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九尾狐(41)
“我记得,你曾说过,在我二哥提出要将你带入府中之时,你曾留了一缕心神附在我那二哥身上。”
殷默点了点头。
“确实留了一缕心神在他身上,大概在他身上待了有两三天吧。”
两三天吗,时间完全足够了。
司卿坐在殷默对面,见殷默手指黑棋正犹豫不决的不知落在棋盘那个位置上,司卿微微笑了笑。
大致扫了一眼棋盘,而后伸出手,轻轻握住殷默的手指,带着他一起将棋子落座在了她认为最合适的地方看到棋子落下的位置。
纵观整个棋局,殷默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的舒展了下来。
单看一点儿,那棋子放在那里无异于去送死,可就是那么一个位置,却让整个棋局的黑子全都活了起来,将那些白子紧紧包围环环相扣,那些白子,已成落败之势。
“窈窈的棋艺果然高超,我自愧不如。”
他的琴棋书画都是在入世之后跟着那些半吊子的先生学的,东学一点,西用一点,他的琴艺最为高超,往后就一直在花楼里等着他那个所谓的有缘人来堪破情节,就将其他的玩乐之物全都抛之脑后。
只专心攻了琴艺,是以,他的棋艺并不佳,甚至说可以是刚刚入门,只不过是因为他家窈窈对奇异似乎十分痴迷,他最近这段时间才搜罗了不少有关奇异方面的知识,将心神全部分散出去,附在各种奇异大家身上偷学了一两招,勉勉强强够用罢了。
“我还道,你研究棋盘入了迷境,连我都不顾了呢。”
殷默抿唇微笑,反过手来握住司卿覆在自己手指上的纤纤玉手,轻抬至唇边,淡然的落下一吻。
而后抬眸,对着司卿笑的极魅。
那一眼,足以叫人惑了心神。
司卿眉眼弯弯,就那样含着笑,看着殷默撩拨她,果然不愧是九尾狐妖,这番撩拨的举动在他做出来更为的赏心悦目。
“窈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不还是因为在意你的话,想着早点把这棋局破出来,好叫你开心个一二分,好赏点好东西给我呢。”
可别总是这样只让他尝个一两口,不让他尝个尽兴了。
再总这样吊着他胃口下去,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所以才想着将棋盘好好的复原,哄他们家窈窈高兴,让他家窈窈一高兴多赏他两口。
“你这脑子里竟只有那事了吗?”
殷默被司卿这样一瞥,只觉的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当即没忍住,就这样紧紧握着司卿的手,起身坐到了司卿身后的位置。
而后,大掌顺着司卿的手背向上抚摸,来到司卿肩膀的位置,另一只手也悄然附上另一边的肩膀,向下摸去,沿着身体的曲线来到腰肢的位置,两只大掌一掐,就将司卿整人都拥进了自己怀里。
“不是我满脑子只想着这种事情,实在是窈窈你长的太合我心意,简直就仿佛是自从我心尖尖上的宝贝化成精怪之后的样子。”
“我这满心满眼的全都是你,自然是把你的话当成圣旨,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好窈窈,乖窈窈,你看在我这般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份上,你不觉得,该好好的奖赏我一分吗?”
听着殷默这番话,司卿笑出声,那模样好看死了。
殷默喉结上下滚动,再也忍受不了这番的诱惑,低下头,亲吻在司卿耳后的位置。
这番亲昵的举动,令司卿有些意想不到,一时不察轻哼出声。
这一声音像是更加激励了殷默,殷默唇舌向下滑动,来到腰颈间的软肉,张嘴,含住一块软肉,轻轻的吸了吸。
“别太用力,那位置不好隐藏,若是在这个季节穿个高领的话,怕是会更为奇怪。”
司卿眉头微皱,伸出手拍了拍殷默的肩膀,殷默不太乐意被打扰,牙齿轻轻磨了磨嘴里的软肉,到最后还是松了开来。
只是,仍然不肯离开司卿脖颈处的位置,整张脸都埋在司卿脖颈侧面。
司卿无奈,调转身体,整个人与他面对面的搂抱着,就这样被殷默死死的压制在怀里。
“你既已分了一缕心神在我那二哥身上,那有没有看到我那二哥那两天里做了些什么?”
