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怀疑的种子
别看瑞王文弱儒雅。
可他性子并非如长相一般。
剧情里的瑞王被柳容和刘熠逼得没法子。
他才不得不生出谋逆心。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实施。
就已经被柳容和刘熠察觉。
自此才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如今柳容没有眼力见。
瑞王和瑞王妃心里皆是愤怒。
明面上夫妻二人咽下这口气。
可瑞王妃没准备轻拿轻放。
只见她上前朝着柳容皮笑肉不笑。
“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后娘娘竟然来参加幼子生辰,这可真是瑞王府蓬荜生辉。”
柳容可不想上赶着挨骂。
她太清楚瑞王妃对自己的鄙夷不屑。
这么多年的经历。
已经让她非常讨厌瑞王妃。
可偏偏对瑞王妃没有办法。
面对瑞王妃的冷嘲热讽。
柳容面上有些僵硬。
“你我毕竟算得上是妯娌,孩子还是要唤哀家一声皇婶婶。”
“啧。”
瑞王妃发出奇怪的声音。
更像是在嘲讽柳容。
这让柳容更觉得下不来台。
不过只是幼子生日。
自己可是当朝太后,能够屈尊赴宴,已经是瑞王府的荣幸。
可偏偏瑞王妃做出不屑一顾的模样。
柳容不由得感到恼怒。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瑞王妃还丝毫不给自己的面子。
她完全忘记了。
瑞王妃不曾邀请她赴宴。
不请自来最是讨厌。
纤纤放下酒杯嘴角含笑。
“太后娘娘可是在找什么?”
突如其来的询问,打的柳容猝不及防。
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
她姣好容颜带着勉强的笑。
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为的是想赌赌运气,能不能在瑞王府见到刘熠。
柳容不敢承认的尴尬笑着,“哀家并未寻找什么,只是觉得瑞王府的宴席不错,甚好。”
在场的人心里跟明镜一样。
或多或少听说过柳容和刘熠的香艳事。
还能不明白她在找谁吗?
只是没人敢揭穿而已。
瑞王妃端起酒杯夹着嗓子。
“王府的厨子谨慎,断不会让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桌。”
“就算是太后娘娘想要找什么,恐怕也是绝对找不到的。”
因为清楚柳容在找什么。
瑞王妃的讽刺可是到位了。
柳容的脸色变得难看。
纤纤身为厉王妃,坐的位置距离上位最近。
只是微微抬头就看见柳容正死死拽着手帕。
可她面上依旧是勉强笑容。
有不少的贵夫人开始窃窃私语。
时不时还要递来奇怪的小眼神。
柳容感觉自己被扒光一样。
早知道刘熠不会赴宴。
她就不来瑞王府了。
真是找罪受。
柳容可是清楚瑞王妃的为人。
那张嘴巴简直是能膈应死人。
“瑞王妃,哀家只是多看两眼,未曾与你说的那般,是在找什么人。”
眼看着柳容有些生气了。
瑞王轻轻拽着瑞王妃的袖口。
这时候的瑞王妃才轻哼一声。
生辰宴显得有些尴尬。
瑞王妃全程冷面不语,时不时朝着柳容投去嫌弃的眼光。
本来柳容就坐立难安,还没半个时辰就选择离开了。
这边柳容刚走,整个宴会就开始热闹起来。
天色渐暗,纤纤准备离开。
瑞王妃送着纤纤往外走。
“今日本该是我儿的大好日子,偏生柳容没有一丁点的眼力见,真当旁人都是瞎子,还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吗?”
只见瑞王妃眼底带着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去把柳容吃了一样。
她丝毫没有避讳的抱怨。
一个失去丈夫的太后。
宫里可还有太皇太后压着,凭她还不至于让瑞王妃忌惮。
纤纤轻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
“明明知道你不待见她,可她还是恬不知耻的来赴宴。”
“这段日子太皇太后不允许刘熠进宫。”
她一边用手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一边轻哼一声不屑开口。
“我就知道这贱人皮子痒想男人了,太皇太后不让刘熠进宫跟她苟且,她就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贱人!”
