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光明正大的待在林衾禾的身边吧。
虽然林衾禾的身份并没有暴露,但是谢祈年能依旧顶住所有世俗的目光,选择与他站在一起,并且他的偏爱是毫不掩饰的。
论这一点。
宋杳杳凭心说他是做不到的。
她都需要别人帮助,又怎么能为自己爱的人撑起一片天呢?
谢祈年敲了敲门,试探性的将门推开,看到人的那一刻,心中的郁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是因为头顶上的白炽灯太过于亮堂,林衾禾操作着手中的平板,特意找了一个角落。
她的鼻梁上架着的是林母之前为她准备的防蓝光眼镜,金色的边,和谢祈年之前的那一副眼镜十分的像。
但是戴在林衾禾的身上,莫名使她多了一份书卷气。
谢祈年突然起了几分幼稚的心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林衾禾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的。
“在做什么?”
“准备做一份英语资料。”
林衾禾看到是谢祈年下意识的弯起了眸子。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但是谢祈年还是下意识的弯起了身体,自己背后背着的那束鲜花递给了他。
“花?”
林衾禾有些小小的惊讶。
面前的这一束是很小很可爱的雏菊,并不像是谢祈年的风格,他拿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羞涩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路边看到的嘛,突然想到我好像没送过你花,好像也没有很正式的向你告白一次,鲜花是必备的仪式感,所以这次我给你补上。”
在来之前,谢祈年还特地在网上偷偷搜了一下。
虽然没有同性朋友谈恋爱之间的相处方式,但是谢祈年还是看到了其他最重要的一点。
不管是男生女生都有收到鲜花的权利。
之前告白的那么匆匆忙忙,又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谢祈年其实好好想想也觉得并没有一场比较好的仪式。
“现在路边还有卖鲜花的?”
林衾禾并没有戳破他,只是浅浅的疑问出声。
第1次收到鲜花,其实她心中都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这也是有人第1次如此郑重的拿出一束花来给她。
但是看着面前的谢祈年如此慌乱无措,又忍不住撒谎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笑弯了眸。
“这不是这么晚了看到有个老爷爷卖花,所以我就顺便给你买回来了。”
谢祈年有些懊恼刚才嘴说的快了,现在外面都天黑了,哪还有老爷爷在外面卖花了。
有点脑子也不会编出这样拙劣的话来。
但是是第1次给别人送花,他难免也有些羞涩,有些不自然。
“那就谢谢琪琪崽,我很喜欢这束花。”
少年清冷的声音,犹如夏天的微风,直接抚平了谢祈年心中的燥。
谢祈年以前最讨厌别人叫他琪琪崽,但是在林衾禾的面前,又莫名觉得从他嘴里笑出来的却格外的动听。
“那你再叫一遍。”
下意识的嘴里面就说出了如此荒谬的话来。
“……”这张破嘴真的是不能要了。
少年时期的爱总是喜欢将最热烈的一面展示给对方。
林衾禾一愣,手中握紧了那束雏菊。
这一身琪琪崽,其实他突然想起来这么叫的,但是被人要求也是另外一种感觉。
她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甚至是在感情这一方面都是空缺的。
除了年少时姐姐所带给她的爱,其他好像都没有了。
但是自从遇到了谢祈年之后,她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不自觉的被这热烈而又张扬带点嚣张的少年给感染了。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林衾禾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既然是男朋友的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叫一次。
琪琪崽。”
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笑起来的时候恍若有水波在眼中轻轻的荡漾开,睫毛浅浅的垂下。
那如琉璃一般的眼神中盛满的全是谢祈年身影。
而谢祈年听到这句话之后,一瞬间愣住了。心中不断的回放着林衾禾所叫出来的那三个字。
“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十分激动的看着林衾禾像是要随时飞起来一样。
心里不断的循环播放着。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比刚才林衾禾喊他琪琪崽还要来得及动。
林衾禾以前并不明白一个称呼能代表什么,但是现在对于她来说一个称呼能让谢祈年高兴,那也是一个不错的事。
但是看他原本漂亮的丹凤眼瞪成了跟狗狗说的圆溜溜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逗逗他。
“没什么。”
可是谢祈年却一把抱住了他,用力的像是随时要将林衾禾融入怀中一样。
“不说我也没事,反正我已经听到了,既然你叫了,那我就收到了。”
胸腔震动,还时不时发出闷闷的笑。
林衾禾有些无奈,但也觉得他真的是很好满足,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而已,就能高兴成这样。
紧紧的抱着,只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但是看他高兴,林衾禾却也没有说什么。
伸手顺了顺谢祈年即将炸毛的头发。
“我不管,我还想听你再叫一次。”激动过后的谢祈年还不忘给自己谋一波福利。
似乎是因为刚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于不值钱。
但是不值钱就不值钱吧,再听一声他觉得此生都无憾了。
于是就这么嘟着嘴,在林衾禾的怀里撒娇。
大狗狗在身上滚来滚去,而且嗓音中都带着些撒娇的意思,是任何人都抵抗不住的。
此时的谢祈年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他现在就想听他那三个字好吗?
林衾禾拗不过他,整个人都被撞倒在床上,任由他滚来滚去。
等到谢祈年滚到一边了,这才长一揽,翻过身来,直接将谢祈年给压住。
原本林衾禾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到一边去了。
一条腿直接压制住滚来滚去的谢祈年,另外一只手则是撑到他的头上,呈现出一种无比霸道的姿态。
似乎是距离有点过近了,林衾禾额前的碎发直接戳到了谢祈年的额头上,带着些痒痒的感觉。
“男朋友,该睡觉了。”
此时谢祈年脑海里只播放着那句语音。
哦,贝贝
然后是一只莫名其妙的土拨鼠在疯狂的尖叫着。
啊!