司卿埋在司卿的脖颈处,微微摇了摇头,嘴唇有意无意的划过脖颈间细嫩的软肉,司卿仰了仰脖,有些不习惯这般的亲昵。
这么多个位面下来,这样恨不得与他贴贴贴到合二为一的反派,还倒是第一次碰到,不得不说,真的有点粘人。
“我并不是时刻都关注着那缕心神的动态,自然对你二哥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况且,那缕心神在碰到你之后,便一直留在你这里了,再也没去过司雨那。”
听到殷默的回答,司卿紧皱眉头。
“我且问你,你那缕心神附在我身上的时候,你是时时刻刻都在紧紧盯着咯?”
距离司雨找自己,那可过了不少时间,那自己夜间洗漱睡觉,沐浴的时候,那心神岂不是在无时不刻的在盯着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司卿胸膛剧烈起伏着,殷默紧紧的将司卿抱在怀里,胸前一上一下的幅度,令殷默呼吸微乱。
“窈,窈窈,你也情动了,是不是?”
他就说嘛,这样紧紧的抱着,他又这般的粘人,时时刻刻与她磨蹭着,他家窈窈怎么可能会不情动。
他就知道,她也与自己一样,早就情动了,既是如此,既是如此话,那他是不是可以……
这样想着,殷默大手便再也不老实起来,一只手向下滑动,紧紧的揽住司卿的腰,另一只手向上,来到那令他已经肖想了很久的地方,悄咪咪的掐了一把。
感受到身前的咸猪手,司卿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因为对昨天的事情有心理阴影,几乎是下意识,听到司卿这般冷声,殷默立即移开了自己的手。
“窈窈,难道你不想我吗?”
“你刚刚,你刚刚,都蹭到我了。”
这番话,令司卿大感无语,她那分明就是气愤的表现,在他眼中怎么就成了调情的表现,这骚狐狸脑子里一天到晚的就不能想些正经的事情吗?
“我那是被你刚刚那番话给气到了,我就问你,那缕心神附在我身边之后,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看着,连我夜间沐浴的时候也在那盯着?”
听到这,殷默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起来,不知是被自己刚刚那番话羞耻的,还是被司卿这番话说中了,进而感到羞涩的。
“我,我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看的,有些时候我是不再看的。”
看着殷默这番支支吾吾不肯看向自己的样子,司卿眉头微挑,她觉得,他这番话的可信度并不是很高。
“那就好。”
司卿心中虽然大为恼火,面上的严厉表情倒是彻底消散了下去,整个人柔柔软软的,又扑到了殷默的怀里,附上他的耳边,柔声开口说道:
“女孩子家家的,总是要留有一些隐私的。抱歉了,阿默。我对这份事情向来十分敏感,不太喜欢被人旁观的感觉。你应该是懂得的,若是你在洗澡沐浴的时候,被一陌生女子悄悄偷看,你心中大体也是不愿意的吧。”
殷默沉默片刻,伸出手,悄咪咪的覆上怀中人儿柔软的腰肢,只是这一次,却再也不敢用力的将它紧紧抱住了。
“我明白的……”
这声音就显得十分小了,看到殷默这番举动,司卿哪里还有反应不过来的?