“还真是苦命鸳鸯,她那一把骨头当真是骚。”
这样明目张胆的讽刺。
简直就是柳容的头号黑粉。
难怪柳容和刘熠如此容不下她。
瑞王妃日日在京城里谈论柳容。
按照柳容虚荣自傲的性子。
自然是容不下黑粉瑞王妃。
纤纤忙拽住瑞王妃的手臂摇摇头,“你这张嘴巴当真是口无遮拦,这里可不是在王府内,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柳容不知该多恨你。”
“恨我?”
瑞王妃抬高下巴不屑道,“我还能不知道她恨我吗?可是恨我又有什么用?”
“一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才不会怕她分毫,有什么下贱心思全部使出来。”
这瑞王妃可真勇。
有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剧情里的瑞王妃同样如此嚣张。
最后眼睁睁看着丈夫和孩子死在面前。
鲜血染红她的裙摆,直接就把她吓得疯癫不清醒。
那时候的瑞王妃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一身的傲骨全部化成土。
纤纤无奈叹气,“还是小心些,柳容心眼子可小了,更何况刘熠最忌讳旁人说他的不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柳容在宫里不足为惧,你和瑞王应当小心刘熠。”
听出纤纤是真的关心自己。
瑞王妃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听闻你已经搬出厉王府,你当真是和刘熠闹掰了吗?”
当初元宁宁喜欢刘熠。
这件事情并非是什么秘密。
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可只要是在京城居住的贵女们。
大多还是知道这件事的。
哪怕后来他们二人修成正果。
亦是能看出元宁宁对刘熠的心意。
纤纤松开手神色淡淡,“柳容和刘熠的事情不是秘密,闹得可谓是人尽皆知,你认为我能够容忍吗?”
“一边是我的闺中密友,一边是我的结发丈夫,本该是我最亲近的二人,可他们却不清不楚的在一起。”
“自从刘熠成为摄政王,舍弃皇位拱手相让,更是拥有辅佐皇帝的权利。”
“他日日进宫要待上好几个时辰,柳容喜爱艳色,他便日日穿红色。”
“我的纵容与贤惠,换来的只有背叛。”
明明没有任何的伤心,纤纤的语气平淡表情冷漠。
可是瑞王妃却看出忧伤。
试问天底下的女子。
谁能够容忍丈夫背叛自己?
瑞王妃简直不敢想。
如果瑞王背叛自己,那简直是要剜自己的心。
瑞王妃不知该如何安慰。
只能朝着纤纤愤愤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柳容好过。”
“她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最是清楚了,日后见一次我就骂一次。”
“多谢。”
皇室宗亲不方便和离。
纤纤同样未曾想过要和离。
可以丧夫,何须分离?
刘熠不知从哪里听说,瑞王小儿子生辰,柳容出宫赴宴。
他是准备前往瑞王府。
架不住绾绾心口疼,拉着他不愿意放人就错过了。
本来刘熠就讨厌瑞王。
一直兄弟相称不过是表面功夫。
要知道太皇太后喜欢瑞王。
简直是把他当成半个儿子。
只要有什么好东西就想着瑞王。
这不由得让刘熠嫉妒。
亲娘不疼惜自己。
可对着别人的儿子疼爱有加。
刘熠成为摄政王,举起的第一剑,就是准备斩在瑞王的身上。
可惜他的计划还没成功。
太皇太后就大张旗鼓的回来了。
容儿出现在瑞王府,一定是为了找自己。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刘熠来到纤纤的宅子。
正逢纤纤在看话本子。
阳光落在女子秀丽的面容上。
她躺在贵妃椅上悠闲自得。
就好像世间烦恼,并不会惹她丝毫的烦心。
“夫人,厉王来了。”
自从纤纤住在自己的宅子上。
她就让身边的人,称呼她为夫人,而非是王妃。
纤纤听见声音抬眸,那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今日可是什么风?居然把厉王殿下吹来了,不知你是所为何事?”
