能不带着自己这个亲娘吗?
只有静娘子才是难过,因为她并非一宫主位,即便生下四皇子,最后还是落到了如嫔手里。
那四皇子也是个身子弱的,瞧着干干瘦瘦的小脸蜡黄。
不过只要静娘子越难过,那么兰妃就越高兴。
可是为了孩子能有靠山,兰妃还是靠向了全贵妃。
毕竟自己脑子不好,容易被人算计,倒不如跟着宫里最厉害的人,到时候只要等着躺赢就行了。
聊了一会儿天,全贵妃让嬷嬷将一个小巧的玉佩拿上来,而后将玉佩系在了三皇子的腰间。
看着那漂亮干净的小玉佩,兰妃捏着手帕惊讶的说道,“娘娘,这太贵重了,三皇子还小,哪里用得了这样好的东西。”
“多好看啊,这玉佩本就是给孩子戴的,正正好,莫要推辞。”
眼看着全贵妃是硬要给,兰妃自然是高兴,要知道全贵妃的宝贝可多了。
只要全贵妃心情好,基本每次都要送点好东西给三皇子把玩。
“儿子,快多谢全娘娘。”
三皇子用手摸了摸玉佩,抬头朝着全贵妃嗲嗲的喊道,“多谢全娘娘。”
“乖孩子。”
外面天色不早了,兰妃便抱着三皇子要告辞了。
不过全贵妃却朝着她说道,“陛下恐怕身子不好了,你这几日多带三皇子去看看他吧,让小孩子多陪陪陛下总是好。”
已经这样明显的提醒,兰妃还有没不明白,恐怕是旻宁就要不行了。
她屈膝恭顺道,“是,臣妾一定日日带着三皇子去看看陛下。”
“回去吧,带着孩子路上小心些。”
等到兰妃离开之后,全贵妃这才冷下脸露出讥讽的笑容。
一旁的嬷嬷担忧道,“娘娘,到时候陛下不会发现吧。”
“发现?”
全贵妃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谁能料到稚子腰间的玉佩里,竟然会有与陛下服用药物相克的一味药?”
她端起面前的茶盏吹了吹,“希望兰妃不要让本宫失望。”
为了能够让旻宁早点走,全贵妃真可谓煞费苦心。
常言道母子连心,这边的旻玉珹同样让忆妃戴上了一个香囊。
忆妃看着香囊咬咬牙,想到自己的父母兄妹,最终还是进了旻宁的房间。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旻宁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整个国家的担子落在了旻玉珹的肩上。
纤纤也在慧灵寺住了许久,时不时会知道宫里的动向。
终于太医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牒,旻宁就是这两天的活头了。
旻宁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忆妃,直把忆妃盯得都要浑身起毛了。
她大着胆子捏着手帕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那股味道更加明显了,旻宁越闻越觉得心慌,许是最后弥留之际,竟是比平日更加的清醒。
只见忆妃浑身一僵顿住,表情更是说不出的奇怪。
“陛下,哪来的味道啊?”
“有香味,是从你的身上发出来的,贱人,你是不是伙同别人要害朕?”
旻宁用尽全力握住忆妃的手腕,那双眼珠子上面布满血丝,恶狠狠的死死盯着她。
这令忆妃有些惊慌起来。
“陛下,臣妾身上没味道啊。”
“贱人,一定是你要害朕。”
有些人越接近死,就越害怕去死。
忆妃哭得梨花带雨慌乱的摇头,可此时的旻宁竟然回光返照,用力的拽着她不松手。
就在屋内僵持的时候,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
女子身上披着斗篷蒙着脸,就这样缓缓走到旻宁的面前。
她裙边绣着彩蝶牡丹,一股甜香轻轻飘荡在旻宁的鼻尖。
他不自觉的放开了忆妃,得以逃脱的忆妃立马跑到角落躲起来。
“你是谁?”
旻宁直勾勾的盯着蒙面女,恨不得要透过斗篷看见对方的面容。
那熟悉的娇媚声音响起,“陛下,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女子的双腕上带着羊脂玉手镯,轻轻抬手缓缓将脸露了出来。
那张日思夜想的容貌,就这样出现在旻宁的面前。
纤纤面对旻宁微微一笑,而后看向一旁的忆妃。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原来我不在的时候,陛下还找了个替身呢。”
“忆儿?”
旻宁瞪大双眼惊喜的看着纤纤,只见他撑起身子朝着纤纤伸出手。
只可惜纤纤面露厌恶的退后两步,而后解下斗篷露出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他的表情僵住了,眼睛死死盯着纤纤的肚子。
只见他此时伸出来的手用力颤抖,转而用手指着纤纤的肚子。
“这是什么?”
纤纤挺挺腰让旻宁更直观的看清孕肚,而后打着哈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甩甩手帕动作慵懒道,“陛下莫不是眼睛不好使?我这是有了身子呀,只可惜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