心中怒气值正在逐渐积累,只是面上却仍然看不出分毫的异样。
“阿默,我最近后腰处真的觉得十分的疼,莫不是前段时间练武的时候,撞到桌角上,有淤青了吧?可惜是在后腰的位置,我看不清,真的好疼啊。”
“怎么可能?我上次看的时候还没有呀。”
怀中女孩那般软软糯糯的向自己哭诉自己身体上的苦楚,殷默当即卸下了所有的心房,一脸着急的开口说道。
听到一默这番话,司卿当即冷下了脸,伸出双手,奋力推开殷默,将两人的距离彻底分开。
“还说你没有偷看,你怎知我后面没有淤青,你说那上次看的时候还没有的,上次是指什么时候?你当时是不是就躲在暗处悄咪咪的看了我沐浴更衣?”
殷默当即大惊失色,整个人被司卿推的跌倒在地上,双手拄在两侧,连忙爬了起来,跪坐在司卿脚边的位置。
“窈,窈窈,我真的不会骗你,我当时真的没有看到,只不过,只不过我可以随意查看心神所经历的一切,我那缕心神过于蠢笨,只会在你身旁傻傻的呆着,并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有别,所以,所以我也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一眼,窈窈你信我,我看到了之后立刻就掐断了与心神之间的共感,真的就那么一眼而已。”
生怕司卿会就此厌恶了自己,殷默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司卿的腿。
听到殷默这番话,司卿心里虽然还生气,却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既然是意外的话,那便也没那么令她厌恶了。
不过,他这番话倒是给了司卿一个很大的信息。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的心神所经历的一切,你全都能够回看?”
殷默连忙点头,此刻的他,生怕被司卿再次厌恶。当然司卿说什么就如实的答什么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司卿立即笑出声来,连忙弯腰,将殷默抱起,扶着殷默坐到了自己身后的位置上,不消片刻,便又软乎乎的扑回了殷默的怀抱当中,对他笑得一脸开怀的样子。
“你早说呀,你若说是个意外的话,我也便不会这样生气了。阿默,你不如帮我一个忙呗”
想象当中的厉声呵斥与冷言冷语,冷脸相待并没有到来,反而怀中还多了一位对自己笑脸相迎的美娇娘。
殷默此时的心情可算是经过了过山车式的变化,当即呆愣愣的对司卿点了点头。
“窈窈想要我帮你做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
他对于司卿的要求,向来都不会拒绝的。
“你那缕心神即是跟在我那二哥身上,应该也有两日了,你不如回看一下我那位二哥那两日都做了些什么,然后一五一十的向我报告一下,可好?”
殷默虽然有些疑惑司卿为何要让自己这样做,但还是点了点头。
“需要我现在就帮你查看吗?还是说,你想要自己亲自去看一眼?”
他怕自己汇报的信息司卿并不想要得到,所以才这样问了一句。
“能让我亲自看一眼吗?”
这不是他的神识吗?怎么还能让外人查看过往的吗?
司卿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
“能的,是你的话就能。”
殷默脸颊染上一抹绯红,看向司卿的目光当中满是甜蜜的爱恋。
“这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在里面吗?”
“有的,对于我们妖怪来说,神识就相当于是自己的心,若是想要他人查看自己的神识的话,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心全然交付在了那人手中,神识接纳那个人,妖怪的身体也会对那个人全无条件的打开,若是往后妖怪想要加害那人的话,自己便会先痛不欲生,体会一把心脏破裂的感觉。”
这么说,能够让他人查看神识,都是对自己自以为亲密极为重要的人才能去查看咯
这一刻,司卿无比具象的感受到了殷默对自己的爱意,伸出手,忍不住抚摸了下殷默的侧脸,凑近,轻轻的吻落在了殷默的眼角位置。
“傻狐狸。”
自己才与他认识几天啊,就这般傻乎乎的将自己的心都交到她手上了吗?
“才不傻。”
他明白司卿这三个字里饱含的深意,若换作几年之前,不,几个月之前,怕是他自己都不会理解这番举动。
不过,正因为那人是司卿,所以他才愿意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全都交给她,把自己的弱点全部展露在她的面前。
仅仅是因为她是司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