她边说边抬手将话本子放下。
不论是哪个朝代,这些民间杂书,里面的内容非常的刺激。
纤纤一看就是一本。
见纤纤对着自己如此的敷衍。
刘熠不由得感到恼怒。
这段日子失势,可真是让他彻底尝尽冷暖。
如今面对纤纤的冷漠敷衍。
刘熠更是不由得破防。
“你身为元家大小姐,就是这样的不懂规矩礼数吗?本王不只是你的丈夫,更是当朝厉王!”
“你居然不肯朝着本王行礼?”
听着刘熠的教训。
纤纤只是歪着头目光平静。
俨然一副听着路边狗吠的样子。
自己的一拳好像打在棉花上。
明明是用尽全力,偏偏又感到非常无力。
纤纤抬起手放在身边,动了动微微有些僵硬的身子。
“讲完了吗?刘熠,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摆王爷架子。”
“你敢休了我吗?要是你失去我这个妻子,那就彻底没有任何的靠山了。”
是的,刘熠不敢和离,更不敢再提休妻的事情。
他现在反倒是想办法。
要哄着纤纤让元将军继续帮助自己。
可是纤纤油盐不进,这让刘熠束手无策。
他深吸口气轻声问道,“昨日柳容是不是去了瑞王府?”
“对啊。”
“你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本王?”
真是笑死人了。
纤纤轻笑出声满眼鄙夷。
“你是不是有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等着你们在瑞王府苟合,让我丢尽脸面出丑吗?”
“你们两个人想要恶心别人,可不要带上我,我还是比你们懂得廉耻。”
因为太久没见到柳容。
刘熠渐渐的开始思念起来。
“元宁宁!”
“不要这样大声的喊我,要知道我的耳朵好得很,最起码听得懂好赖话。”
纤纤起身来到刘熠的面前,“刘熠,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柳容可以背叛先帝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怕她背叛你和别人在一起吗?”
“要知道如今的她可是寂寞的很。”
有时候怀疑只在一瞬间。
只要是种下怀疑的种子。
那么很快怀疑就会占据整个心。
刘熠拧紧眉头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相信容儿对我的心。”
“啧啧啧,你相信柳容的心,可是你不也背叛了她吗?”
纤纤面上带着一抹怪异的笑容。
“你以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吗?金屋藏娇,你玩的可真是花。”
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刘熠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可他回过神来咬牙反驳,“你在说什么?什么金屋藏娇,本王什么都听不懂。”
“城西的宅子里,住着一个叫绾绾的女子,你还为她身边安排了丫鬟下人伺候。”
明明纤纤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讲述。
可却让刘熠额头起了汗珠。
没想到还是让绾绾暴露了。
刘熠强装镇定,“本王与你十几年,可是你未曾生育,难道不该纳妾吗?”
原身不能怀孕,还是全拜柳容所赐。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跟你成亲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其实是柳容的杰作。”
“你说什么?”
刘熠满脸的震惊。
哪怕他迎娶元宁宁不是因为爱。
可是不代表他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一开始刘熠因为情伤。
想过娶了元宁宁就好好过日子。
生儿育女总归是过上普通日子。
可是元宁宁不能生。
他更是答应过元家,此生唯有元宁宁为妻。
当初瑞王娶妻便是承诺唯有瑞王妃。
刘熠本就争强好胜,自然同样给出这句承诺。
这些年瑞王做到不纳妾,只守着瑞王妃长相厮守。
同样刘熠心里憋着一股气。
照样不会纳妾。
可是没有子嗣,再加上没有感情。
刘熠没有经受住柳容的诱惑。
看着刘熠满脸不解的样子。
纤纤非常贴心的解答,“柳容为了能让你为她所用,想要你一辈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定期给我们用上避孕的药物,巴不得让你断子绝孙,一辈子成为她的工具。”
“真是可怜啊,刘熠,你到现在还没自己的孩子。”
她目光怜悯就像在看可怜虫。
“可你却要为了别人的孩子,呕心沥血的算计和付出,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其实柳容只给原身下了药。
毕竟她对刘熠还是带着感情。
可现在无论纤纤说什么。
只要有怀疑种子长在心里。
那么刘熠一定会听进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